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大肆表扬了一番归降的兵丁后,让肖将军将这些将士们负责收归。
这时檀云正好押着王辉过来了,定北侯看见他后,“啧啧”两声,“一个元帅做成你这样,简直丢尽了我们行伍之人的脸!”
王辉听后面色一白,看来定北侯已然知晓了自己这个兵马大元帅是靠出卖上峰而来的了。
定北侯懒得多看他一眼,便让人将他带了下去,此时邵兴盛凑上前道:“侯爷,小人刚刚在城墙上听王辉和其副将说,这西夏大军今日一早就在拔营了,算算时辰怕是快要多了。”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事实,不带任何自己的想法。
定北侯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是个人才啊!
随即问道:“可愿带路?”
邵兴盛惊喜万分连忙拱手,“小人愿意为侯爷效犬马之劳!”
定北侯点头,“很好!”
随即又吩咐了一番,最后看向檀云道:“你这丫头,不愧是和那丫头一同长大的,这勇猛果真巾帼不让须眉,可还敢随本侯一同去追杀那西夏蛮子?”
檀云点点头,随即想到这是在军中,对上官的命令要有问有答,便又道:“敢!”
定北侯早知晓了这丫头的性子,也不在意,又点了几名将领随他一同出击!
这魏人他们不能放开手打,西夏蛮子还用跟他们客气吗?
没被选中的将领们无不痛心疾首,用羡慕的目光看着那些被选中的将领。
这些年在北境,匈奴太温顺了,他们的刀都好久没有开封了!
诚如王辉得到的 消息,西夏今日卯时末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拔营,然而他们行军的方向却与城门的方向背道而驰。
其中卢康乐和西夏的三皇子更是带着昏迷的应天帝天不亮就出发了。
断后的西夏将军正带着大军往西夏方向走,却听一斥候来报,“将军,大魏定北侯的兵马已到我们身后十里外了。”
那将军一听,眉毛便竖了起来,“怎么这么快,那些魏兵如此不堪一击的吗?”
斥候回道:“那些魏兵直接打开了城门,将大魏的定北侯迎了进来!”
西夏将军听后咒骂了一句,随即让大军赶紧加快速度前行,并派人去通知他们的三皇子。
北境
果然如韩先生和段骏泽那一日所料,匈奴第二日一早虽然大军压境了,但却先派人在阵前叫喊着,只要将昨夜偷袭之人交出,并赔付他们粮草此事就作罢。
昨日守在营地的汤、罗两位将军抢到了这个跟段骏泽一起出来叫阵的机会,听完后仰头大笑,“老汤,你说匈奴人是不是脑子有疾啊!怎么说得出口这么离谱的要求?”
汤将军大笑后道:“老罗你说得对,他们怕是还活在二十多年前了。”
双方你来我往一番之后,段骏泽扬起自己的刀,指着对面骂得最厉害的匈奴将领,“出来,受死吧!”
汤将军立马道:“就是!要打就打,怎生和一个娘们一样这么多废话!我老汤的刀已经好久没有饮过匈奴蛮子的血了!”
罗将军见状,瞪了汤将军一眼,这老家伙为了活络活络筋骨居然对一个小辈用起了激将法就算了,居然还敢抢世子的风头!
汤将军也想起临行前韩先生的嘱托,“世子多年未上战场,这次还麻烦两位将军给些机会,让世子能快些成长起来。”
于是他立马改口道:“报上名来,我们世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那匈奴将领闻言大怒,大喝一声:“我乃东中郎将都律闻,今日就要了你的命!”
话音刚落,两匹快马同时从双方阵营奔出。
在大雪纷飞的草原上,段骏泽和都律闻展开了激烈的对决。两人身穿战甲,驾驭着骏马,宛如两道闪电在雪地上交错穿梭。
都律闻怒目圆睁,手握长枪,怒喝一声,犹如猛虎扑食般冲向段骏泽。段骏泽冷静应对,手中长刀犹如流星划过夜空,迎击而上。
两人的马在冰雪覆盖的原野上奔驰,马蹄踏起一片片飞雪,犹如银河倒挂。他们在马背上来回交手,招招凌厉,拳拳有力。
都律闻敢第一出战,倒还有几分本事,枪法凌厉狠辣,刺向段骏泽的要害,段骏泽身手敏捷,左右闪躲,化险为夷。他时而侧身避开枪尖的袭击,时而借势反击,刀光烁烁,如雷霆般破空而至。
风雪在两人周围翻飞,寒气逼人。
在不远处的汤、罗两位将军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
他们的身影在雪幕中交错,都律闻愈战愈勇,怒吼声震荡整个草原。
他纵马猛扑,枪势更加凶猛,企图一击致命。
段骏泽心生决断,他毫不退缩,手中长刀迎向都律闻的冲击。
刀与枪相交,火花四溅。
都律闻全力发力,但段骏泽却稳如泰山,以一敌二,凭借出色的刀法和精湛的马术,逐渐占据上风。
最终,段骏泽身形一闪,灵活地躲过都律闻的猛攻。
他猛地转身,刀刃划过寒风,直奔都律闻的脖颈。
段骏泽的刀势如流光溢彩,凌厉无比,刹那间斩断了都律闻最后的一线生机。
都律闻的头颅从脖颈处脱离,如一颗鲜血喷涌的断头飞出,身躯无力地倒下。
他的生命在寒冷的草原上终结,血染雪白的大地。
段骏泽凌空落地,手握鲜血滴落的长刀,他凝视着都律闻的尸体,表情凝重而庄严。
身后的段家军士兵们立即纷纷欢呼雀跃,激情四溢。
汤、罗两位将军也不由得对视一眼,世子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好啊!
在大雪纷飞的草原上,段家军放声高喊,声音如雷霆般响彻云霄。
他们挥舞着兵器,跃动着身姿,宛如战神重生,散发出无比的勇气和自豪。
与此同时沈乐菱以定北侯义子凝知许的身份成功拿下墨砂城,准备明日就出发去墨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