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迩本想带盛浅予去,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史央清和蔡照溪都算很厉害的人,要是让她觉得自己‘没什么用’,那好不容易为她建立的一点自信可能会被动摇,这太得不偿失了。
盛浅予最近也有点小情绪,因为陈子迩和史央清接触的太过频繁了,在得知他又要和这个学识和修养都极佳女人同行后。
她有些腻歪的问:“子迩,你是不是……喜欢史小姐?”
陈子迩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忙了而有些忽略她。
他赶紧否认道:“怎么可能?你不要多想了,我和她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今天也是。”
盛浅予‘哦’了一声,脸上却没什么高兴的表情。
陈子迩把她搂过来,安慰着,“我想要留在身边过一生的人是你,我甚至都从没想过你说的事。”
甜言蜜语让她的心安定不少,“那我等你回来?”
陈子迩眼睛一亮,“我回来都晚上了,你要等我……回来?”
“还是算了吧……”盛浅予想到了什么。
“别!我很快回来!”
……
……
史央清在开车的时候,余光扫了一眼陈子迩,“你今天怎么这么焦躁?坐立难安的。”
陈子迩若无其事的说:“啊?有吗?没有吧。”
史央清没再说什么,她不八卦,刨根问底也不是她的风格。
蔡照溪的老婆是个叫施芬静的大学政治老师,几年前他离开金大来到中海工作多少有些迁就妻子的工作地点。
他是个极宠妻的人。
施芬静并不多么美丽,只是很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当日陈子迩对蔡照溪推心置腹,早就说过要感谢人家。
今天趁着孩子满月酒开门迎客,但满月酒只是个说辞,事实上女人产后需要6-8周的休养,也就是俗称的坐月子,四月初产女,到如今都是五月下旬了,一个月早就过了。
直至最近蔡照溪看妻子状态恢复如初,她又一直念叨着感谢老板的事,这才有这么一次邀请。
史央清和陈子迩带了简单的礼物,到蔡家的时候,两人已经做好饭菜,静静的等着了。
施芬静大抵是有女人的比较心思,第一眼看到史央清的时候就觉得她气质高贵却不冷艳拒人,可再看却又觉只可远观。
这是她头一次见到气质如此超绝的女人,不是脸蛋多么漂亮,就是觉得她很优雅、很有涵养、很有学识。
在这一层,她这个整日买菜做饭柴米油盐的‘老妈子’是不如的。
第二眼再看她身边的陈子迩,自信从容,平易近人,或许是身边的女人太优质,他却能带来,隐隐间也让人觉得,这个男人也是有魅力的,起码是特别的。
客套之后,四人入桌,陈子迩给他们介绍史央清。
陈子迩问:“老蔡,你女儿呢?”
施芬静答道:“我哄着睡了。”
“那我们得小声点了,吵醒了小魔王,咱们四个一起上都没用。”
蔡家夫妇应该是切身体会小孩子的吵闹,此时也只能笑笑。
陈子迩又问:“取的什么名字?”
“蔡思思。”蔡照溪讲的时候脸上洋溢幸福。
几句聊完,蔡照溪举杯,“今天感谢陈总的光临,还有史小姐的到来。”
史央清未一言,她主要就是看看陈子迩说的‘高级’财务总监是个什么人,这是以后重要的合作伙伴,多多了解总没坏处。
施芬静搭上话也是感谢陈子迩对丈夫的帮助。
陈子迩讲:“应该讲是我运气好,布丁有了老蔡,财务方面真是清晰的一目了然,我甚至都觉得当时把‘2’改成‘5’还是有点保守,应该直接在后面加个0的。”
施芬静听到他夸丈夫,自然开心,蔡照溪谦虚道:“那个时候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敢填2000这个数字,因为陈总当时的任务很简单,我还怕你说我贪呢。”
史央清不知道这个梗,为她解释一番之后她也觉得那个行为真的是很有的‘招揽人心’的效果。
她又想到,那对自己呢?他又使过什么招揽人心的法子?
不过随后又觉得自己想太多没用又无聊的东西了。
现在毕竟不是上班时间,又在家中,所以布丁的工作并没有被过多的讨论。
陈子迩得知施芬静是教政治的老师,笑道:“我要说一句实话,我上大学最喜欢上政治课。”
“为什么?”史央清并不以为真,以为是讨好,因为政治课枯燥无聊,说来说去都是那么老一套,能有什么意思?
施芬静解惑说:“因为轻松呗,课堂轻松,考试轻松,偶尔还能逃课,而且即使逃了不少,一般也不会挂科。”
“原来老师都知道?”
“我也是从学生过来的。”
施芬静舍了陈子迩又对史央清感兴趣,说:“史小姐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人,工作能力又强,我小时候可就是想成为你这样的女强人的,可惜遇上了老蔡,只能给他当老妈子。”
史央清说:“我只是个算着成本与利润的俗气商人,你可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陈子迩想起昨天插嘴道:“她还读过《圣经》。”
史央清不服,“《圣经》是史上销量最大的书,他的写作时间跨越1000多年,由四十个不同职业不同地方的人所写,其中有君主、哲学家、诗人,甚至包括农夫、渔夫,他们有着同一个主题。而且差不多所有的伟大作家都或多或少的在他们的作品中论及圣经对他们的影响。”
陈子迩开玩笑道:“将来人们会记住一个伟大的职业经理人曾经受过圣经的影响。”
蔡照溪和施芬静都被逗笑。
回去的路上陈子迩问她,“由他做你的财务总监如何?”
“能力不知道,但品德应该没问题。”
陈子迩笑着问:“就吃这么一顿饭,你怎么就看出他品德不错了?”
“贫之难,不难在砥节,而难在用情。”
贫穷时依旧对人用情很真,很难得。
“你看出他对我‘用情’?”陈子迩问。
“不,对杨律师‘用情’,他在困难时与人真诚相交,杨小姐也才会用心替他活动。”
陈子迩心悦诚服。
另一边,蔡照溪和妻子唠嗑,施芬静对陈子迩这个老板尤其满意。
蔡照溪笑吟吟的看着她‘表演’,“我对你们工作上的事了解不足,理解不够,只是看他言行,没有老板的架子,很不容易。”
蔡照溪讲:“我知道,你说过的。富之难,不难在推恩,而难在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