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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呢。”谢济川说,“你还打?算让我吃冷的?吗?”
李华章抿了抿唇,已经在后悔请他了。
谢济川来了,江陵左右看看,笑着问:“谢相?,需要我们给你让座吗?”
宴会?座次大有讲究,上为尊,下为次,左为尊,右为次。谢济川如?今是正二品中?书侍郎,虽然李华章和任遥都是从?一品节度使,但按官场规矩来说,谢济川是在场最高,应当坐在左列第一席,那就意味着所有人都要往下挪一席。
谢济川拿出帕子?来,仔细擦拭最末端没用过的?一张桌子?,头也不抬道:“不。”
江陵莫名感受到浓浓的?嫌弃,他摸了摸鼻子?,说:“原来当了宰相?,性格并不会?变,你还是这么斯文讲究。桌子?是干净的?,你到底擦什么呢?”
他们圣历元年正式相?识,如?今天宝六年,已过了十一年。这些年中?,皇位上换了五个皇帝,长安经历了大大小小十来次政变,年号一变再变。他们几人的?命运也随着王朝剧烈起伏,许多事情都改变了,从?洛阳到长安,从?籍籍无名到权势显赫再到突然坠落,如?今他们在宦海里?沉浮了十来年,有人去了塞下北疆,有人去了西南边陲,也有人在长安登阁拜相?。七人天南地北,再难相?会?。
但也有些事情从?未改变,比如?江陵依然无法理解谢济川为什么要瞎讲究,比如?谢济川依然觉得对江陵不可弹琴。
牛都比他有文化。
谢济川终于将桌子?擦到他满意的?程度,施恩一般坐下。明雨霁见怪不怪,让侍女上餐具酒器。谢济川垂眸瞧着侍女在他案几边放下一整坛酒,挑挑眉,问:“这是……喝的??”
江陵热情替他解惑:“对啊,不然还能是干什么的?。”
“哦。”谢济川淡淡应了声,道,“我以为是饮马的?。”
继李华章后,江陵也后悔请谢济川来了。
明华裳笑眯眯圆场,说:“谢兄,剑南道的?烧春,幽州酒行的?奶酒,还有长安的?西市腔,你想喝哪个?”
谢济川毫不犹豫:“西市腔。”
江陵咦了一声,在场几人各喝各的?酒,彼此都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不识货。江陵不信邪,非要喝奶酒,明华裳好心地为他倒了一整杯。江陵又?菜又?爱喝,一口干完,然后就满屋子?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