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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洪看在眼中就笑了起来。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有前院的婆子来回话说有自称姓杨的客人来了。纪慕远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约了朋友!
他丢下笔就要去前院!
纪洪却说道:“你母亲也有多年未见谷雨了,你带着谷雨一起去,然后带着客人一起去见见你母亲吧!”
纪慕远自然求之不得,高高兴兴地带着宋青苗走了!
待二人走了之后,纪洪才对纪瑾瑜说道:“真没想到,谷雨居然能安然无恙地从梁山回来!”
纪瑾瑜也是好奇:“是啊,我今天见到青苗哥哥也吓了一跳呢!”
纪洪却道出了前因后果!
原来,宋青苗被梁山上的土匪劫持之后,没有像别人那样拼命挣扎,而是十分镇定,所以一起掳去的十几个人只有他没有被杀害,而是被带到了山上。山上的土匪见他斯斯文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后来,见他能写会算,就起了爱才之心,便留在山上做了账房。
两年前,皇四子奉命到梁山招安,宋青苗只是个账房,就被释放回家。他回去发现家中无人,听邻里说了寡母已去,妻子改嫁,便回到盛京,在一个粮食店里做掌柜。后来便开始贩卖粮食。就这样白手起家,一步一个脚印,现在在盛京南大街已经有了三间门面了。
纪洪说完,便问道:“谷雨此人,你有什么看法?”
纪瑾瑜略一沉吟,便道:“我与青苗哥哥跟着父亲一起念书长达两年多,那个时候,我就觉得青苗哥哥少年失父却性格稳重,家竟贫寒而不见自卑,时刻不忘青云之志,是个前途光明的大好青年。可惜他虽然刻苦,但是在八股文方面还是十分欠缺,虽有文采抱负却难以通过科考出头。不过,他这样的人,就算不出仕,到了别的行业,也能做出不凡的成绩,绝不是平庸之辈。”
纪洪听完,满意地笑了:“那时的你不过十一二岁,有如此见地,已是难得了!”
“不,难得的是青苗哥哥,被土匪掳去却保存性命,可以想象他定然是十分沉着冷静了。在土匪窝中能活下来,若不是十分善于审时度势绝不可能做到。在盛京这样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不过短短两年时间,就从一个白身之人到三间店面的掌柜,可见此人的确善于经营,卓尔不群。是难得的人才!”
纪瑾瑜略顿了一顿才说道:“父亲接旨升迁到盛京的事情,他一定是知道的!那一段时间您的门生前、同窗、同年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来拜见,他却迟迟不来。如今,您被贬至员外郎,咱们刚搬家没几天,就亲自上门拜访,可见此人不是攀附富贵之辈。”
纪瑾玥话刚落音,就见纪洪满脸地欣慰:“你居然想得这样通透,有如斯才智,莫说寻常男子,就是比起那些朝堂上汲汲营营地官员,也毫不逊色啊!”
“只可惜,我不是男儿身!”,纪瑾瑜不由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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