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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美人低首跪坐,无数红线连接缠绕在少年的指尖。
少年望向窗外犹悬天际的明月,咧开薄唇时露出的尖牙愈发白森骇人。
次日清晨。
萧宝镜醒来时,因为宿醉的缘故脑袋还有些迷糊。
她只记得昨夜在荒郊野岭和几位美人姐姐把酒言欢好不快活,后来发生了什么,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漂亮崭新的衣裙,又照了照铜镜里那张妆容精致的小脸。
想是她昨夜醉酒,那几位美人姐姐悄悄把她送了回来。
她伸手摸了摸挎包,还好,《论语》还没丢。
对了,她的鸡呢?
她辣么肥的一只老母鸡呢?!
她下意识望向床榻。
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卖货郎正在呼呼大睡,那只老母鸡就蹲在他脑袋上,撅着鸡屁股似乎有要拉屎的意思。
萧宝镜连忙压着声音,拂袖驱赶:“去,去,走开!”
老母鸡压根儿不带理睬她的,屁股一撅,直接下了个蛋!
萧宝镜:……
还好,只是下蛋。
老母鸡下完蛋,仰起脖子,刚发出得意洋洋的一声“咯咯哒”,就被闭着眼睛的商病酒一把拎住了脖子。
他坐起身,把老母鸡丢到地上,拣起床上那颗蛋,直接敲碎蛋壳倒进了嘴里。
萧宝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