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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菜不够就叫小二再上，你多吃点。”裴远听这话内心苦涩，一桌子菜吃不下，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

“我又不是猪，这么多菜够吃了，你怎么不吃。”几口菜一条鸡腿落肚，江望川手上动作慢了了下来，从小到大的礼仪深入骨子里，刚才用手撕鸡腿也是饿极了。

“我有吃过，你吃吧。”裴远只差叫他多吃点堵住嘴别说话，他要不是那日胡说八道，如何得绕这个大圈让他去送衣物吃食，还不是怕宋氏短了她吃喝，像上次一样把炭以次充好。

“不对，你最近不对劲，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江望川认识他这么多年，最是知道他性子沉闷，却也不是这样连多说一句话都不肯的样子。

“没有。”裴远心事如何说的出口，还是当着这个对周莹莹有非分之想之人，就是能说出口他也不知如何说，看见周莹莹他是欢喜后又恼怒，周莹莹避他，他气急忽而又庆幸，他自己也不知想干什么。

“裴老夫人叫你娶妻了？我说你这么老了也该娶妻了，还当自己年少正当春？”

江望川自从叫母亲给自己上裴家提亲后，母亲对他的亲事就没那么着急了，知道她儿子钟意的是女子，那就没关系了，慢慢挑。

“老？你说我老？”这句话惊醒了喝闷酒的裴远，难不成周莹莹嫌弃他老，这边要是有面镜子他非得细看一下自己，真的老了吗？

“你看孙大人家的公子与你同岁，他孩子都生了三个，那日街上遇见，两个孩子都会叫人了。”江望川这会吃了七八成饱了，干脆放下碗筷，细数那些同裴远一样岁数的同僚。

“还有新科状元，今年好像也二十，他那日不是说他夫人快临盆了，这是第二个孩子了。”江望川不数不知道，这裴远还真是找不出同他一样家世还没成亲的。

最差都是成亲后还未生孩子。

“你看看，还有更多呢，别说你家裴祖母催你，这么大年纪了，你说你钟意什么样的，话说，你不是不知道我妹的心思，你看她怎样？”

江望川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入口辛辣，剩下的半杯怎么也喝不下。

自己那个傻妹妹还以为他看不出来，每日说起裴远的名字她耳朵就差立起来，趁这个机会探探裴远，裴远若无意得早叫那丫头死心。

裴家，母亲怕也不愿意让妹妹嫁过去，若裴远对她无意，这并不是一桩好亲事。

“小月我对她，只当她是妹妹。到时候她嫁了良人，我这做哥哥的自会给她添妆。”

裴远再对男女之事木纳都能感受出江望月每次看见自己的欣喜，可他真的只把她当妹妹，若是那个女人也能像江望月看见他就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