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酒楼。
凤卿带着林洛笙坐在二楼雅间,拿起桌上的菊花饼吃了一口,点了点头。“这城酒楼的糕点果然名不虚传。”
林洛笙欢喜的很,见凤卿这般毫无防备,愈期待她名声尽毁的那一刻。
“阿姐,你先喝口茶水,别噎着。”起身帮凤卿倒茶,林洛笙指甲里掉下丝丝粉末。
“来来来,表妹,难得有人请客,咱们先吃,不用等。”凤卿站了起来,拿了块菊花饼放在林洛笙手里,趁她不注意将两人的茶杯调换。
“洛笙啊,阿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阿姐其实蛮疼你的。”凤卿端起茶杯,冲林洛笙碰了一下。“我以茶代酒,跟你道个歉。”
林洛笙受宠若惊,看着凤卿将茶水一饮而下,松了口气。“阿姐,我没事的。”
“知道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凤卿笑了一下,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端着栗子酥吃的带劲儿。
“姐……”林洛笙这药劲儿太足,无色无味,喝了没一会儿就晕了。
凤卿放下餐盘冷笑了一声,眼底透着阴霾。
和林洛笙互换了衣物,凤卿大咧咧的开门走了出去。“去告诉你们主子,人已经搞定了,带走吧。”
外面站着的人自然没仔细分辨两人的长相,这衣服没错就是没错了。
“对了,告诉你们主子,捉奸的时候最好屋里别掌灯,乌漆摸黑的更有信服力。”凤卿吹了下额前的刘海,大摇大摆的离开城酒楼。
跟她斗?十几岁的林洛笙现在还是太嫩了。
手下没有多说,四下看了一眼,将昏迷的林洛笙套上麻袋从后门运走。
青烟楼。
“王爷,楼下有个叫水桃的丫鬟,让您别忘了老柳树赴约。还说……”手下欲言又止,饶是个男人也红了耳朵根。
“说什么了?”离墨面不改色,冷眸喝着茶水。
“说您要是去晚了,就看不了活春宫了。”
……
离墨一口茶水差点呛死自己,这是她凤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该说的话?
还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手下惊愕的看着自家王爷这一脸的青白交替,能说出这话的,可是惹了哪家花楼的姑娘?
“行了,下去吧。”
起身揉了揉眉心,离墨往楼下走。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墨莲在台上练舞,身姿婀娜的走了过来,心下有些慌。“王爷,今夜盛会墨莲出台献舞花魁争艳,您……”
“本王会安排好。”离墨淡淡的说了一句,示意墨莲放心。
墨莲点了点头,眸子里有些失落,其实她更希望离墨亲自前来。
老街大柳树。
离墨赶到的时候凤卿已经坐在树干上睡着了。
水桃给她备了套男装,干净洒脱,看起来真的像偏偏公子,举世无双。
柳叶随风飘动,树上的人儿如梦如幻。
离墨安静的站着,眉宇间的暗沉消散了不少。
“嗯!”被噩梦惊醒,凤卿一下没坐稳从树上掉了下来。
离墨几乎是下意识抬手,将人稳稳的抱在怀里。
“呀!你什么时候来的。”凤卿愣了片刻,盯着离墨的眼睛看了许久。
她以前到底是得了眼疾,这么绝色的男人居然相看相厌。
“下来!”
离墨蹙眉。
“我不!”凤卿耍起了无赖,挂在离墨脖子上说什么也不松开。“你凭本事抱住的,我为什么要下来!”
“凤卿!”离墨咬牙,威胁的意思浓郁。
“快快,我带你去个地方,晚了就没好戏了。”凤卿看了眼天色,笑着拉起离墨的手往秋水胡同跑。
离墨没有甩开,任由凤卿牵着。
他想看看,凤卿到底想玩儿什么把戏。
她想玩儿,陪她玩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