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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谙世事的阮烨仰头嘀咕,”是你自己刚才和我说的,我又没骗人。”
好吧,没有这个弟弟。
阮媚娇滴滴望向同样红脸到脖子的花大铭。
“嗯,你且···”站起来,把大掌一挥,“先回屋吧,那茅厕是我们兄弟用的,脏污的很,等我找个恭桶,你就在房里···解决吧,不急,我很快便来。”
不看谁,花大铭勾腰垂脸,出了后院。
阮媚使劲在小弟牵她手的虎口,狠狠掐了一把,两人转身回屋。
“姐姐好生没道理,难道拉屎很丢人么?谁不拉屎,咱们府里的大黄小黑都拉屎,就连父亲养的琳琳也拉屎,还有那小厮豆丁,经常和我说,小爷,稍等,容小的去拉个屎再来陪您。甚至,还有······”
大黄小黑是宠物狗,琳琳是画眉鸟,只有豆丁是小厮。
弟弟这比喻虽然天马行空,可也没什么不对。
阮媚羞恼,没辩解,也没斥责,进屋等候。
有心情有闲暇,阮媚这才看清这间据说三兄弟一起睡觉的大屋子。
四扇窗棂,分为上下两部分整个窗户,全部都是冰凌纹,上面是管光亮的死窗,下面是能打开透气通风的活窗。
赭红色的漆,看起来还是新的,显然刚刷不久。
窗户下面,便是一整个长牌用砖石垒砌的大榻。
阮媚在家睡的是雕花沉木床,有床架,有幔帐,有矮榻,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没幔帐,也没矮榻,更没见床架的大床。
而更稀奇的是,这床的中间,有处砖砌的大孔,连接屋外的走廊。
根据她看野书的经验,觉得这应该不叫床,叫炕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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