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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竹绣着一方鞋面,嘴里说道:“嫂子,你说宁王爷那件事,近来怎么没见动静了?莫不是,就这样算了不成?”
秦春娇没有言语,低头做事。
黄玉竹便找了闲话来讲:“嫂子,宁王爷会认晗儿这个孙子么?”
秦春娇这方停针,抬头一笑:“他认不认都无关紧要,我和峋哥也不稀罕那些。晗儿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能将他好好的抚养长大,并不需要倚靠外人。”
黄玉竹微微颔首:“嫂子说的是,这宁王二十多年不闻不问的,猛不丁的跳出来就说自己是大哥的亲生父亲,想白捡个儿孙,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说着,她忽然笑了一下,又说道:“我家那口子也是好笑,头两天里日日失魂落魄,生恐他哥不认他了,我瞧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
秦春娇听着,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黄玉竹又说道:“嫂子,说起来我还真挺佩服你和大哥的。寻常人遇上这样的事,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富贵,哪个不是上赶着去认亲?大哥不肯认,嫂子你也不劝他。”
秦春娇这方笑道:“劝他什么?我们自己过得好好的,峋哥为这事心里不痛快的很,又去认什么?”说至此处,她微微一停,便说道:“至于我,峋哥无论怎么做,我都是赞同的。”
黄玉竹点头称是,说了几句家常闲话,忽然问道:“大哥这几日都在忙什么,早出晚归,有时候还不在家中歇宿。我问着嶟哥,嶟哥也不肯说。”
秦春娇面色恬淡,看着手里的针线,轻轻说道:“他们不说,自有他们不说的道理。”
黄玉竹听着,便不问了。
过了片刻,易晗醒来,又是尿湿了尿衬,又是饿了,大哭起来。
两人手忙脚乱,好一顿收拾。
到了傍晚,日头落下地平,天际飘来几朵彤云,竟又落起雪来。
今日有乡下才送来的野鸡,秦春娇便用瓦罐,做了个白果炖野鸡。易家地头有几株老银杏,每年都能收获许多白果。
天气寒冷,易峋在外奔波了一日,回来该是冻透了,她想做点能暖身子的吃食。
这些日子,易峋和陈长青一道在查访当年的那件事,似乎一直不大顺利,每晚到家都有些愁怀满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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