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目光汇聚之下,天空中的爆炸如璀璨星辰坠落,霎时间,一号区域被漫天席卷的黄沙所吞噬,那金黄色的尘幕遮蔽了日光,仿佛天地间仅余这一幕震撼人心的场景。
所有人的心跳随着紧张的气氛加速,他们内心深处暗暗祈愿,期盼着这惊天动地的一击能成为决定性的一刻,终结那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蜈蚣的生命。
这场战斗,与过往任何一次都不相同,它承载了太多的重量与期望。
往日的小打小闹在此刻显得微不足道,这一次,是关乎生存与尊严的全面对决。
众人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以及对未知结果的一丝忐忑。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兀地响起了一阵刺耳至极的“滋滋”声,犹如深夜中突如其来的雷鸣,震得人措手不及。
那声音细密而锐利,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不偏不倚地刺进了每个人敏感的耳膜之中,让在场的所有人下意识地捂紧了耳朵,脸上露出痛苦难忍的表情。
唯有慕容雪,尽管同样忍受着这难以名状的声响,却强自镇定,只是眉头轻轻一皱,显示出她超乎常人的坚韧与冷静。
“该死的!这鬼哭狼嚎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人咒骂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无助。
“哎呀妈呀,我耳朵快被震聋了!”另一人捂着耳朵,痛苦地喊叫,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附和,显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折磨得不轻。
庆幸的是,那恼人的尖锐声响并未持续太久,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仿佛从未来过。
众人这才得以解脱,纷纷松开紧捂的耳朵,相互交换着疑惑的目光,纷纷议论着那奇怪声音的来源,试图找出个所以然来。
而慕容雪,在这短暂的平静中,她的目光却异常地坚定,紧紧锁定在下方模糊不清的尘沙之中。
她的心中涌动着一种莫名的预感,那狡猾而强大的对手,或许并未如众人所愿那样轻易被击败。
就在这时,一股突如其来的狂风席卷而来,好似上天特意为之,将覆盖于地面的厚重黄沙一扫而空。
尘埃落定之际,一个震撼人心的景象展现在众人眼前:那只庞大无比的大蜈蚣静静地躺在那儿,没错,正是那只众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巨兽。
只是此时,它原本红褐色、充满威胁感的甲壳,在爆炸的洗礼下,已变成了黯淡的黑色,如同夜色中的一抹阴影。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外表颜色有了剧变,但其坚硬的外壳似乎并未受到太大损伤,依旧坚固如初,这不由得让人对刚才的爆炸是否真的起到了预期效果产生一丝疑虑。
然而,见那大蜈蚣一动不动,毫无生气,人群中的紧张氛围逐渐转变为激动与希望。
“队长!我们成功了!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啊!”一名队员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喜悦。
“终于,终于把它解决了……”另一个人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仿佛是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是啊,虽然我们失去了第一道防线,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这胜利依旧意义重大。”有人感慨道,语气中既有对胜利的自豪,也夹杂着对牺牲的痛惜。
此刻的他们,站在沙场上,面对着倒下的巨兽,心中五味杂陈。这场艰难的胜利,是对他们意志与实力的双重考验,也预示着未来更多的挑战与未知。但无论如何,这一刻的欢腾与释放,足以让他们暂时忘却背后的伤痛,迎接接下来的一切。
......
“队长,您这是咋回事啊?”
慕容雪的目光紧紧锁定了地面上那条纹丝不动的巨大蜈蚣,眉宇间皱起了一道浅浅的疑惑之色。
刚才那阵尖锐刺耳,几乎能穿透耳膜的声响,毋庸置疑是出自于这条身躯庞大得令人咋舌的怪物。
然而,当视线再次聚焦在这静默无声、僵硬地横陈在地的蜈蚣身上时,一切的喧嚣似乎都戛然而止,只留下一片死寂。
此时的蜈蚣仿佛只留下了一副空洞的躯壳。
虽然从表面来看,蜈蚣的外皮依旧覆盖着厚重而坚硬的甲壳,未见分毫损伤,但或许是刚刚那场震撼天地的大爆炸所释放出的冲击波,直接穿透了蜈蚣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直击其脆弱的内脏,造成了致命的伤害。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慕容雪不自觉地轻轻吐出一口长气,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她明白,若是连这样爆炸都无法将这头蜈蚣彻底杀死,那么接下来所有的战斗都无疑将会是一场艰难而漫长的恶战。但就在此刻,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打破了她的思绪。
只见那覆盖着深邃如夜色,坚硬如铁的黑色甲壳上,不知何时开始,悄然浮现出了细若游丝的裂痕,仿佛是命运的裂缝,预示着不可抗拒的终结。
这些细小的裂纹在眨眼之间,迅速蔓延,犹如一张错综复杂的蛛网,密布于蜈蚣全身,昭示着死亡的脚步正悄然而至。
“哈哈哈,终于裂开啦!这怪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队伍中有人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爽朗的笑声中满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死得好哇!真是大快人心!”
另一人随声附和,言语间带着几分解脱和畅快,仿佛亲眼见证了正义的胜利。
“还妄想能抵挡住我们精心布置的炸弹?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又有一人得意洋洋地高声叫喊,语气中满是自豪。
这一句句话语,如同胜利的号角,在这片曾经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回响,宣告着他们的胜利。
.....
看到眼前发生的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慕容雪身侧的队友们一个个都喜不自禁地放声大笑起来,并开始手舞足蹈地欢庆胜利。
与此同时,周围其他的飞机也正逐渐向地面徐徐降落。
然而,与众人不同的是,慕容雪始终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那条巨大蜈蚣身躯上的裂痕。
眼看着裂缝不断延伸扩展,直至遍布其全身之际,突然间,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蜈蚣如同被击碎的瓷器一般,瞬间爆裂成无数碎片四处飞散。
就在慕容雪暗自感慨,尽管这怪物实力强大无比,但终究尚未达到令人束手无策、无法抗衡的程度时,异变陡生!
猛然间,一丝微弱却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竟从那漆黑如墨的坚硬甲壳下方悄然显露出来。慕容雪见状,心中不由得一惊,双眼瞳孔骤然收缩。
紧接着,在下一个刹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一只通体闪耀着璀璨金光的巨型蜈蚣,竟然硬生生地从那破裂的黑色外壳之下破壳儿而出!
它宛如一道闪电般疾驰而来,目标直指那些正在缓慢降落的飞机。
“全体飞机立即提升高度!“当其他人尚处于惊愕之中,尚未回过神来的时候,慕容雪那声嘶力竭的呼喊犹如惊雷炸响,无情地打破了他们美好的幻想。
可惜的是,一切都为时已晚。
只见那飞扑而至的金色蜈蚣张开那张足以吞天噬地的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地一口将其中一架飞机囫囵吞下,仿佛那只是一块微不足道的点心而已。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惊叹不已,目光紧紧锁定眼前这惊人的一幕。
就在众人皆笃定这条巨大的蜈蚣已然命丧黄泉之际,谁能料到它竟会蜕皮重生!
仿佛死而复生一般,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
那架可怜的飞机,毫无抵抗之力地落入了蜈蚣张开的血盆大口之中。
眨眼间,无论是坚固无比的钢铁机身,亦或是脆弱易逝的人类生命,统统成为了这庞然大物口中的美味佳肴。
而当那道闪耀着神秘金光的巨型蜈蚣成功吞噬掉一架飞机后,其余的飞行器立刻意识到危险逼近,它们毫不犹豫地拉起操纵杆,试图迅速攀升至更高的空域,以期摆脱这场噩梦。
然而,那只凶悍异常的金色蜈蚣显然并未打算轻易放过这些企图逃窜的猎物。
刹那间,其背部猛然凸起密密麻麻的尖锐利刺,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这些锋利无比的尖刺如疾风骤雨般迅猛射出,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转瞬间,这些致命的‘暗器‘便已抵达那些正欲逃离现场的飞机身旁。
一架又一架飞机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破布娃娃,在空中被无情地刺穿成一个个千疮百孔的“筛子”。
随后,失去动力与平衡的它们只能笔直地朝着地面急速坠落。
慕容雪眼睁睁地看着跟随自己前来执行任务的同伴们接二连三地遭受重创,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就已有整整五架飞机惨遭毒手。
然而,就在即将坠落之际,一架英勇无畏的飞机突然改变航向,径直冲向那只巨大无比的蜈蚣!
这位飞行员决心以自身的壮烈牺牲来给予这个恐怖怪物致命一击。可惜事与愿违,当飞机狠狠地撞击到蜈蚣头部时,瞬间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但令人惊愕不已的是,这场看似威力惊人的爆炸竟然未能给那蜈蚣造成丝毫损伤!
它那颗狰狞可怖的头颅依然完好无损地耸立着,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獠牙,仿佛在向其余幸存的人类挑衅示威:“就凭你们这点儿微末伎俩,也妄想伤到本大爷分毫?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队长,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事?“
一名队员满脸惊恐地问道。
慕容雪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对着剩余的几架飞机下达命令道:“全体撤退!!“
此时此刻,她心里清楚得很,眼前这头庞然大物已然超出了他们所能抗衡的范畴。
慕容雪下意识地将右手紧紧握住腰间佩剑的剑柄。
她不禁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惧涌上心头。
“城主……我有办法说不定能够,杀死那怪物!”
慕容雪猛地听见这个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扭过头去,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个发声之人。
待看清来人竟然就是刚才被搭救上来的唐力君时,她不禁眉头紧蹙起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真的有来应对此等巨兽?”
“你难道不知道,说出这种之后所要承担的后果么?”
“我绝对能够为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到底!”
唐力君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慕容雪,语气异常坚定地回应道。
慕容雪凝视着眼前的唐力君,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方才他孤身一人义无反顾冲向城墙的画面,于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也罢!既是如此,那你说说打算怎样去对付那家伙吧。倘若可行,我定会下令让余下的全部战机全力协助你的行动计划!”
话音刚落,众人便瞧见唐力君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黑色魔方。
其实就在刚才,唐力君心里还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把凌云托付给他的那件绝密武器亮出来。
若是情况果真如凌云所言那般,那么动用这个神秘莫测的黑盒子所带来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极有可能会导致整座城墙毁于一旦!
然而此时此刻,城墙早已在方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化为一片废墟,所以他自然也就无需再为此忧心忡忡了。
慕容雪目光紧紧锁定在唐力君手中那个通体漆黑、造型奇特的盒子之上。
尚未等到她张嘴发问,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已然从那黑色盒子之中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这股气息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张牙舞爪地向四周蔓延开来,瞬间笼罩住了周围的一切。
慕容雪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呼吸变得异常困难起来,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
而站在一旁的唐力君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愈发凝重,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黑盒子的不同寻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