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紧张地握紧双手。“不会……他不会出事。”
离墨握住凤卿的手腕,两人跟在轩辕夜身后。“他不会有事。”
“这里应该就是土族禁地。”神族等级分化明显,土族只能到第一阶屏障处,若是过节怕是会被现。
“仙山上是穿红色衣服的,应该是火族。”凤卿抬头看了一眼。
土族穿的是黑袍,进入火族的领地太过突兀。
“想办法弄到火族的衣袍,混进去?”轩辕夜问了一句。
“现在还不行,先摸清楚土族人的底细。”凤卿摇了摇头,仅仅只是在土族这些人面前,她就已经感受到了压迫感,这座山不简单,越是往上走,压迫感越强。
反手握紧离墨的手指,凤卿小声问了一句。“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压迫力?”
离墨蹙眉,摇了摇头。
兴许是天珠在离墨体内,也许是他比凤卿的内息要强。
轩辕夜也摇了摇头,他也未曾感受到压迫力。
凤卿转身扶着石块深吸了口气。“感情就我最弱……”
离墨担心地扶着凤卿的肩膀。“不舒服?”
“只是一点点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与当年上雪山时候神域台阶一模一样。”凤卿蹙眉。
很显然,凤鵉皇城后来崛地而起,成为普通人无法靠近的神域,绝对和神族有关系。
离墨脸色一沉。“雪山神域,是我用天珠强行分离。”
凤卿惊了一下,抬头看着神山。“你说,这座山会不会也和天珠有关系?”
“神族有太多谜,我们对这里一无所知。”
“先找个容身之处,慢慢混进去。”轩辕夜见远处有神殿,往前走了几步。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站着走进帝君殿!”身后,有人冷声呵斥。
三人停下脚步,脸色一沉。
不能走着进神殿,难道要跪着?
身后人慢慢靠近,跪在神殿面前,大拜。
凤卿有些无奈,这些人是有多卑微。
想学着那人的样子祭拜,但凤卿的手腕被离墨拉住。
让凤卿这么跪他,他还不配。
“还不跪下!”那人冷声质问。
“好大的胆子,来人,这三人对帝君不敬,送去刑法司!”
“这是家中三个年幼的小儿,是我贺兰冢没有教好他们规矩,冷老恕罪。”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形隐藏在黑袍下,淡淡开口。
身后,穿着黑袍的人是唐画。
显然她已经和自己的父亲相认。
呵斥凤卿的黑袍人气压冷凝,哼了一声。“又是你们贺兰家的幼崽子,整个神族只有你们家最不守规矩,若是继续放任,我便上报火炎大人,让帝君将你们赶出神族。”
贺兰冢低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冷老离开,贺兰冢抬头看了离墨三人一眼,冷声开口。“跟我回去!”
荷兰家族的门打开,里面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韵味。
内殿的门嘭的一声合上,贺兰冢摘下斗篷连帽,冷眸看着三人。“好大的胆子,区区凡人也敢擅闯神族领域,不要命了!”
唐画心虚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前辈,我们有朋友误入神族,必须找到他。”凤卿试着解释。
“死一个还不够,还要再来几个送死的?”贺兰冢的声音透着浓郁的压迫。
凤卿胸口一阵闷痛,口腔血腥气也很重。
惊愕地看着贺兰冢,凤卿心口越慌乱,仅仅只是在一个土族的家族族长面前,她就应毫无还手的余地。
她的内息,武功,如同儿戏。
土族之人都如此强大,那越往上走……
“父亲,您就帮帮我们,找到那个人。”唐画紧张低头,双手握紧。
“你以为,我的本事在神族有这么大?”贺兰冢的气压越低沉。
唐画也被震慑到胸口闷,凤卿直接被弹开,嘴角渗出血丝。
离墨和轩辕夜的脸色瞬间暗沉,护在凤卿身前。
贺兰冢深意地看了离墨与轩辕夜一眼,这两人居然丝毫不被他压制。“在神族,能力强弱是说话的资本,只高一个等阶便能将下面的人压制到死,除非你们能从我的压制中离开这间房门,否则……想去火族,死路一条。”
贺兰冢将内息之力挥到了最大。
凤卿忍不住吐血,单膝跪地。
离墨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凤卿护在身前,强大的内息护在凤卿周身。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先放手。
“爹!”唐画紧张地喊了一声。
贺兰冢这才罢手。
“除了他,你们都活着走不过弱水。”贺兰冢的手指指着离墨。
“弱水?”离墨蹙眉,额头已经出汗。
“水族的护城河,名唤弱水,弱水之内绝无生还,就算是鲛人族,也游不过去。”贺兰冢深意的看着轩辕夜,居然是一只黑金鲛人。“帝君本就下令监视鲛人族,确保鲛人族无限繁殖,一只小黑鲛最好不要出现在神族,回去吧。”
轩辕夜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沉,失控上前。“如若鲛人族繁衍兴旺,神族当如何!”
贺兰冢的手指瞬间握紧,气压极低的开口。“杀。”
轩辕夜周身的内息瞬间翻涌,想要动手。
离墨和凤卿拉住轩辕夜。“稳住。”
先想办法摸清神族的状况。
“为何他能过弱水,想必前辈已经现了天珠……”凤卿试探地问了一句,是因为天珠吗?
“与天珠无关。”贺兰冢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你们对强大的力量一无所知,他体内的天珠,只是帝君众多天珠中的一颗……对于帝君来说,不足为惧。”
凤卿震惊地看着贺兰冢,那一刻恐惧感萦绕全身。
天珠不只一颗。
他们觉得强大到可以毁天灭地魅惑人心的天珠,在帝君手中居然不值一提?
“那他们为何会为了天珠来杀我们?”凤卿不解。
“神器坠落人间,被人族所利用,便会愚昧地质疑神的存在,不是吗?”贺兰冢冷笑。
凤卿的双手用力握紧到咯咯作响。“我不信这世间真有神!就算他是神,强大到让人无法抗拒,也不过是被力量萦绕的虚伪之人!”
“伶牙俐齿,可惜……若是吵架能赢得过帝君,你们就不必在这躲藏了。”贺兰冢觉得眼前的人族太过幼稚。
视线再次落在离墨身上,贺兰冢微微蹙眉。“但是他不同……他身上……”
走到离墨身边,贺兰冢的脸色骤变。“有帝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