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是张俊的亲小叔,小张俊一岁,这家伙的坏不在外人身上,而是在家里的老婆和孩子身上。
在外人面前,他胆小,更像个老好人,在家里,他就是天,像个恶魔!
张友娶了四个老婆,前三个都不到十年就被他折腾的一死两跑。
第一个老婆死时,据说身上都是伤痕,她是喝毒药死的,顺便带走了两个孩子;第二个老婆带着孩子跑了,第三个老婆没有给生下一男半女,在一个秋天的夜里也跑了。
过了八年光棍的张友,后来又娶了一个带着两个女孩的外地女人。
女人叫刘启红,皮肤有点黑,胸脯扁扁的,不过她是女人。
前三年里,听说张友对这个女人还算不错,三年让他彻底泄了憋了八年的火后,那个打老婆的毛病又有了。
左邻右舍又听到了很久都没有听到的女人的哀求声!
不光是刘启红遭殃,据说她的两个女儿也遭受着打骂,除了打骂外,有人见过张友还丧尽天良的在欺负这两个闺女。
这些事,都是杨改俊这六个生活在村里的老婆告诉叶少平的。
刘启红的两个闺女叫刘丽和刘慧,姐俩长得虽不是漂亮,却也清秀可人。
叶少平见过这娘仨,在外人面前,她们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总是低着头躲着走。娘三个白天给张友在家里、地里干活,晚上在炕上受张友的欺辱。
而张友每天就是在村里闲逛。
人渣!禽兽!
叶少平早想治一治张友,让娘三个早点脱离苦海,但他不能杀了张友吧!
麻池沟比张友该杀的人很多,这样的人,在夏国何止千万!
武力解决不了一个国家坏人存在的办法,坏人也永远杀不完,只要是人的社会,坏人永远和好人同在。
这是叶少平从老祖宗的三本经书里,悟出的道理。
何况,麻池沟才多大,杀的人多了,是会引起恐慌,甚至是其他人的以暴制暴!
惩治坏人的办法有很多,叶少平要不见流血的惩治这些黑名单上的人,杀人是不得已的最后手段。
一番把脉后,叶少平的脸色有点凝重,他没有立马开口,也没有开药方,似乎是在思考着。
张友有点急了:“少平,我这是啥病?”
“大爷,你这病可是年长了,三四十年的气啊!老祖宗说,气大伤身,肝主疏泄,大怒会影响肝的运行造成淤积,肝气郁结、肝胆不和,你的两肋是经常的疼痛。”
“对对,有时候疼的我就像是针在扎着!”
“不仅是肝,肝气上逆可影响脾胃,中气不能和,中气不和就不想吃东西,日积月累,就会引起肠胃的消化失调。从而造成胸胁胀满、肠鸣或腹泻、腹痛和腹胀。”
“少平,你说的太对了,这几年,我没少去医院看,吃了医生给开的药还好些,一不吃,肚子、心口窝,那个难受劲就别提了!”
“你生的气太多了,肝气继续上逆,这几年里,你还头痛、头晕和失眠多梦和脸红目赤,还经常晕厥。”
“啊呀,少平,你真是活神医啊!说的太对了。那,那我会不会有事?”张友紧张地看着叶少平,他很是怕死!
“那些西药就不要吃了。西药治标不治本,你这病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就看你以后还会不会生气发火了。”
“我以后不生气,不发火了。少平,你快点给我开药吧,以后我就吃你的药。”
“中医治本,但慢,你要是认准了吃我的药,就记住我刚才的话,以后再要是不控制情绪的发火生气,能不能治好,我也不好。”
“我保证不发火,不生气!”
“还有,你的阳气外泄太多,阳不足,肾亏啊!那种事可不能当饭吃。
有因就有果,不光是要节制,还要行德!
你不光是要吃药治疗,还有,”
叶少平压低了声音:“你印堂发暗,身上必有小鬼缠绕,要是印堂发黑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啊!”张友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叶少平能驱鬼的事村里人都是知道的,能驱鬼,就说明懂阴阳。
谁愿意被鬼缠着呀!
“少平,”张友一把抓住了叶少平的手,“你一定要救救我!要多少钱,我都给。”
“这鬼的事等今晚天黑时,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先抓药吧。”
“好,好!”张友擦着额头的汗珠。
“大爷,你的诊费就要贵点了,我先收你240棵树钱,你看愿意不?”
“愿意,愿意,有她们娘三个,反正也不用我动手。”
叶少平笑了笑,没有再说,唰唰的开好了药和栽树的单子。
张友抓药后,走出诊所,对在外面等着的刘启红娘仨个喊道:“快去领树苗栽树去,记住,给老子好好的栽,栽不好就别想吃饭!”
知道叶少平的诊费是栽树,张友来时就把这娘仨个都带来了,干活的事可不是他做的。
娘仨个拿着条子,大气都不敢出,赶紧去领树苗了。而张友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下一个病人刚坐下,胡慧花就跑了进来:“不好了,又杀人了!”
她的话立马惊呆了众人!谁又被杀了?
“安桂英和冯亮在安桂英家被杀了!”
“冯亮?!”
麻田欣惊叫了一声,跑过来一把抓住胡慧花的手,“婶子,你说冯亮被杀了?怎么回事啊?”
“婶子刚才往这走,就看见安桂英家门口站了好多人,一打听才知道是安桂英和冯亮被杀了。
张振峰和于明亮守着屋子不让人进,说是等警察来断案。
咋死的,婶子也不知道。”
麻田欣立马跑了出去,一些看病的人也跟着走了。
麻田欣是心急如焚,虽然她很生气冯亮对叶少平的两次刺杀,但这个人毕竟是和她从小耍大的。
在她的心里,冯亮这个哥哥的身份一直存在着,冯亮的死,她不能不去看看究竟。
叶少平也是一惊,这怎么又出命案了!
安桂英家离的较远,昨夜里,他没有察觉到有血腥味。
是谁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