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血衣侯大喝一声,右手白剑刺出,想要围魏救赵,迫使赵高放弃。
赵高冷笑一声,丝毫不顾白剑攻势,执意向玄翦头顶劈砍,欲将他斩杀当场。
无奈之下,血衣侯红剑迎上,意图阻挡赵高,却没料到赵高剑锋一转,径直向他袭来。
猝不及防之下,血衣侯来不及躲闪,被赵高长剑刺中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幸亏玄翦及时赶来,黑白双剑合璧,将赵高迫退,否则血衣侯下场堪忧。
赵高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两人道:
“如今你们二人,一人剑法为我所克,一人伤势严重。”
“不知还能阻挡我吗?”
玄翦面露凝重,的确十分意外。
他没想到赵高的剑法,虽然源自越王八剑,却已别开一脉,青出于蓝。
难怪罗网如此大方,送出越王八剑这等天下名剑。
“赵大人别急!”
“两个人不行,三个人如何?”
赵高瞳孔一缩,一股凌厉剑气直袭脖颈。
仓促之下,他来不及闪避,即使勉力扭转身躯,仍被剑锋划破胸口。
赵高垂下头,看着胸前染血的位置,侧头看向不远处一个肥胖的身影。
“农家田赐!”
“你竟也来了!”
玄翦微微一笑,与血衣侯走上前,与田赐并肩而立,黑剑直指赵高,淡然道:
“你早该想到才是!”
“既然惊鲵被我们救出,田赐岂能不助我们?”
赵高哑口无言,一时间陷入沉寂。
但看着面前三人,皆为天人榜顶尖强者,分列第一、第三、第四位。
尤其三人都是双手剑客,放眼九州也属寥寥,赵高热血上涌,战意喷薄而出。
他仰天长笑,连连高喝道:
“好!好!好!”
“既然你们三人联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六剑奴!”
赵高冷喝一声,与天泽交手的六人,同时后撤几步,将背后的剑匣取下。
取出其中的宝剑,将它们扔给赵高。
赵高催动真气,以湛蓝色内力托举,将六柄宝剑悬浮在空,同时将手中长剑一分为二。
一左一右,双手各持一柄,看向三人道:
“三位!”
“不知你们谁先来?”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持剑疾奔。
以极为默契的姿态,向赵高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赵高双眼微眯,察觉到玄翦剑招已变,没有动用往常的剑法,流露出丝毫破绽。
无奈之下,赵高催动八剑,施展越王八剑剑法,与三大高手交战。
四人实力相差仿佛,陷入了苦战之中,从目前的情势看,短时间无法分出胜负。
“燕丹!”
“你还有什么招?”
嬴政扫过四人战圈,掠过晓梦、逍遥子,天泽、六剑奴等人,定在了燕丹身上。
燕丹回头一看,他们这一方的高手,都陷入了苦战,短时间无法脱身。
望着高台上的嬴政,燕丹轻叹一声道:
“果然是个陷阱!”
“你还真舍得下本钱,让扶苏远赴北疆,你就不怕他不能活着回来?”
嬴政笑了笑,目光望向遥远的北方,那里是长城所在,抵御匈奴的前线。
自从冒顿崛起,一统秦地域外,建立起匈奴汗国,北疆就时刻发生着战争。
无论是何等身份,只要去了那里,就是秦军的一员,将时刻面临生命危险。
即使是扶苏,也不能例外。
“他是大秦长公子!”
“唯有活着从北疆回来,才有继承帝国的资格。”
“这是我给他的考验,也是他的机遇。”
燕丹点点头,心中不无佩服。
他不得不承认,嬴政的手段固然偏激,但更可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惜...
燕丹摇摇头,颇为复杂道:
“我不得不告诉你!”
“北疆形势骤变,冒顿倾全族之力南下,甚至彻底放弃大汉,将汉地兵力调回。”
“眼下的局势,扶苏并不安全。”
嬴政瞳孔一缩,脑海中思绪万千。
直觉告诉他,大秦即将迎来剧变,他不久前的猜测,极可能就要成真。
正当此时,一声清脆的剑鸣在众人耳边响起,一柄金黄色古剑从宫外飞进。
眨眼间来到嬴政身前,趁嬴政尚未反应过来,剑身没入嬴政胸口。
“噗!”
一口鲜血喷出,嬴政看向胸前的古剑。
如他所料,意外变故果然来了,并且与白龙有关。
剑鸣声响起之时,嬴政脑海中一阵剧痛,仿若灵魂撕裂一般,使他短暂失神。
若非如此,古剑也不会轻易得手。
“轩辕剑!”
“竟然是你!”
嬴政看向眼前的老者,心中微微讶异。
楚南公微微一笑,颇为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手笔。
就在不久前,他从黄石天书上,推测出黄帝后手并不只有芒砀山。
若想将白龙彻底诛除,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将轩辕剑取出。
也直到此时,楚南公方才知晓,白龙虽然崩解,却并未消散在天地之间。
它残留的一点精魄,寄存在了嬴政身上。
正因如此,他们想到了这个方法,假意不知沙丘是嬴政设下的陷阱,将计就计。
以轩辕剑之力,辅以白龙身上暗手,趁嬴政放松警惕之际,一击必杀。
倘若能诛杀嬴政最好,即使没有成功,也必然给他留下无法弥补的伤害。
经此一役,白龙彻底崩散,嬴政寿元大损,他们等待的时机终于到来。
“没错!就是老朽!”
“白龙乃轩辕黄帝所镇,留下芒砀山大阵囚困。”
“为了以防万一,还在白龙身上留下暗手,传下我们这一脉守护。”
“得知白龙在陛下身上,老朽不远千里前往大汉,从凌云窟找到轩辕剑。”
“本只是诛杀白龙,可惜陛下纳白龙精魄入体,虽解了寿数之困,却也为它所害。”
“真可谓成也白龙,败也白龙。”
嬴政微微颔首,彻底理清了来龙去脉。
与此同时,他心中升起一股愤怒,望向燕丹道:
“你与匈奴联手?”
“不!”
燕丹神色复杂,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冒顿的举动,不仅出于嬴政预料,也出乎他的意料。
“这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