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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店里冷清得连流浪狗经过都懒得瞧上一眼,严栩坐得腰酸背痛,突然心血来潮跟池烨说:“哥,我教你用胡萝卜雕花吧?”
池烨表情惊喜,马上点头说“好”。
厨房有两根除夕之前买的胡萝卜,已经有些干瘪了,正好拿来用。
严栩上楼取两把尘封已久的瓜皮刀和一块砂纸,回到厨房池烨已经将带泥的胡萝卜洗干净,端端正正放在砧板上。
“哥,我教你雕月季花,那个简单。”严栩切下两段一寸来长的胡萝卜,递给池烨一段,“要先把皮削掉。”
池烨紧张地看着严栩手中锋利的小刀,低声叮嘱:“小心手。”
严栩扭头,朝池烨笑笑:“你也小心。”
他握着萝卜段,旋转一圈削掉皮,修出一个大致轮廓后用砂纸打磨得光滑水润。怕池烨看不到,他的身体朝池烨那边侧一些,手也举高一点,声音配合着缓慢的动作:“这里落一刀,然后转一点,再落一刀。”
池烨的手很大,掌心有茧子,原本灵活小巧的瓜皮刀在他手里变得笨拙。他认真地看着严栩修长的手指,跟随着对方灵敏的动作,削掉薄薄一片胡萝卜。不知不觉的,他的视线就顺着那露在衣袖外的一截白皙手臂,滑到了严栩的侧脸、严栩的鼻子、严栩的睫毛,再也挪不开视线。
见池烨的手不动,严栩问:“哥,怎么了?”
“没、没事。”池烨慌张收回目光,心虚地看着手中的胡萝卜,“被我雕坏了。”
严栩又递上一截胡萝卜,宽解他:“我当学徒时雕坏了不止一箩筐呢。”
月季的雕法很简单,两人在厨房里待了半小时,总共雕了四朵月季,插上筷子当做花茎,插在一个透明玻璃杯中,放在厨房操作台的角落里。
远远瞧去,倒真像几枝鲜艳欲滴的橙色月季。
切下的胡萝卜边角料也没浪费,严栩泡了一点黑木耳,切一点瘦肉,炒了一盘菜。
白天门可罗雀,晚上就更没生意了,两人关上店门上楼吃晚饭主要是想陪着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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