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就算你手中圣旨是真,但今日你所做所为也着实惹人怀疑,不若大伙先放下手中的兵刃,先查清先皇死因才是正事!”
楚王听罢,丝毫不留任何情面,“看来两位王爷这是铁了心要违背太宗的意思,已经站到我那好皇弟的身后了!”
成王正要开口反驳,却听楚王高声喊道:“弓箭手!准备!”
他指着下面所有人道:“将这些想要谋朝篡位、犯上作乱的反贼统统拿下!”
勉王这下真的怒了,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楚王,你当真要如此!”
楚王没有理会于他,只是面目狰狞道:“放下手中之剑投降者既往不咎,否则,杀!无!赦!”
一句杀无赦的嘶吼,响彻整个乾清宫的上空。
漫天的箭羽再次飞了过来。
勉王和成王的亲信将他们护住,二人对视一眼,手终于伸向了怀中。
勉王拿出一块暗黑色的令牌高声喊道:“这是大魏开国皇帝太宗贴身之物,见此令牌者如见太宗,所有人还不速速跪下,楚王莫要一错再错!”
楚王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
丁相和卫国公瞧着勉王手中的令牌,眯了眯眼,不想传说可调动大魏所有兵马,犹如太宗亲临的虎符令居然在勉王手中。
御林军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成王则也拿出手中的玉佩,“武德司、暗夜司人何在?”
暗夜司是一直在暗中贴身保护皇室之人,只是丁相没想到,这暗夜司的玉佩,景瑞帝居然交给了平日只会吃喝玩乐的成王。
几个全身穿着黑衣之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四周的屋顶之上。
另一边孟成林也带着武德司的人出现在了成王身后。
“楚王,丁相如今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聊聊了吗?”勉王沉声问道。
丁相在他身后,小声道:“夜长梦多,早做决断啊!”
楚王眼神变得十分阴郁,他对着御林军道:“你们莫要被骗,他手上的令牌根本就是假的,朕已然是这大魏的新君,你们还不将这些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一直站在楚王和丁相身后的葛副统领也跟着喊道:“御林军听令!给我杀!”
一时间箭羽再次飞至,虽有武德司和暗夜司的人加入,但终是寡不敌众。
见楚王如此不管不顾,成王无奈只能让暗夜司的人想办法擒住丁相。
主要是楚王如今身世未明,他不敢贸然对他动手。
暗夜司的两人凭借着自己极高的身手,将自己隐匿到了乾清宫屋顶之上,抓住空隙,快速地窜向丁相所在的位置。
丁相四周的亲信随即发现,纷纷迎上来,可是暗夜司的人轻松地躲避了所有攻击。
随后,他们配合默契,一人快速地扣住了丁相的脖子,另一人立即将他的胳膊反扣上来,将丁相牢牢地束缚住。
这一切的动作都极为干净利落,像是早已经提前预谋好的行动。
御林军们看见这一幕,纷纷投鼠忌器。
暗夜司的人随即纵身一跳,直接冲上了天。
楚王大怒地望着他们的身影,眼睁睁看着丁相被带走。
齐王见丁相被抓来后,率先走到了他面前,提剑就要砍杀了他。
却被安国侯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阿明,莫要冲动!”
“舅舅放开我,放开我,就是他,他刚刚杀了我母妃!我要为我母妃报仇!”齐王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叫道。
“阿明,大局为重啊!”
待齐王被拉开,成王出头又与楚王拉扯了一阵,最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道:“阿晖,本王如何说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知道的本王和勉王做事向来不偏不倚,今日我们也不过是想查清圣上之死的真相,若圣旨是真的,圣上真是淑妃所害,本王在此答应你,也绝对饶不了他们!只是齐王尚幼,你们莫要手足相残啊!”
谁知楚王根本不吃这一套,“成王,朕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呢!今日闹到如此地步,朕与齐王之间,便只能留下一个了!你与勉王既然已经站到了朕的对面,朕就绝对不会再给你站在朕面前,朝朕拔刀的机会!”
成王饶是再好的脾气,此刻也不由得怒了,“怎么,你难道连你外祖父的命也都不要了吗?”
楚王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此时乾清宫一辆轮椅被推了出来,一个头戴帷帽的人出现在众人眼中,虽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从衣着和身材不难看出是个男子。
“表哥,祖父常说成大事者必不能妇人之仁,他想必,是能体谅的!”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被锯木板刮过的沙砾。
丁贵妃一听,一脸惊恐地看向他,“阿生,你在说什么?”
她转头看向面上露出狠厉的儿子,不敢置信地拉着他的衣袖道:“阿晖,那是你外祖父啊,从小到大最为疼爱你的外祖父,你不能...不能...啊!”
成王等人只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出现,紧接着丁贵妃便焦急地对楚王说着些什么。
楚王的冷漠地拉开了她的手。
“弓箭手,准备!”
此时此刻,就连葛副统领都忍不住问道:“王爷,丁相还在他们手中,这...”
楚王冷眼一扫,“今日若是输了,朕最多是个圈禁,可你...莫说荣华富贵了,诛九族怕都是轻的了!”
葛副统领闻言面色一变,忙下令道:“御林军,准备!”
丁相的一张老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成王等人也都慌了神,这楚王怎么变得如此狠厉!连丁相的性命也全然不顾了。
“祖父!我相信您会理解的!”楚王喃喃道。
下一刻,他便高声喊道:“放箭!”
齐王这边的人只能一边抵御一边往后退。
......
宫中杀了个昏天暗地,定北侯府中的几人倒是极有闲情逸致。
谢涛依旧坐在石凳之上下着棋。
只是他对面之人,已然换成了沈乐菱。
只见她轻轻落下一子,随即嫣然一笑,“谢先生,您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