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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武承安是等到寝宫里的动静全没了,才撩起袍角往里走。寝宫里也死了不少人,最后站着的只有刘懋陵和沈晖,原本跟着他一起进去的人也死光了。
只剩刘懋陵逆着光看向武承安,哑着嗓子冲他道:“长安,大哥谋逆杀了父皇,如今我领你和司马勤王救驾,往后这天下便是咱们的了。”
武承安很快反应过来,让沈晖从寝宫里找出传国玉玺,割下大皇子的头颅,自己找来一盆早已经凉透的水,让刘懋陵把身上脸上的血迹都擦干净,这才收敛好心情,重新带玉玺和头颅出去安抚外面的乱局。
先帝死了大皇子脑袋没了,一直被沈皇后关在皇宫里吓得魂都没了二皇子三皇子不足为惧。老五一直没露面,但他手里没有兵权,不管他什么打算眼下都没什么用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安定人心。
“等着看吧,这事也就刚刚开了个头,往后且有得闹。先帝留下来这么个烂摊子,多少人等着吃肉喝汤。老爷如今还在宫里守着呢,要没点好处,他能还不回来?”
武承安的话一点也没说错,隆兴帝驾崩不过是个开始,后续不论是清算大皇子的附庸,还是跟有文人支持的五皇子在朝堂上来回拉锯,都牵扯了几人许多精力。
攻入皇城那天,原来的首辅老大人被吓得一病不起。虽然后来在武靖的保护下捡回来一条命,但再想要他主持内阁朝政就有些太为难人了。
给隆兴帝发丧之后,刘懋陵很大方的给老大人加封了太师太保,又下诏书大张旗鼓给老大人夸了一顿。
夸得老头晕晕乎乎也不知怎么的,就自己主动上奏章致仕回乡,奏章里还把刘懋陵这个新帝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把一旁的武承安肉麻得够呛。
刘懋陵怎么说都是刚从南疆回来的,手底下的兵勉强够用,文臣能臣能用的就实在少得可怜。首辅的位置空出来,原本的次辅周大人顶了上去,满朝文武皆无二话也没人觉得意外。
大家意外的是武靖,原以为武大人这次是要进内阁熬资历的,却不想被刘懋陵一道圣旨就成了新的次辅,内阁里的座次表一下子乱了。
原本以为可以接手一部分首辅门生故吏的周首辅啥也没捞着,倒是好些人眼看着武承安不上朝却又天天进宫,去陛下寝殿跟回自己家一样,琢磨一番全投了新的武阁老门下。
谁知他们刚选好站队屁股还没坐热,刘懋陵又是两道圣旨下来,先是把武靖从户部尚书的位置上调去工部,又让武承安一介白衣直接空降到户部做了户部郎中。
大家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咱们这位新陛下也不那么放心武阁老,人家做这些不过是在给武承安铺路罢了。
武靖被从户部调到工部,憋了一肚子气,虽说都是尚书但这这里头的地位差距,是个人都看得清楚。哪有次辅阁老当工部尚书的,反正本朝开国这么多年没听过。
他知道刘懋陵打心眼里就不喜欢这帮子老臣,留着自己一是制衡首辅周阁老,二是要自己安安心心给儿子抬轿。等那天武承安能扛起户部这一摊子事了,自己也就能彻底靠边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