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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上长大的牧民们何曾听过如此“驯化”却又如此“真切”的自然之音?
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瞬间穿透了所有的疑虑和喧嚣,直抵心灵深处对生命节律最原始的感知。
喧嚣的院落彻底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孩童都忘了嬉闹,无数双眼睛瞪得溜圆,耳朵不自觉地捕捉着每一个流淌的音符。
空气中弥漫的膻味、燥热似乎都被这奇妙的乐音暂时驱散了。
一曲终了,余音仿佛还在新刷的粉壁间缭绕。
那名为陈煜的年轻军士放下乐器,对着鸦雀无声的人群微微躬身,声音清朗:
“此曲名为《惊蛰》,模拟春回大地、万物萌动之声。农事之始,在于顺天应时。
我等习此器,非为娱人,实为借音律之精微,体察节气流转之毫末,以助观天象、悉地脉,把握农时之先机。”
“好!好听!”
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震天的喝彩与掌声。
牧民们虽然不懂什么“律吕调阳”、“观天悉地”,但那声音带来的直接冲击和其中蕴含的对自然力量的敬畏与亲近,却深深打动了他们。
一种全新的、对“学问”的朦胧认知,伴随着这奇妙的乐音,悄然在心底破土萌发。
“娃娃!快去!去那边报名!”
“当家的,咱们家那个半大小子,放出去也是疯玩,不如送来学点真本事!”
“小哥儿!俺闺女手巧,学这个…这个能行不?”
一个妇人拉着一个怯生生的少女挤到报名桌前,指着侧院的方向急切地问。
秩序开始松动又重组。
先前犹豫徘徊的身影变得坚定,挤向报名台的人流涌动起来。
拓拔野终于挤到了前面,黝黑的脸膛因激动而泛着红光,他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