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众人缓缓回神。
台下顿时议论得不可开交。
“有没有搞错,少林玄慈方丈竟然才大宗师榜第十八名?”
“是啊,玄慈方丈这名次也未免有些太低了吧。”
“莫不是我大宋隐藏高手太多,这才使得玄慈方丈排名靠后?”
“兄弟,想多了,没听楼主说嘛,玄慈方丈年轻时也是勇猛精进,到中年后才因为两件憾事一蹶不振。”
“说的是啊,就是不知道是哪两件憾事,竟导致堂堂一代高僧这么多年也无法释怀。”
“说起来,玄慈方丈貌似和大明武当派的木道人有些相似啊。”
“呃...你这么一说,倒的确如此,两人都是名门高层,又皆为心结所困。”
“不过老兄,你这么说就不怕少林派的人来找你麻烦吗?要知道木道人的结局可不是多么美妙啊。”
“呃...不会吧,我的嘴应该没这么灵吧。”
“难搞哦。”
正当众人在猜测到底是两件事才导致玄慈心生郁结之时,一名来自大宋皇朝的江湖豪客起身询问。
“楼主,可否详细讲解一下到底是哪两件憾事?”
萧煌微微一笑,缓缓摇头,婉言谢绝道:
“此事因涉及到诸多大宋武林高手的秘闻,其中亦有大宗师榜上的人物。”
“是以此时尚不便完全公布,待到将来本楼主点评到余下大宗师之时自会分晓。”
“当然你若是想现在就知道也未尝不可,只需要支付足够的天机点即可。”
那江湖豪客面色微微一僵,颇有些尴尬之态。
楼主,你这不是开玩笑嘛。
我要是真有足够的天机点,还用在这里问你?
当然这话那豪客可不敢说出口,只得面容苦涩,满是羞愧地抱拳道:
“楼主说笑了,在下可没有这么多的天机点。”
“既然楼主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在下等着接下来的大宗师榜上也就是了。”
说罢,便赶忙闪身进入了人群。
那匆忙之态,直让人感觉其身后好似有什么猛兽在追赶似的。
......
紫金台上。
萧煌微微摇头一笑。
果然还是这样,看来一般武林人士的确消费能力有限。
要真想靠推演获得一大批天机点,还得各大皇朝的上层人物才是啊。
不过萧煌倒也只是微微感慨,很快便不甚在意了。
相较于推演所得,还是盘点榜单还得迅速。
这不,在打发了刚才那汉子之后,萧煌便又接着开始公布接下来的榜单。
“大宗师榜第十七名,裘千仞。”
“裘千仞,湘西铁掌帮帮主。”
“早年间曾无意中救过铁掌帮上代帮主上官剑南的性命。”
“上官剑南感念其救命之恩,便将之收入门下,传授其一身所学。”
“裘千仞也并未辜负上官剑南的信任,凭借极高的武学天赋,他很快便将铁掌帮镇派神功《铁掌功》修炼入门。”
“此后更是进步神速,于二十四岁之时便呈现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在上官剑南还在位之时,便带领麾下铁掌帮,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功勋。”
“此后数年,上官剑南逝世,裘千仞正式接掌铁掌帮,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上任后不久,其便独上衡山,只身一人单挑当时名震天南的江湖大派衡山派。”
“此战打的当时名噪一时的大宋衡山几乎灭门,门中高手损伤殆尽,残余势力也纷纷远逃,投奔大明衡山一脉。”
“然而衡山虽惨,裘千仞却因此一战成名,不仅在铁掌帮内部威望日渐隆重,已渐有赶超上官剑南之势。”
“在大宋江湖亦是声名赫赫,因其卓越的铁掌功和轻功身法,江湖人称‘铁掌水上飘’。”
“往后在第一次华山论剑之时,五绝之首王重阳亦曾因其名声,邀请其参加。”
“只是当时裘千仞自认铁掌功尚未大成,还远非王重阳之对手,这才婉言谢绝。”
“但也正因为此,裘千仞心中不甘,发誓要在第二次华山论剑时一举夺魁。”
“故而一念之差,做了一件让他一辈子心中不安的事情。”
“那便是他曾为了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时少一个对手,曾潜入大理皇宫,打伤皇妃瑛姑之子。”
“欲要借助此子,消耗段智兴功力,但没成想,那孩子并非南帝亲生,而是瑛姑与外人的私生子。
“段智兴当然不肯耗费自身功力,去营救别人孩子,导致那孩子最终惨死。”
“事后裘千仞得知此事,亦是心中难安,他虽一向凶狠残暴,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但其到底也是一代武学宗师,铁掌帮之主,亦有自身底线,绝不肯欺辱妇孺,杀害弱小。”
“当初之所以对那婴儿痛下杀手,也是笃定段智兴必会救回自己亲生儿子。”
“是以此事之后,也在裘千仞心中留下了一个结,表面虽然无甚影响,但长此以往必定走火入魔。”
“综合考虑,将裘千仞列为大宗师榜第十七位。”
“上榜奖励:斗战室一次使用权,玄级灵气室使用机会一次。”
......
二楼包间。
黄蓉听着新鲜出炉的大宗师榜第十七名,却颇有些瞧他不起。
只见她蹙着好看的眉毛,对着黄药师道:
“爹爹,你不是说裘千仞也是一代豪杰吗?”
“怎么如今却是个袭杀婴儿的卑鄙小人。”
以往在桃花岛的日子,因为岛上人烟稀少,又皆为聋哑人士。
生性活泼好动的黄蓉当然承受不了,便不时缠着黄药师,让他讲讲桃花岛外大宋江湖的奇闻异事。
黄药师拗不过她,只得讲起大宋武林之事,其中尤以豪杰之辈为多,裘千仞就是其中之一。
黄药师听闻宝贝女儿这么说,一时之间亦是有点尴尬。
“爹爹也和裘千仞交往不多,只是听一灯大师讲起,其武功卓绝,不逊色我等多少。”
“是以才在和你谈论大宋豪杰之时讲起。”
“但谁又能料到他曾做过这等事呢?”
黄蓉微微颔首,算是勉强认可了黄药师的解释,但旋即她又歪着头,满是好奇地问道
“那一灯大师呢?”
“他和裘千仞如此相熟,莫非就是因为此事不成?”
黄药师微微默然,沉思良久,方才开口道:
“大概就是如此吧。”
“只是当初听闻一灯曾遭遇一件生平恨事,无法自解,这才遁入佛门,潜心礼佛。”
“这样啊...”
黄蓉微微了然,旋即黑溜溜的大眼睛一转,仿佛想到了什么,当即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