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府的路上,秦风认真总结了今天表演的经验教训。
简单说,他犯了年轻演员的通病,就是用力过猛,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情绪都集中表现出来,结果就是在别人眼中显得浮夸不真实。
如果换了那些老戏骨,肯定会收敛许多,只需凭借眼神和不多的言语来表达自己,根本不需要连绵不绝的台词和夸张的肢体语言。
唉,怪不得前世的影视圈里面,有颜值的小鲜肉常有,而有演技的小鲜肉不常有。
我一定要吸取教训,再接再厉,争取做一个大岳国德艺双馨的小鲜肉,不,是少年英杰。
想到此处,秦风又嘿嘿的乐了起来。
一夜忙碌虽然辛苦,但如果说谁是这次越狱事件最大的受益者,他肯定名列前茅。
不仅首先发现越狱的迹象,而且追捕时身先士卒奋不顾身,可以说功绩突出,最后肯定会有赏赐。
而最为离奇的经历,则是被超级高手燕无忌阴差阳错地看中收为弟子,并且临阵传功,使得他得以修行御神诀这等一等一的厉害功法。
简直就是被从天上掉下来的超级馅饼砸到,遭遇之奇妙不可言也。
秦风回到府中,受到了阖府上下的热烈欢迎。
昨夜京都麒麟卫、五城兵马司大肆出动封锁城门,搞得人心惶惶。
虽然早晨已经解除封锁,但秦府上下也都对秦风担心不已。
秦升也派了家丁上街打听消息,如果不是知道秦风昨夜当值,就要派人到衙门去找了。
管家秦华在大门口对秦风嘘寒问暖,对于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秦风给予了充分的尊重,双方说说笑笑进了府内。
秦风顾不上梳洗更衣,先去拜见母亲卢氏。
卢氏见到秦风,看到他浑身上下没有受伤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询问他一夜的经历,是否遇到危险。
秦风不愿让母亲为自己担心,只是简要的说了一下经过,危险的情况是一掠而过。
即使这样,当卢氏听到秦风出城追捕也是提心吊胆,后怕不已。
反复叮嘱秦风以后遇到危险注意避让,千万不要为了出风头冲在前面,秦风连忙满口答应。
给母亲请安之后,秦风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
丫鬟紫鹃早就准备好更换的衣物,并且吩咐家丁烧了热水给秦风沐浴解乏。
经历了一夜打打杀杀的秦风,见到自家丫鬟那张芙蓉般娇艳的面庞,心情完全放松了下来。
“紫鹃,有没有想你家少爷啊?”秦风故作色眯眯的样子看着紫鹃。
“想了。”见秦风又露出那种如火烧般的眼神,紫鹃的脸色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声如蚊蝇地回答道。
“想了?是哪里想啊?”秦风看着紫鹃红如苹果的脸蛋,越发的不正经起来。
紫鹃面红耳赤的低着头并不说话。
看着眼前羞答答的少女,本来只是故意调戏的秦风,感觉浑身一热,呼吸不由自主的加深了许多,不可描述的地方也发生了显着的变化。
听到动静异常,紫鹃顾不得害羞,偷眼瞥了一眼自家少爷。
只见秦风双目喷火地看着自己,眼中的火焰异常炽烈,烧的自己心惊肉跳。
紫鹃虽然年纪幼小还未经男女之事,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秦风现在精神有些异常,自己继续待在房里十分危险。
急忙说道:“少爷,我去看看浴桶的热水够不够。”
转身快步跑出了屋子。
秦风伸了伸手,想要抓住紫鹃的衣袖,但理智又让他停住了手。
虽然他已成人,已经可以娶妻纳妾,但前世的记忆仍然影响着他,总感觉面对年纪小的女生动心会有一种负罪感。
唉,我这颗被束缚的骚年之心,何时才能得到释放,真正适应这个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
吐槽了两句,秦风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外间,只见一个硕大的木桶热气腾腾的放在外间中央。
木桶与外间屋门之间摆着一扇屏风,紫鹃正站在屏风旁边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自己。
“少爷,更换的衣物放在屏风后面,桶里的水温正好,请早些沐浴。”
见秦风从内屋出来,紫鹃强忍着害羞说完后立马转身离去关上房门。
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还想要调戏调戏紫鹃帮自己擦背的秦风,只能望着离去的倩影叹了口气。
这次算你跑得快,下次看你怎么逃出我的五指山。
脱去衣物泡进半人高的浴桶,微烫的水温抚慰着疲劳的身体,炙热的水分子争先恐后地顺着毛孔钻进身体,秦风不禁惬意地发出了颤抖的满足声“嗷...”
躲在门边正在偷听的紫鹃吓得一个激灵,扭头就跑。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屋内传来鬼哭狼嚎般的歌声,传遍秦风居住的小院。
小院门口站立的家丁甲对家丁乙说道:“以前没听过大少爷唱歌,没想到歌声竟如此特别,库库库...”
家丁乙回道:“以前确实没发现大少爷还有这个本领,确实与众不同,噗噗噗...”
在家丁丫鬟的憋笑声中,秦风终于洗去了浑身的疲惫,换上紫鹃早就准备好的内衣,回到卧室倒头呼呼大睡。
一直睡到掌灯时分,随着秦升回府,秦风才在紫鹃的呼唤声中醒来。
借着穿衣的机会又逗弄了一番小丫鬟,直到小丫头害羞地差点哭出来。
秦风这才精神焕发地赶到前厅用餐,向父母施礼过后,在桌旁坐下。
见秦风精神十足,秦升点点头:“听你母亲大致讲了你昨夜的经历,为父也是心惊不已,具体情形到底如何?”
秦风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向母亲隐瞒,但秦升当朝为官,不可能不知晓一些内情,没有必要再在自己父亲面前继续隐瞒。
所以从头至尾,除了拜师之事不便讲述,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一遍。
卢氏听完在旁边埋怨道:“你这孩子就知道哄骗为娘,这么危险先前为何不提?”
秦风只能傻笑:“这不是怕母亲担忧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孩儿不想母亲再为此担心。”
秦升手抚长髯点了点头:“为父将你送去麒麟卫,就是想让你在里面好好锤炼一番,看来这步棋走对了。”
然后又抬起右手对秦风点了点:“还是年少冲动,沈大人试探于你,只需老老实实回复即可,偏要耍小聪明,你还当他是真的怀疑你不成?”
秦风闻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听父亲的意思,莫非这里面还有隐情?”
秦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那燕无忌一年前夜闯皇城被擒,因他本意并非行刺,加之身份特殊,陛下的意思是关他几日略施惩戒就放了。偏偏赶巧那几日朝廷与燕国在边境发生了摩擦,睿亲王就以此时释放是向燕国示弱为由反对,陛下也不好驳了睿亲王的面子,此事就拖延下来。后来大家不愿意得罪睿亲王,无人提起此事,久而久之就被人淡忘了。”
秦风对自己师傅的真实身份大感兴趣:“父亲,我也听说过那燕无忌身份特殊,但不知是如何特殊?”
秦升说道:“为父也是道听途说,那燕无忌获封紫阳侯,据说与我朝睿亲王身份相仿,是燕国太后最小的儿子,也是燕国皇帝的嫡亲弟弟。”
秦升所言大出秦风所料,同州码头与师父离别时,燕无忌曾让他以后去燕国的紫阳侯府寻他,秦风当时已经吃惊于燕无忌的身份,没想到燕无忌的真实身份更是惊人。
嗯?心里冒出一个疑问:“那为何他只是紫阳侯,不是亲王爵位?”
秦升说道:“据说燕无忌自幼痴迷修炼,对参与朝政没有兴趣,封爵时拒辞亲王不受,只接受了侯爵的爵位。但因他无意皇位,又与皇帝一母同胞,故深受燕国皇帝信任,在燕国地位超然无人敢惹。”
一想到自己是燕国皇弟的亲传弟子,秦风的脑子不禁一阵晕乎。
这等他要是去了燕国,不比在大岳身份高得多了,那就不是普通的官二代了,起码也算是个高仿版皇二代。
想到此处,秦风晕晕乎乎地感到有些不太真实。
看到秦风神色有些恍惚,秦升以为他还在为今日应对沈轻尘出了纰漏懊恼,开导他道:“你也不必为今日堂上之事懊恼,这一年来礼部多次收到燕国要求释放燕无忌的国书,尚书大人碍于睿亲王的面子不好开口,想找你们沈大人出头,结果他也不愿意淌这趟浑水。这次燕无忌逃出大梁,反而正中这些人的下怀,不用得罪睿亲王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岂不是好事一桩?相反,如果你们真的把燕无忌抓回来,估计沈大人还会埋怨你们。”
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怪不得指挥使都没有带队追捕,就一个傻乎乎的夏侯烈卖力去追,果然政治太可怕了。
秦风感觉他需要保持自己只是一个小兵的觉悟,低调沉稳的发育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