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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查房（第6页）

“DEFEAT！”

巨大的失败图标如同一座漆黑冰冷的墓碑，狠狠地砸在顾衍自己的直播画面中央！

他瞳孔深处映着那片象征死亡的黑暗，那两个字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在他名为“不败传说”的肌肤上刻下了血淋淋的第一道伤疤。整个直播空间里回荡着他沉重的呼吸声，仿佛刚刚从那道致命的镰刀下逃过一劫的不是虚拟角色，而是他自己真实的灵魂。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按压着指节附近冰凉的皮肤，直到那里泛起缺乏血色的死白，又迅速被回冲的血液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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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起眼，视线像捕猎的鹰隼钉死在旁边的小屏幕上——那是“小紫不是猫”的直播间实时画面。紫卿月显然也看到了自己屏幕上爆炸性的胜利提示：“VICTORY!” 她似乎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金色的荣耀字样，那双向来冷静清冽的灰瞳里闪过一片短暂的迷茫，像沉静的湖面被一颗意外坠落的石子惊扰了。但那双紧握着冰凉虚拟镰刀模型的手指，指节因极度的用力而泛着失去血色的苍白，细微颤抖，绷紧的唇线终于微微松开了一点弧度，泄露出极度压抑后瞬间松弛的微喘。

顾衍直播间的弹幕已然不是爆炸，而是彻底湮灭，紧接着又以每秒数万条、近乎空间崩溃的恐怖速度瞬间完成重建：

“？？？？？？？？？？？”

“顾神……输了？？？？？”

“被一刀秒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小紫！！我的神！！！治疗师秒了顶级刺客？？？”

“我看到了什么？？？顾爹翻车现场？！”

“月葬？？？三日月镰刀？？？？那tm不是顾神独门绝技的模组吗？？？”

“夭寿了！！！新人主播小紫用顾神的专属武器打爆了顾神本尊！！”

“神战开篇！小紫封神！！”

顾衍的直播间人气值如同失控的卫星被引力捕获，疯狂向下坠落，而属于“小紫不是猫”的数字如同挣脱束缚的恒星，在屏幕另一端疯狂暴涨——短短数秒，她那边的实时在线观众已赫然突破两百万大关！

现实世界的阴影陡然沉降。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无声劈开深沉的夜幕，瞬间刺亮了顾衍半边紧绷的侧脸，也照亮了他眼中尚未消散的冰冷错愕。紧接着，沉闷而骇人的惊雷声终于姗姗来迟，如同远古巨兽在地层深处挣扎发出的愤怒咆哮，轰隆隆碾过整个城市，震得他直播间里昂贵的监听级耳机都发出了细微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