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以来,也不知究竟是因为有玄翊承在其中阻拦,还是说太后本身就已经不再急于推动此事了,总之,为皇帝选妃一事最终并未再次被提及。
如此一来,陆言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可以稍稍松口气了。
眼看着年关将至,皇宫之中自然也是开始着手筹备起各种庆祝活动来,一时间好不热闹。
张灯结彩、披红挂绿自不必说,就连宫廷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喜庆祥和的氛围,让人不禁心情愉悦起来。
而对于陆言来说,这样欢乐的气氛更是令他感到格外轻松自在。
陆言正在闲逛,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玄翊承,身着一袭宝蓝色长衫,气质高雅,风度翩翩,对方换下了朝服,偶尔一次穿的素雅就意外的吸引人眼球。
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和而自信的光芒。
陆言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走近后,他听到玄翊承正与身边的太监交谈着,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陛下,今年的庆典真是别具一格啊。”子清笑着说道。
玄翊承点了点头,“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希望这场庆典能够给宫中的每个人带来快乐。”
陆言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注意到,玄翊承的目光不时地扫过周围的人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当他的视线与陆言相遇时,微微一笑,仿佛是在向他打招呼。
陆言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心中却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和玄翊承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无需言语,彼此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皇上怎么不进去?”此刻正值寒冬腊月之际,气候严寒异常,夜幕降临之时更是时常降下些许细碎雪花,但到次日清晨便已基本消融殆尽。
“知晓你定会现身于此,故而在此处守候等待。”玄翊承轻轻牵起陆言的手,缓步行入殿内,此时整座宫廷都充盈着浓郁热烈的喜庆年节氛围。
陆言所居之宫殿亦是如此,装点得格外热闹非凡,一眼望去充满了热闹的气氛。
皇帝陛下屏退左右侍从后,子清恭敬地奉上两瓶美酒旋即便悄然离去。
庭院之中仅剩着陆言与玄翊承二人独处,陆言沉默的望着身旁之人。
玄翊承单手提起酒壶,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搂住陆言纤细的腰部,身形如燕般轻盈跃上屋顶,在上次他俩曾停留过之处安然落座。
这次陆言不再觉得害怕和恐惧,反而主动伸出手臂环绕住玄翊承的腰身,然后和他并肩坐在屋顶之上。
上次陆言被抱着坐上去,来的突然,那个时候两人还不像现在这样。
陆言自然的靠着身旁这人,玄翊承握住陆言的手“怎么如此冰凉。”
陆言突然地笑了笑,将手抽回,轻声道:“可能是我比较怕冷吧。”说完,他主动接过他手中的酒壶,打开轻轻抿了一口。
酒入喉间,化作一股暖流,驱散了些许寒意。陆言转头看向玄翊承,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你为何这般看着我?”陆言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手上自觉的打开另外一壶酒递给他。
玄翊承笑了笑,没有接过来,反而伸手将陆言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今日格外吸引人。”
陆言的心跳加速,他垂下眼帘,不敢直视玄翊承的眼睛。
此刻,夜空中绽放起绚丽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宫廷。
“快看。”玄翊承指着天空,示意陆言观看。
陆言抬起头,眼前的美景让他惊叹不已。
烟花如璀璨的星辰,绽放在黑暗的天幕中,构成一幅幅美丽的图案。
“真美啊......”陆言由衷地赞叹道。
“不及你半分。”玄翊承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陆言身上,眼中满是深情。
导致陆言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望着绽开的烟花,心情格外的舒畅。
“明日可以放孔明灯,明日我们出宫去吧。”玄翊承看向陆言,知道对方肯定也想出去。
毕竟这个皇宫太冷,总是暖不了人心。
“好。”陆言点头答应。
玄翊承接过酒来喝了两口,驱散身上的寒意。
酒过三巡,两人的脸颊都染上了一抹微红。
玄翊承微微靠近陆言,低声说道:“言儿,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陆言的心怦怦直跳,他羞涩地回应道:“嗯……我也很开心。”
这时,一朵烟花在空中绽放,绚烂的光芒映照在他们的脸上。
玄翊承看着陆言,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愿我们的感情也如同这烟花一般,美丽而持久。”陆言感动地望着玄翊承,他知道,这一刻将会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回忆。
随着时间的推移,烟花逐渐凋零,夜空中恢复了宁静。
玄翊承拉起陆言的手,说道:“夜深了,我们回去吧。”陆言点点头,玄翊承抱住陆言飞身离开了屋顶。
走进宫殿里,至少在此刻,陆言都是满足的,至少在这个时候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第二天,玄翊承确实如他所说,带着陆言出宫去了,放孔明灯要等到晚上,两人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哟,这不是我那‘好弟弟’嘛。”来人的语气阴阳怪气,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陆言不由得皱起眉头,转头看向来人。
来人正是绍王府的世子,亦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此时,玄翊承恰好离开去给他买小吃,陆言不过是往前多走了几步,却未曾想会在这里碰到这个人。
玄翊承带着陆言出来,就没有带贴身的侍女。
陆言本就无心与此人纠缠,只想离开,怎奈对方硬要凑过来,他亦无法视而不见。
“世子。”陆言语气冷淡地开口,表情淡淡的想要离开。
对方仿若见了鬼一般,惊诧道:“哟,竟然能说话了。”
对方身旁跟随着众多随从,陆言本欲避开他们离去,不愿与之纠缠,怎料竟有不识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