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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轻松地靠在床头说:“你回去吧,天不早了,孩子会担心你的。”
“我大衣口袋里那三张票……你先拿去吧。不想去的话其实送人或者卖了也可以的。”
“我没事,一会儿我自己请个护工就行,没事的。你走之前帮我倒杯凉水留在床头就行……我没事的。”
其实不是的。
我很害怕,我想抱着你,想要握着你的手才能安心。
我想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同情同情我,哪怕我是罪有应得,哪怕只因为你心太软也好……
为我留下来,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会走……
可是江崭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又催了一句:“快回去吧,毛毛会担心你的。我一会儿就找来。”
空气沉默了片刻,江崭听到了倒水的声音,玻璃杯碰到桌面的声音,病房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然后房问里又恢复了寂静。
他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坐在床上。
也许过了五分钟,也许过了半小时,他哑着嗓子轻轻唤了一声:
“钟意?”
没有人回应。
他真的走了。
在钟意面前强作镇定其实好累……自醒来后,江崭的头一刻不停地翻搅裂痛,现在他只觉得困顿得厉害,只想睡一觉。
他摸到了床头的杯子,咕咚咕咚吞饮下凉水,只是没喝几口胃又开始收缩,令他恶心。江崭低头坐着,忍过一阵反胃,才摸索着躺下了。
他没有精力再去请人帮忙换床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