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楚奕?
时瑶想起了她和楚奕的约定。
顺便把婚事退了。
“他现在在哪?”时瑶直奔主题。
“你很在意他?”他见时瑶的反应,眼神变得黯淡,语气低沉。
时瑶马上听懂了他的意思,给他顺毛。
她摇了摇季延的胳膊,立刻摇头反驳,“我最在意的当然是阿延了,我想马上让他和我一起去我爹那把婚约退了。”
退婚?
他黯淡的眼睛又忽然亮了起来,犹如夜里点起的小火苗,闪过惊喜之色。
“最在意我?”
“对。”
他眉眼舒展,语调微扬,“嗯。”
“你刚醒,需要静养,明天我带你去找他。”
时瑶弯起眼睛笑起来,如春花般绽放,“都听阿延的。”
他又醉在了她的笑里,无法自拔。
他扶她躺下,给她掖好被角,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细心又温柔。
不似成年后的暴君延,霸道又偏执。
她在不同的时空遇到不同年纪的季延,每一个他都那么生动又鲜明,让时瑶的心怦然一动。
都是他,也都是她。
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了季延,少年也好,成年也好,他们很像,又有些地方不像。
但她总是能被他吸引。
“阿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
这话像是问少年延,也像是问暴君延。
季延双眸润亮如星海,满目都是柔和的神色,用手剥开她额前的青丝,亲上她的额头。
无比熟练,仿佛之前亲了很多次一样。
时瑶被季延突如其来的亲吻给惊住了。
心跳不住的加快。
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不紧不慢道。
“我心悦你。”
“啊?”她愣住。
这也太快了吧,霸道如暴君延,也没有这么生猛的直接告白啊。
小六嘿嘿笑道:“他这样显得暴君延太羞涩了,唉,还是年轻好啊,少年的爱就是这么勇敢又直白,不磨磨唧唧。”
“羞涩且磨磨唧唧”暴君延莫名躺枪。
“你先休息,我去给你熬药,一会儿回来。”他摸摸她的头,低哑着声音。
耳朵染上一抹愈来愈烈的红色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虽然在时瑶昏迷的时候每天都会偷偷吻一下她的额头,刚才还是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去吻她额头,还表露了心意。
他有种直觉,让他快点把心意表露出来,要让她知道。
接不接受,可不是她说了算。
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是那种战栗的兴奋。
他眼睛里的迷恋要藏不住了,会吓到她的。
他出去了,脚步却比平时要快,有一丝慌乱的感觉。
时瑶好笑的看着季延离开的背影。
到底还是个纯情害羞的少年啊。
“宿主,你不也是母胎solo吗?”
“……”
时瑶无所谓道:“姐之前那叫独自美丽。”
小六:……宿主脸皮真厚。
她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心里的悸动渐渐平复,慢慢又袭来了一丝困意,睡了过去。
之后季延叫她起来喝了药用了膳又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就恢复了大部分元气,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先去找了时父时母,他们看到时瑶蹦蹦跳跳的找他们,吓了一大跳。
“诶呦,我的宝贝闺女啊,慢点走,昨天娘知道你醒了之后就想去看你,结果阿延这小子说你很累又睡下了,娘就没去吵你,你怎么出来了,你现在需要静养啊。”时母扶着时瑶的手,温柔道。
“是啊,瑶瑶,这么虚弱怎么还胡来,快回去躺着。”时父也心疼道。
“爹,娘,我没事啦,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着时瑶又蹦了两下证明她没事。
时父时母被她蹦的两下弄得心头一跳,季延在旁边也微微皱眉。
“胡闹,给我老老实实坐着。”时父斥责,其中又满是宠溺。
“推你入水的凶手已经找到了,拉去报官的时候却意外死了,真是老天有眼,敢害我的女儿,府里真是养了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时父胡子都翘起来了,显然是气的不轻。
时瑶花了好一阵才安慰好时父时母。
“伯父,伯母。”温润如玉又有些青涩的少年音。
一位少年进来。
“听说瑶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