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乐菱还提醒了一句:“未免连累无辜,明日找个理由让戴师傅一早去马厩看看。”
丝雨眼里满是担忧,“那这样会不会暴露了我们?”
沈乐菱摇摇头,道:“放心吧,还有大姐姐顶在前头呢。”
看着丝雨离去的背影,沈乐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就算日后他们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又如何,到时这宁国侯府也不过是具空壳罢了。
第二日一早黄嬷嬷站在侧门等着马房里的人呢将马车牵来。
不想离说好的时间过去一炷香后,那马夫才气喘吁吁地将马车牵来了。
黄嬷嬷面露不悦,那马夫一边赔罪一边解释着:“嬷嬷,实在是不好意思,昨日给您准备了马房最俊的一匹马,可不知为何,今早它突然发了狂,我们费了老大的劲,最后还是在一个武学师傅的帮助下才制服的。”
“这不,小人赶紧给您换了一匹好马,第一时间便赶来了。”
黄嬷嬷看着马夫满头大汗,神情焦急不似作伪,眼眸不由得暗了暗。
能在宫中生活这么久,黄嬷嬷自然也拥有着常人没有的敏锐。
这马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刚刚选为今日送自己的时候出事,这要是再晚上一步,再送自己的途中发了狂,那自己……
黄嬷嬷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后怕,马夫瞧着黄嬷嬷不善的样子,还在一旁忙不迭地道着歉。
黄嬷嬷摆摆手示意没事,“那这一匹不会再有事吧?”
马夫见此事就要揭过,忙拍着胸脯保证:“这匹马今早才检查过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黄嬷嬷还是不放心地道:“路上慢点。”
上马车时,黄嬷嬷还回头朝沈慕青院子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府里,和自己勉强算得上有仇,又能想出这么个愚蠢的主意的,除了她教了几个月的那个学生,不作第二人想。
黄嬷嬷冷哼,原本她并没有将沈慕青放在心上,但如今看来此人心胸狭隘到了极点。
若日后当真让她得了势,那自己怕是连第二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
黄嬷嬷离开后,老夫人得知马房的事,气得扶着马嬷嬷,亲自到了马房。
沈慕青不知事,但老夫人在这京城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这么点事都拎不清呢!
宁国侯得知老夫人在马房大发雷霆,一路上宁国侯也大概了解了情况,眉头更是没有松开过。
等赶到的时候正巧听见老夫人气急败坏的训话声:“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好端端的马,怎么突然就发了狂?这幸亏是在家中,要是真让黄嬷嬷怎么样了,你们是想全部都被发卖出去吗?”
“说!这马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它的马还有没有事?日后我宁国侯府的人出去,会不会还有马突然癫狂?”
宁国此时站了出来稍稍安抚了老夫人几句,随后又看向跪了一地的下人们,声音比老夫人还要阴沉地喊道:“老陈,那发狂的马如今如何了?”
老陈便是跪在人群中最前面的那一位,他跪走几步走到前方,哭着回禀。
原来今日一早三房的请的武学戴师傅正好来马房给五小姐看马,五小姐突发奇想想学骑马,那戴师傅过来想给她挑一匹温顺的母马。
五小姐毕竟矜贵,戴师傅挑得很是仔细。
结果就在这时,那马突然发出骇人的嘶吼声,双眼充红,从马厩中跑出,也不看路,冲着人就冲了过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马房的人连忙上去叫它的名字或者想伸手拉缰绳,试图想让它停下来,但它的速度实在太快,眼看就要撞上马房里的一个小厮,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是要出人命了啊!
就在这时,戴师傅出手了。
只见他几个借力后,侧身准确地抓住了挂在马身侧的缰绳,一个用力,就将那马调转了方向,救了那小厮一命。
随即也不知他如何做得,直接翻身跃坐在了马背上。
那马变得更加狂躁了,不停地狂甩狂颠,想将身上之人甩下去。
戴师傅抓紧缰绳将身体压得极低,双腿紧紧地夹着马腹,很是费了一番心力才将马儿驯服。
但就此,他们也不敢再让这马近期出门了,万一伤到了家里的主子们,他们可承担不起。
至于那马他们也全检查了个遍,他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宁国侯大手一挥,下令彻查,还特意请来了大夫给那马看看。
终于在午时左右,得到了消息,在那马的粪便之中找到残余的麻黄草。
在大夫的讲解下,宁国侯听后大怒,“麻黄草?怎么会有麻黄草了呢?”
马房众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宁国侯便下令全部都拖出去打。
和快就有小厮咬出,昨夜小星鬼鬼祟祟地往马厩来过。
小星见到几乎暴怒的宁国侯,几乎要吓得尿裤子了,很快将他昨夜只是带大小姐逛马房的事说了出来。
宁国侯和老夫人听到又和沈慕青有关。
老夫人的脸率先就耷拉了下来,冷声道:“果然是张氏生的好女儿啊!”
宁国侯的脸也黑了。
于是很快整个宁国侯府都知晓,大小姐因大夫人去世伤心过度,自请去庵堂为母祈福。
在查清沈慕青先去大夫人花房里去问过麻黄草后,老夫人和宁国侯皆不想再与她多说。
等到夜幕降临之事,沈慕青几乎是被老夫人身边的几个老婆子给拖进庵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