有事外出,回家途中得到了一份报纸和几张照片。
路上已经看过了,这时又拿出来,还是感到惊讶。
谁能够想到Yaato作为深海旗舰,却被人拍下了如此屈辱的照片。少见、罕见,不如说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照片。毕竟劳模只是说说,事实上Yaato战斗力也是无双。
再次拿起那份报纸,又细细阅读了一遍,战斗的细节没有多少,本来也难以描写,战绩斐然就够了。同时镇压了三艘深海旗舰,Yaato、Ryujo、Zukaku可全部都是凶名赫赫的存在。
了不得的事情,最起码一段时间内,海域大概会平静一些。
只是一家镇守府从哪里找来那么多主力舰,足以镇压深海旗舰。即便是企业那里,应该也没有那么多人吧……搞不懂。
印象中,貌似上一次击败了深海大和,也是这家镇守府吧。不管怎么样,这家镇守府真是了不得。同时有这家镇守府的支持,企业号以后话语声也大了吧。
虽然说大家都是为了保护舰娘在努力,然而每个人理念不同。有人主张与人类进行更多的接触,有人主张孤立主义。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这个时候便需要话语权了,总之企业这次厉害了。
一边想着接下来可以出现的情况,比叡揉着额头,又注意到从门口走进来的萝莉和幼女。
“苏大人。”
“苏赫巴托尔。”
“你过来。”
蹭脸、蹭脸,比起想那些麻烦的事情,果然还是拥抱幼女比较好。
补给舰,可爱的幼女,弱小归弱小,也是异常罕见的存在。没有太多战斗力,却也相当有用。都说心有期待、有寄托,正如得到了戒指的舰娘修理速度会更快,心情愉悦是一种加快修理速度的好办法。想想,抱着这样的幼女一起沐浴,修理速度都要提升好几个百分点。
这该是天下第一治愈神器吧,如此想着,毕竟没有见过某天下第一可爱,无可苛责。
苏赫巴托尔被抱了起来,亲了一口小脸。
“不要不要。”
大多数小女孩都讨厌被人当做小女孩对待,苏顾巴托尔也不例外,她拼命摇头。
看到这一幕,阳炎开口:“痴女阿姨。”
顿时,比叡伸出手敲在阳炎的头上,即便是小萝莉,叫人阿姨也是罪无可赦的存在。
“咦!”
与此同时,奥丁站在一边,她自然看到了放在餐桌上的照片。她拿了一张,顿时被照片上做剪刀手的粉女子吸引了,很熟悉、很熟悉,偏偏一下子想不起是谁了。
“这是谁?”
比叡看了眼照片,吓唬:“Yaato,深海旗舰,你们如果不听话,小心被她抓走。她最喜欢抓不听话的补给舰了,扒掉补给舰的内裤。”
奥丁完全不惧怕吓唬,她伸出手指点在照片上:“我问这个。”
“提尔比茨。”
食堂不算多大,一头紫色长,爱宕走了过来,她也拿起了一张照片。
对爱宕,比叡又是另一番话了。
她把苏赫巴托尔放了下来,解释:“我和你说了,上次有一家镇守府击败了Yaato,这次这家镇守府直接镇压了三艘深海旗舰,Yaato、Ryujo、Zukaku。我想企业和学院方面肯定有帮助吧,但是一家镇守府,想要有这样的战绩,不知道有多少主力舰了。这提督太欧了一些吧,了不起……呐,你看这张报纸。”
爱宕拿起了报纸,阳炎也拿了一张照片和不知火分享,奥丁则和苏赫巴托尔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
“苏大人,你看,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好像认识。”
苏赫巴托尔看着照片上面的人儿,心中肯定自己很熟悉,只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到底谁了。若是小宅,两人肯定能够一眼认出来。北宅没有和两个小小幼女一起出击过,她平时又喜欢宅在房间里面,很少有人看到她。
“比叡姐姐说是提尔比茨,提尔比茨这个名字好熟悉……唔,对了,奥斯卡是谁的?”
奥丁总是感觉照片上面的人,和黑猫奥斯卡关系很亲近。
苏赫巴托尔点头:“奥斯卡是爱哭鬼肯特的,提督拿走奥斯卡,我记得她还哭了。”
“肯特姐姐,肯特、肯特、肯特……”奥丁反复念叨,陡然惊醒,“凶猛的大老虎才是肯特姐姐的,我问奥斯卡是谁的?”
苏赫巴托尔:“列克星敦姐姐?”
“她没有。”
“维内托?她每次看到奥斯卡,眼睛都在亮。”
“不对,奥斯卡不是她的,她只是想要奥斯卡……哈,她不懂,只要生姜、鱼饼被人抱着才会乖乖不动、乖乖不叫,奥斯卡很调皮的。”
“生姜鱼饼又是谁的?”
奥丁顿时不爽了:“我的。”
“本来是我的。”
“提督给了我,我才知道生姜、鱼饼被人抱着会很乖。维内托姐姐一直想问我要,我没给,但是胡德姐姐直接抢走了。拿走了生姜、鱼饼,只给我柴油机,我要柴油机干嘛。”
陡然,脑海中有闪电划过,奥丁说道:“我想起来了,小宅的喵姐姐,俾斯麦姐姐。”
苏赫巴托尔点点头:“然后呢?”
“俾斯麦姐姐的妹妹就是北宅了。”
苏赫巴托尔表情天真:“我知道、我知道,小宅最讨厌北宅了。”
奥丁表情有些无奈,听到两个幼女的对话,比叡笑了笑:“苏大人,不懂呀,大家一般把提尔比茨叫做北宅。”
苏赫巴托尔也想起来了:“小宅就是小提尔比茨、幼年提尔比茨。”
“奥斯卡是俾斯麦姐姐的,然后俾斯麦姐姐的妹妹是提尔比茨,你想到什么了吗?”
爱宕站在旁边,听到小小幼女的对话,想起曾经见过的某天下第一可爱,又看看报纸,失笑:“这家提督……我好像认识。苏顾,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她就有小宅,还有萨拉托加,两个人有着超越想象的强大。”
不知火抬头:“他还带走了萤火虫。”
比叡疑惑:“爱宕,你认识这个提督?一直没有听你说过。”
爱宕哑然:“很久以前了,如果不是奥丁和苏大人提起小宅,我也想不起来。比叡,我和你说,小宅太可爱了。粉色的短,头上顶着舰装猫耳朵,个子小小,又活力满满。”
“比苏大人还要可爱。”
爱宕点头:“比苏大人可爱,老实说,可爱多了。”
说完,她把过去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比叡毕竟不是萝莉控,不是幼女控,她敲了敲桌面:“你救了他家的萤火虫,说起来,他还欠你人情了?”
“算是吧,他说了,有事情可以去找他。”
“人怎么样?”
回忆过去,作为舰娘,爱宕可以把一切看得明白。
见到自己的提督,萤火虫很兴奋。和萤火虫的态度相比,作为提督,尽管掩饰得很好,没有久别重逢,只有勉强和茫然,情绪很复杂。
爱宕自然不知道苏顾的情况,当时还不能很好代入提督的角色。
“才见面一天,我也不好给什么评价。”
比叡没有太多感想,说到底和自己没有太多关系,也是不认识的人。
“萤火虫,好久没见了。”
“哈哈,她一整天都想着头槌,不知道头秃了没有?”
不知火和阳炎叽叽喳喳讨论着以前的小伙伴,提起萤火虫,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火箭头槌了。
“呀!”
陡然,惊讶声又响起来。
“提督!”
“我们提督。”
“他好像就叫做苏顾吧。”
对北宅,一开始只是感觉有些熟悉,有些懵懂。然而即便是幼女,一样是舰娘,作为舰娘便不可能忘记提督。
奥丁差点跳起来:“萤火虫是萤火虫,小宅是小宅,提尔比茨是北宅姐姐,苏顾就是我们的提督,他回来了。”
苏赫巴托尔嘴巴一点点张开,她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比叡眨眨眼睛:“你们提督?”
奥丁不满:“我们以前和你说过了吧,你还说要帮我们找提督的。”
“忘了忘了。”
苏赫巴托尔拿起照片,举起来:“我们要回去,我是苏赫巴托尔大人,提督没有我可不行。比叡姐姐,带我们回镇守府。”
即便在梦中都想着为提督开后宫,对提督,苏赫巴托尔可是好感百分百。
比叡也想起以前听两个补给舰,说过镇守府的事情。还说有许多许多主力舰,原本觉得荒唐。如今把两者联系起来,还真说不定。
她想要应下来,毕竟谁也不能阻止一个舰娘,回到提督的身边。
然而思考了片刻,她又陡然沉默下来。
姑且不说刚刚爱宕描述的事情,以前总是听到苏赫巴托尔时不时提起——
“我可是超级厉害的,我也出击过很多次的。”
当时不信:“你只是补给舰,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可是我就是出击了。”
“你不是说了,你们镇守府有很多人。既然如此,怎么轮到你?”
“我钓鱼最厉害,我运气好,我呀……”
事后在想,哪来的糟糕提督。即便苏赫巴托尔运气好,一起出击,更容易获得同伴。但是让一个补给舰一起出击,不管怎么想,一不小心就会沉没吧,真的不担心自己舰娘的安全?
尤其另外一件事情罪大恶极,没有留下音讯便离开镇守府,抛弃了一大家子舰娘。
她作为比叡号,曾经也弱气。
或许因为历史的关系,比叡号受到密集炮击,上层建筑生大火,舵机室、电机室进水,船舵无法操作,丧失通信能力,然后得到了弃船的命令……其实可以抢救的。
总之作为舰娘,最害怕的便是受到人抛弃。被友人抛弃,被提督抛弃……好吧,她其实没有提督。
慢慢成长起来,曾经天真又弱气,也变得冷静坚强起来。到往后不担心被人抛弃,即便一个人也可以很好。没有提督,朋友之间相处,也渐渐了解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坚强是坚强了,性格使然,最见不得抛弃舰娘的提督。
比叡看一眼奥丁和苏赫巴托尔,想想两人的提督,似乎是很糟糕的人。
提督不说了,镇守府的人也很过分。虽然说,有两个补给舰自己跑掉的一部分原因在,但是也照顾不周了。
不管如何强大,这样的提督,这样的镇守府,应该让宪兵队去调查一遍。
奥丁和苏赫巴托尔不知道比叡的心理活动,她们乐滋滋。
“可以回家了。”
“提督终于回来了。”
比叡听着苏赫巴托尔和奥丁兴奋的对话,她作为舰娘总部沧台分部的领导人,也很冷静。心想,能够得到苏赫巴托尔和奥丁那么喜欢,或许也有难言之隐……但是不管想,抛弃舰娘的事情又确实生了。
不能……不能让苏赫巴托尔和奥丁直接回去,自己必须先去了解一下那家镇守府。
如果太糟糕了,即便是隐瞒,自己也不能随意放手,不能让苏赫巴托尔和奥丁回去。
这样想着,比叡收起了报纸,伸手从几个人的手中把照片也全部都收回去了。
“还不一定是你们的提督。”
苏赫巴托尔语气坚定:“肯定是了,照片上面就是北宅姐姐。”
比叡朝着爱宕做了一个眼神,违心表示:“每一个舰娘长相都差不多,照片上面的北宅,说不定只是和你们北宅姐姐想象,不是你们北宅姐姐。你们提督叫做苏顾,但是有好多叫做苏顾的提督,这个不一定就是你们提督。”
苏赫巴托尔双手叉腰:“我不是昆西。”
比叡错愕了一下:“你说什么?”
苏赫巴托尔再次开口:“我又不是笨蛋,肯定是我们提督啦,我们要回去。”
本来也是,即便是幼女,哪有那么容易欺骗,奥丁举手:“给我看报纸,我要看报纸。”
纵然总是逃课,还是上了好多天学,幼女也认得一些字。
比叡当然不会把报纸给奥丁,她站起来:“总之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能走。”
“为什么?”
比叡疾言厉色:“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走。”
苏赫巴托尔和奥丁对视一眼,她们是不安分的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