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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长廊的尽头,昏黄的光斑里立着惨白的身影。
五官尽毁的男性,身形与夏唤铭不差一二。
他的眼睛瞪的只剩下?眼白,像玻璃罩里将熄的钨丝灯泡,明灭间漏出几星惶惑的磷火。
漆黑发亮的发丝正从他每个指甲缝里疯狂涌出,鞋跟磕在腐朽的木地板上发出空洞回响,伴随着几十个人同时的愤慨。
音频在同一时间爆发,宛如寂静空谷传来数以千计的乌鸦哀嚎。
“是你?害死了她,凭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当初就?早就?应该把你?丢出去!为什?么?还要留着你??!”
“为什?么?你?还好好的活着?凭什?么??!都怪你?!全都是你?的错!”
……
这?些声音像老旧电视雪花屏的滋滋电流声,骤然拔高成尖啸。
无法动?弹的夏唤铭,感觉有?钢钎顺着耳道直插进他的大?脑皮层。
不,不行……不行!
夏唤铭弹坐起来,抓紧被?冷汗浸透的睡衣,大?口大?口地喘气:“哈哈……啊……”
直到发现自己还在卧室里,急促的心跳才渐渐平缓。
他望着轻微颤抖的双手,痛苦地皱起眉头。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每当他感觉幸福的时候,悲哀的真实感总会降临他的身上,让他保持清醒,让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