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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婕回头瞧了一眼袁松年:“对了,昨日言小姐说,想找个懂得古董、手脚勤快的人帮忙理一理父亲的老物件,言小姐家的活儿,本想荐你去的,不过你最近没少跑典当行,我看那掌柜给你使唤的够呛,要不我打个电话帮你挡了吧。”
好不容易得着闲暇的袁松年,听堂姐讲,一个鲤鱼打挺:“不用,姐,我能去!”忙不慌的问完了地址便出门了。
行至半路忽又意识到自己正是往那美人住处去的,这才手足无措起来,直到和美人宅邸门口的石狮子撞了个满怀,才收回了三魂七魄。
少年蹲在地上摸着撞弯了的鼻头,痛得泪眼朦胧。俯一抬头,却见大门口立着个年轻男子,白内衫白马甲白西裤,一副阔少式的打扮跟自家姐夫如出一辙。
松年揉揉眼定睛再看,容貌可说是大不相同,姐夫大抵是有几分其母大家闺秀的底子,所以模样英气而疏朗。眼前的男子却是雅文隽秀的清俊,他一身洋服却携着一柄雕花檀香木带水滴形玉坠的扇子,这显然不是男子之物,拿在他手中却不显违和。
然而,他好像对此扇是极为在意的,一双凤眼静谧的注视着扇子还不断地用手摩挲。
直到大门有了动静,才慌忙把扇子收进裤袋里,露出的一截用搭在手臂上的西服挡了个严实,随即对来人粲然一笑掩盖了眼底的薄凉。
松年顺其目光看去,出来的正是那名为怀素的美人。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近在眼前,他不禁轻声“啊”了一下。
没想到午后四周皆静,将这一点动静给衬了个清清楚楚。少年在美人的目光下顿觉脸簌簌红到了脚底板,可凭着年少的莽撞劲头,愣是硬着头皮过去讲了自己的来由。
而这位言怀素小姐也正如堂姐夫所述,是个性情率直的人儿,听松年讲过缘由便笑吟吟的招呼他进去了,反倒是将那一脸书生气的阔少丢在了一旁,那阔少只好可怜巴巴大的跟在少年与美人后面进去宅邸。
走到大门口,美人又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挑着柳眉将阔少拦在门外:“昨日你没来,我和师傅可是白白等了好几个钟头,今日你也也好好等着吧。”说完便将大门关上,竟没让那阔少进门。
随后没走两步,又一脸赌气神色的折返过大门前愤然喊道:“要是走了,你以后也不用来了。”架势倒真真有几分凌厉了。
松年也被这凌厉惊了一惊,于是愈发的噤若寒蝉,赶紧随前来招呼的管家去后院仓库干活了。
待到太阳西斜,终于完成了大半物件的清点。说是老物件,其实多是些绣样的书籍和花瓶摆件之类的,一同整理的管家,还时不时地问他几件摆件能当几个钱。
松年不是行家,但是见多了典当行的物件,也识得一些,比对得出这些物什值不了太多钱,他又不能说得准,总是说不晓得,不知道,管家也就不再多问。
不一会儿有小厮过来通禀说大少爷回来了,管家听完脸色变了一变,回头便叫小厮招呼松年去前院偏堂休憩吃些茶水,交代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松年随小厮出门看这偌大的言宅,墙围高高遮天蔽日,里面却空泛着,原来世事却是不能看得太过“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