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避开地上的残枝末节,往里面走,在外围几乎挡不住外面的寒风,只能躲到里面去。
他继续往里面走去,走到最里面的房间的时候。
看到了一个小孩,手里拿着木棍,目光警惕的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但依然能够透过布料看到其价值不菲,而对方的鞋子已经丢了,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草鞋,手指和脸颊冻的通红。
脸上有一些黑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故意被抹花的一样。
陆言看的直皱眉头,他严重的怀疑,可能已经被冻伤了,脸颊通红,说不一定还生病了。
“你来干什么?你是谁?”小孩目光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眼前的人衣冠楚楚,从穿着上看得出来对方不简单,哪怕已经害怕到手指颤抖也依然目光凌厉的看着陆言。
陆言知道对方肯定不会相信他“我不小心走错路了,你能带我出去吗?”
“这里错综复杂,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当然了只要你带我出去,我可以报答你。”陆言说着从怀里拿出几枚铜钱出来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然后退开几步。
小孩眼珠子转了转,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如果有这几枚铜钱,他接下来几天就不会挨饿了。
陆言注意到对方裸露出来的手臂上还有不少挨打的痕迹。
少年个子小小的,小心翼翼的拿走了铜钱,不管陆言这么做是真是假,他都想试试。
陆言“你只需要带我出去就行了,然后我还会给你几枚铜钱。”
“那好吧,不过你不能靠近我,我带你出去。”少年终于开口答应。
陆言点头“当然,我说话算话,其实我刚回来,不知道这里的路,你知道这里的陆家吗?你送我到哪里就好了。”
“陆家?你是陆家的人?”少年看着陆言。
陆言点头“嗯。”
陆家在这个镇上算是大户人家,并且深受这里的人信任,并且口碑非常的好,所以他当初找不到回家的路以后才会选择来到这里。
不然如果去了其他城镇,他可能已经没命了。
“好。”
陆言明显感觉到对方听到他是陆家的人以后,明显放松下来的神情。
少年可能很久没吃东西了,陆言感觉到他非常的虚弱。
‘宿主,检测到对方现在正发着高烧,并且体温流失很快,体力不支,他还是个孩子,坚持不了多久的。’
他转身率先走出去“走吧。”
少年跟在陆言旁边,保持着一点距离。
“你叫什么名字?”陆言试图让少年保持清醒,因为他自己没有发现他已经走路不稳了。
要不是怕被误会,陆言恨不得把人抱起来快步离开。
“裴言澈。”少年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嗯,我叫陆言。”
少年下一秒就要往地上倒去,陆言眼疾手快的接住他,才没让人倒在地上。
接住对方的身体,陆言这才发现真的如系统所说少年浑身冰凉,但是额头和脸颊,包括呼吸都是滚烫的。
陆言毫不在意对方身上非常脏的衣服,掀开披风把他整个人包裹进怀里。
裴言澈虚着眼睛,费力的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和对方的脸,尤其是源源不断的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热气包裹在他的身上。
“好暖和。”裴言澈昏迷前想到,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陆言快步朝着陆府走去。
“少爷,您回来了?”他从小到大一直照顾他的伴读知景迎面走了过来“少爷,你哪里捡的小孩。”
“路上捡的,去请医馆请大夫来看看。”陆言抱着裴言澈进了自己房间,放在了床上。
陆言拉过被子盖上,同时走出去吩咐人“去打点热水来,还有屋子里的火炉烧暖和一点。”
暖手炉在路上就掉了,陆言没回去捡,进了屋子以后就暖和了起来,但房里有个孩子,他不得不让人再把火炉烧暖和一点。
大夫很快就来了,提着个药箱在陆言床边坐下。
陆言在旁边坐下喝着茶,屋子里暖和了,他就觉得有些热,口渴,所以让人准备了茶水。
大夫仔细检查完以后,来到陆言面前。
“陆少,没什么大碍,就是年纪小挨冻,开几副药去去寒气,近期不要再受凉了。”
陆言点头“知景,送大夫出去。”
知景从怀里拿出钱袋来给了铜钱,带着人离开了。
陆言起身朝着房里的下人说道“去准备些孩童的衣服,鞋袜都准备齐了。”
“是。”
房间里这才安静下来,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他的披风。
陆言亲自拿起湿布来给裴言澈擦干净脸颊“长的多好看啊,难怪要把脸上弄这么花,怕遇到歹人吧。”
家里的下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送来了干净的衣服,陆言趁他睡着,把脏兮兮的衣服换了下来,只给他穿上了里衣。
而他身上却有着两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哪怕已经落魄的不成样子了,玉佩他也没舍得卖掉,看来这对他很重要。
陆言连着玉佩放在了一旁干净的衣服上。
陆言起身走了出去,知景已经回来了。
“少爷,这个小孩怎么回事?”
知景是家里管家的儿子,从小和陆言一起长大,同时也是他的伴读,所以两人关系不错。
陆言说道“在路上捡的,看他可怜就带了回来。”
知景也看到了对方脏兮兮的脸颊和冻红的手脚“已经抓好药的,等药煎好了送过来。”
陆言点头“那他暂时交给你照顾了。”
知景“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府内已经多久没有这么小的小孩了,陆言是最小的,可是也已经上学读书了,这一辈人就他年纪最小。
现在来了个小家伙,府里应该能够热闹一点了。
陆言的房间被裴言澈住了,他暂时住在了他房间的侧卧,侧卧的装饰和他住的卧室一样,也是摆满了各种有收藏意义的东西。
甚至陆言还看到了几幅名画“这个时候的东西都还保存的非常好。”
他在侧卧的床上看了看“太硬。”
说完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