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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告诉我,二爷怎么关心大少奶奶了?”还真是执着的人,绕了一大圈依旧念着这话题。
“二爷他……”心易吞吐,不断偷瞄着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答这话。
我猜,倒也不是怕了少清这气势,而是少瑾对我的关心确实很难用话语一桩桩细数出来。细微的很,只能意会,言传不得。
“别为难了个丫鬟,她也不过就是道听途说,找主子嚼嚼舌跟罢了。”我开口,替心易打着圆场,轻眨双眼,示意她先下去。相处了那么久,我对少清多少还是有些了然的,如今夜这样,绝不是因为方才心易的话,而是早受了气。
这回,少清没在阻挠,任由心易退下。深邃的眼眸死锁着我,隐约仿佛是种控诉,这倒让我疑惑了,难道该控诉的人不是我吗?我们之间,是他先扯了个人进来参合的。
“这是什么?”许久后,他终于按倷不住,步步上前,从衣兜中掏出一方丝帕掷于案上,询问着。
我冷眉看那薄如蝉翼的帕缓缓落下,静默无声,答了句:“丝帕。”
“柳默静!我是问,你的丝帕为什么会在少瑾那儿!”显然,我的回答是真的惹怒了他,将他先前积郁的所有气全激了出来。瞪着我的眸满是血丝,我不知道那是最近累的,还是被气的。被他这么一说,我才认真了几分,低头审视起那方丝帕,努力回忆。
我才想起回廊的那一幕,不就是一方丝帕,值得气成这样吗,“他说喜欢我就给他了,有什么不对吗?你若想要,我也送你好了,箱子底有一堆。”
少清倏地拉起我,紧抿双唇,手间的力道让我觉得生疼:“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方才在正厅少瑾当着众人的面故意落下这方帕,你知不知道我和娘有多难堪!”
我侧眉,这才念起,“丝”与“思”谐音,难怪那日少瑾非要那我的帕做为谢礼。原来,他早就算到了往后的事。我扬起了几分清冷不屑,不是因为少瑾的行为,而是少清的话:“就因为难堪,才气成这样的吗?”
“我对你相敬如宾不敢亵渎,可回廊上出戏,总算是让我明白,近水楼台名正言顺哪比得上先下手为强。”他咬牙,字字吐的刻骨,额间还暴着青筋,“我要了你那夜,是真的想要你。当晚,我唤你默静,替你拭汗,问你累吗?你挥开我的手说‘大师兄,我警告你别再闹我了’。我的妻子居然躺在我的身侧,完事后梦呓着她的大师兄……柳默静,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我们就真的不能做对寻常夫妻吗?”
“大师兄只是我的哥哥!那你的游怡呢,成了满城皆知的怡妃,你还是为她拼了命的考科举!我跟少瑾的事你该听二娘提过了,今日才计较,晚了吧……”
我未来得及泄完愤,少清的唇欺压而下,霸道的吻袭来,丝毫不带温柔,辗转间更像是种发泄。我的话,扎向了他的痛处,这样的少清就像头被惊醒的猛兽。可沉溺在他撒下的缠绵中的我,就像个只会做作茧自缚的蚕。
“你给我记清楚了,你的夫君叫夏侯少清!”
我无奈轻声回问:“那你的妻呢,是谁?”
“柳默静,唯此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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