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沈慕渊诧异了,敢情那个原因在无双县开店的,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那我母亲刚刚也是赶到汇平街那去了吗?”
沈慕渊还想着,母亲怎么不跟他说一声,他也能一块去瞧瞧啊!
但不想萍儿的小眉头走皱到了一块,“夫人应该是去了感恩院,这几日不少人跑到感恩院来求助了,感恩院有些忙不过来,夫人近来几乎每一日都会去瞧瞧。”
沈慕渊这些日子从弟妹口中也知晓母亲在做这么一件事,但万万没想到,母亲居然如此伤上心。
上心到连她几个月不见的儿子,都只是匆匆叮嘱了两句,来表现她那为数不多的母爱!
沈慕渊看看天色,这时间应当是阿洲他们下课的时间,于是又问道:“阿洲如今午休是回自己院子还是在周先生那?”
萍儿道:“今日小姐的商铺开业,周先生给两位小少爷放了假,他们一早就和小姐一起出门了。”
沈慕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合着自己大老远的回来,整个家里就剩自己一个了呗!
沈慕渊觉得自己的心脏受到了严重伤害。
于是他转身就往马房走去。
汇平街本就是无双县的一条主街,也是他们一家刚来无双县时唯一有几家店面的街道了。
刚刚沈慕渊回家时归心似箭,抄了近路,便没路过这条街,此时赶到这里,却发现这条街道,好像确实比从前热闹了许多。
沈慕渊不由得咂舌,妹妹这些年到底是赚了多少钱啊!
也不用特意去找,最为热闹地的定然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两家店分别是一家名叫绣罗庄的成衣铺子,以及一家做吃食的小店。
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刚刚出门的沈文贞和沈乐菱,一见沈慕渊都不由得惊讶起来,沈文贞更是下意识地就张口问道:“阿渊,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这句话若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沈慕渊或许不觉得什么,但偏偏今日他已经体会到了那种被家人“抛弃”的感觉。
一时间,沈慕渊心中涌上了无尽的委屈。
自己不过就出门了一个多月,家中这是变天了吗!!!
一直到回了府里,沈慕渊都没能修复好自己破碎的小心灵的。
京城
自从上次魏迦南大闹了一次丁府之后,之后便没有什么动静。
段骏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封已经倒背如流的信,重新让人写了一份。
然而,在写信的时候,段骏泽突发奇想,加上了一句话,随后才让人送到了安国侯的手中。
安国侯拿到那封信后,迅速找到当初夏弘毅所剩无几的几个心腹,确认这件事是真的之后,便开始和府中的幕僚们紧锣密鼓地策划起来。
七月底开始,齐王一脉的人在朝堂之上疯狂弹劾丁相一家。
先是其族人在祖籍地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然后是丁相的门生在任上大肆敛财,买官卖官,全然不顾百姓死活,所有的证据全都一一摆在朝堂面前,让丁相一时想要护短都没有很好的机会。
当然丁相也不是吃素的,第二日挖出了安国侯的奶兄(奶娘的儿子),在京郊抢占他人田地,失手打死人后,却被判无罪释放的案子。
随后又一步步有条不紊的展开了反击,但这时安国侯这边却突然没了动静。
楚王一脉的人见此情况气焰越发嚣张了些,对齐王一脉的攻势越发猛烈。
齐王的拥护者们算是一个刚刚成型的小团体,里面本就有很多趋炎附势的小人,见朝中苗头不对,立刻转变了风向。
听闻齐王听说后,在寝宫之中大骂那些墙头草,并放言不会放过他们,最后还打死了两个小太监出气。
当然这些只是宫中传言罢了,谁也不知真假。
中立的老臣们见此也纷纷开始摇头,这丁相能坐稳首相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安国侯和齐王这些小打小闹能撼动的!
景瑞帝对朝中整日闹得沸沸扬扬很是不耐,齐王一脉被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状况,也觉得有些厌烦了,干脆又闭了关。
就在大伙以为安国侯到底年轻,斗不过丁相这只老狐狸时。
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却敲响了京兆府尹门前的鸣冤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