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这算什么事啊!这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啊!这天下还真有‘运道’这一说?”
“姓杨的这小子,当初来到四合院的时候还是我接待的,一身破鞋烂袄,面色蜡黄,眼看着就要饿死了,这才多少时间啊,竟然做到了副主任,而且手底下是金山银海”
“哎,真特娘的想弄死他啊!”
“这姓杨的背景深厚的很啊,光是我知道的,这前前后后举报他的人,能从轧钢厂排队排到城门楼子上面去,举报他的举报信,得用卡车拉了,他为什么就是没事呢!”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啊!”
“不行,不管怎么说,傻柱要救,必须要救,救傻柱就是救我自己,要是傻柱真的被开除了,那可就又多了一个吸我血的混蛋,我还不能拒绝,我特娘的怎么这么背啊!我得趁着现在身体还行,赶紧给自己攒个钱,我毕竟少了颗腰子啊,谁知道我的身子骨还能挺到啥时候啊!”
“得赶紧回去找老太太想办法了,老太太要是都没办法的话,这事可就真的糟糕了”
“不过话说,这姓杨的茶叶是真好喝啊,喷香!”
易忠海离开杨飞扬的办公室,嘟囔了好一会,想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便急忙忙的去找自己的车间主任请假去了,就说自己的肚子疼,要去医院看看。
易忠海毕竟是七级工,轧钢厂数得着的技术大拿,而且是最有希望晋级为八级工的存在之一,轧钢厂里的一些个精细活,还是要指望易忠海来加工的。
所以说,在车间主任这里,易忠海还是相当的有面子的。
车间主任听了易忠海的话,看易忠海确实是一脸焦急的模样,便麻利的给易忠海准了假,还是不扣工资的那种,并且嘱咐易忠海有啥困难的话,可以找车间,车间解决不了的话,可以找厂里。
易忠海谢过了车间主任,然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轧钢厂。
“太太,事情就是这样的事情,您说咱们可咋办啊?我听姓杨的那兔崽子说,明天的时候厂里对傻柱的处理结果可就要公布出来了,到那时候咱们就算是再找关系也白搭了,厂里的领导不可能朝令夕改的,那岂不是让他们把拉出来的粑粑再咽回去吗?”
在聋老太太的房间里面,易忠海对坐在太师椅上的聋老太太做汇报工作。
看样子还真的给人一种,李中堂和慈禧太后的赶脚。
“哎,怎么这么麻烦啊!这两个人打架,只要两个当事人都和解不就没啥事了吗?轧钢厂也是,闲的没事干啊,傻柱和刘胖子都和解了,却还要处理他们两个,简直,简直....”
聋老太太听了易忠海的话,也是一阵阵的无语,轧钢厂的这番操作,即便是聋老太太也是始料未及的。
民不告,官不究,这六个字是几千年来法律的基本准则,也是什么会出现大量‘私了’现象的根本原因。
但是这次轧钢厂却偏偏打破了这个准则,非得处理傻柱和刘海中。
“小易,你真的没办法救傻柱了?”
“太太,我,我真的没办法了,该找的人我都找了,保卫科科长徐尊山已经将事情交给厂领导处理了,他只负责看押傻柱,别的什么都不管,也管不了,李建设那个死贪污犯倒是能管,背景也大,但是他开口就要一千块钱啊,我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我哪里还有一千块钱?再就是姓杨的,他在厂里的面子很大,地位很高,要是愿意出手的话,相信也能把傻柱给救出来,但是姓杨的却表示考虑考虑,我看他就是不想管!”
易忠海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花钱求李建设帮忙的可能性最大,这笔钱当然不能他出,最后还是得落在聋老太太的身上,所以说易忠海便将李建设索要的五百块钱说成了一千块钱。
这样一来,聋老太太要是真的出钱了,那易忠海就算是去找李建设花钱办事了,自己也能落下五百块钱啊!简直美滋滋。
在这个年代,五百块钱可是一笔巨款!
“一千块钱?哼哼,那李建设还真敢要啊!把傻柱给切零碎了,也卖不了一千块!”
聋老太太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看了易忠海一眼,聋老太太多精明的一个人啊,尤其是在钱财上,聋老太太那可是精的很!
她敢肯定,李建设要的肯定不是一千块,具体多少她不太清楚,不过易忠海肯定是会吃折扣的。
不过现在的聋老太太还指望易忠海给她跑腿,办事呢,自然不会为了这点钱和易忠海翻脸的,在这个大院,易忠海就是聋老太太的双手和双脚,可不能让易忠海产生逆反心理啊。
“太太,那这傻柱,咱是救还是不救啊?”
“哎,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他们何家的!救,必须要救,这傻柱要是救不下来的话,丢了工作你养活他?现在外面的粮食啥价格你不清楚啊?你这个年纪要照顾一个比你年轻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你不觉得亏心?”
“可是,咱们咋救啊,我就这么大的本事了,实在是没招了”
“不急,那姓杨的兔崽子不是说了,明天才会公布傻柱的处理决定吗?咱们还有时间!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掏钱救傻柱了,傻柱和刘胖子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说死一块死,说活一起活!这一千块钱,让刘家出一半,刘胖子又这个家底子”
“还有,小易,你确定姓杨的兔崽子能够把傻柱的事情给平了?”
“他能!他肯定能!现在姓杨的兔崽子在厂里的面子可太大了!傻柱这种事情,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事,只要他给傻柱说几句好话,傻柱肯定没事!”
“嗯,那就行,那就行,这样一来,解决傻柱问题的办法便又多了一个,咱们先试试姓杨的这条道,要是不行的话再花钱去找李建设也不晚”
“哎,太太您吩咐,我听着呢”
“那姓杨的有本事,却又不差钱,还和傻柱有仇,他巴不得傻柱死呢,咱们直接求他帮傻柱,肯定不行,只能是通过别人!”
“别人?您是说?”
“没错,就是何雨水!”
“雨水?不可能!就算是姓杨的会救傻柱,雨水也不会救傻柱呢!要是说这个世界上有谁盼着傻柱死,那肯定是雨水!傻柱对雨水啥样,太太您心里没数啊?雨水怎么可能会救傻柱呢?她不落井下石,亲自砍了傻柱就阿弥陀佛了,指望雨水救傻柱,门都没有!”
“哼!我既然这样说了,肯定有让雨水去求姓杨的办法,雨水恨傻柱是真的,她恨不得傻柱立马去死!但是她能不为自己着想?再说了,这事对她而言,就一句话的事情,不难,何雨水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她不会做自己有害的事情的,等会你去大门口等着雨水,等她放学一回来,你就把她给我带过来,我有办法让她去求姓杨的救傻柱”
“我知道了,太太”
说完,易忠海便又和聋老太太闲扯了两句话,给聋老太太的水杯里面填满了开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雨水,你回去赶紧写作业啊,写完我赶紧抄,待会咱们好看电视!”
“嗯,行,你抄的时候稍微错几个啊,你说说你,以你的成绩那些数学题你一个不错,老师信吗?你一个不错也就算了,还和我的解题步骤一模一样,甚至我写错的地方你也跟着写错,你真当老师是瞎子?我都被老师叫去谈话好几次了”
“哎呀,我知道了,好烦啊!我都说了我念完初中就算了,我又不想考高中,你说老师们为什么非得管我呢!”
“嗯....大概是怕你带坏我吧”
“额....”
好吧,这天没法聊下去了,再聊下去的话,就成小妮子自取其辱了。
这边何雨水和小妮子推着自行车走进四合院的时候,便迎面撞见了在门口等候的易忠海。
何雨水和小妮子知道杨飞扬和易忠海不太对付,便没有搭理易忠海,而是说笑着推着车子继续往前走。
“雨水,雨水,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易忠海见何雨水和小妮子无视自己,心里面那个气啊,但是他能说什么,能做什么呢?今个他可是来求何雨水的。
“有什么事情?”
何雨水连个一大爷都不叫,眼神冷冷的看了下易忠海,对其说道。
除却了杨飞扬之外,何雨水对这个世界真的算得上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别人的死活,冷暖,在她的眼里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除却杨飞扬之外,别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从某种意义上讲,何雨水才是真正的人间清醒,小小年纪就活明白了。
这样的人,活的最是轻松。
“你哥哥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哥哥?我哪有哥哥?”
“傻柱啊!你亲哥哥傻柱出事了!”
“哦,死没死啊?”
“啥?”
“你不是说傻柱出事了吗?他死没死!”
“额...还没死”
“白高兴了,京茹,咱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