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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家教走后,赵斐问刘姨是不是跟那人认识。
刘姨摇头,一时间很是感慨:“不认识,不过你回家前我怕他等的着急,就随便跟他聊了聊天,发现是老乡……那孩子很有出息的,说是小时候家里条件苦,高中差点没能上成学,有位好心亲戚帮忙才能到现在这样……”
“确实很有出息。”赵斐若有所思。
这时楼上有人下来,是赵殊然,应该是学习累了出来走走,看到他杵在客厅,表情有点儿不自然地看向别处,脚步变快了,到玄关换了鞋就要出门。
赵斐靠着墙,双手插袋:“昨天还说你有眼力见呢,今天就看不到人了?”
对方古怪地看他一眼,低低叫了声哥,也不等回应,系上鞋带开门出去了。
赵斐都习惯了,又扭头和刘姨聊了会儿。听刘姨说,赵殊然现在已经不怎么在钢琴房练琴了。
“这样挺好,还是成绩重要。”刘姨说。
还行,知道轻重缓急了。
赵斐笑笑:“不成器的都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嘛。”
刘姨讪笑着没说话。
再回到房间,赵斐拿起手机,琢磨着联系了赵成彬。
几分钟后,听儿子要资助几个偏远地区的贫困生,赵成彬差点以为是自己喝多了耳朵出现幻听,好半天后渐渐反应那不是玩笑,失语很久,最后惆怅而欣慰地说过几天回家再聊。
那头挂完电话,以为跋扈的儿子终于成长、终于懂事的老父亲,眼角略微湿润了。
赵斐:不至于!
他想的真的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