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染了血的半头砖落地,随着半头砖一起落地的还有傻柱那沉甸甸的烂脑袋,一丝鲜血从傻柱的额头处流出,缓缓的染红了地面。
而此时的大武依旧保持着投掷出半头砖的姿势,只是看其那瞪大的眼睛,煞白的脸颊,就知道他现在是真的被吓坏了。
大武毕竟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我该不会杀人了吧?”
这样的一个恐怖想法,彻底的占据了大武的所有思维,现在的大武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思考别的事情了,他只是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傻柱额头上流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哥!咱快跑吧!”
此时,英子也是被吓得浑身不停的打哆嗦,傻柱这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可实在是太吓人了,还有那不断流出的鲜血,殷红的颜色一刻不停的冲击着英子的灵魂,使得英子看都不敢看躺在地面上的傻柱。
“跑?”
随着英子的一句话,赶紧逃离现场的想法也迅速的占据了大武的大脑,此时此刻逃离这里或许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在恐惧面前,大武也失去了大部分的思考能力。
不过大武却始终没敢迈开自己的脚步,几秒钟之后,大武看了看还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傻柱,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说道“往哪跑啊?妈在这呢,不要妈了?”
“可是,哥,你,你可能把他给打死了呀!你不跑的话会坐牢的”
“没事,我没成年,还是个孩子,就算是把他给打死了,也不会坐太长时间的大牢,而且是他抢你们的东西在先,我是被迫反击,应该也不算是故意杀人,走吧,回家把这件事情告诉妈”
“哦,哥,你,你真不跑吗?”
“不跑,跑了会让妈担心的,英子,我要是真的去坐牢了,你就是家里的大姐了,你不但得好好的听妈的话,还得好好学习,将来考上高中,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将来好照顾咱妈,知道不?”
“我知道了,哥”
“二武,三武,你们都是家里面的男子汉,要快点长大,别让人欺负咱妈!谁要是欺负咱妈,你们就拿刀砍他!那姓易的也不能欺负咱妈,大不了砍死他,去大牢里面找我作伴,知道不?”
“知道了,哥”
“走,咱回家”
大武好像是交代遗言一样,将自己‘坐牢’后的事情个交代好了,好在小白花的这几个孩子都很懂事,大武原本乱的好像是一团麻一样的心情稍微的轻松了一点点。
待大武等人刚刚离开,躺在地面上的傻柱便抽搐了一下,然后又抽搐了一下,好像是羊羔疯发作一样,在地面上抽搐了好一会,然后才被来看门的三大爷阎德贵给发现。
当阎德贵发现傻柱满头是血的在地面上抽羊羔疯之时,不由的猛地吸了口冷气。
“傻柱这混球竟然还有羊羔疯?我咋不知道呢?”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傻柱羊羔疯犯了,傻柱羊羔疯犯了!把脑袋都给摔破了!”
“来人啊,救命啊!”
伴随着阎德贵的大吼大叫,不一会,便有不少准备去上班的住户们涌了过来,大家围着好像是一条蛆虫一样,在不断的蛄蛹的傻柱,一时间谁都不知道干点什么好了!
“羊羔疯?不像啊,没吐沫子啊,不管了,赶紧的,去摁住他的四肢,扒开他的嘴巴!别让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此时背着自己的小医疗箱准备去机修厂上班的丁秋楠也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傻柱的模样,因为是医护人员的原因,丁秋楠虽然厌恶傻柱,但是却不会见死不救,急忙的指挥众人救治傻柱。
“都听丁大夫的!丁大夫可是机修厂的卫生员!快,快啊,摁住傻柱的四肢,撬开他的嘴!”阎德贵在那里急得跳脚的大声吼道。
阎德贵是真的担心傻柱死在四合院啊!
因为他们三个大爷对住户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可是有责任的!
要是傻柱真的在四合院嗝屁了,他一定会受到街道办的惩处的,别的不说,他这两个月的‘大爷费’是别想拿了!那可是不少钱呢!
“上!”
阎德贵发话了,那大家也就不再迟疑,如同饿狗扑粑粑一样,嗷的一声就朝着傻柱钻了过去,原本只需要四个人就能摁住傻柱的四肢,结果呢,硬生生的窜出来了十几个大汉!
有摁住傻柱的胳膊的,有摁住傻柱的腿的,还有摁着傻柱的脑袋,掐着傻柱的脖子的,一时间傻柱这脏乎乎的身子差点就不够分的了!
看的出来,大家对于傻柱都是非常非常关心的,所以大家掐的很是用力,不一会,傻柱的胳膊腿的就被掐出来了一道道的淤青,傻柱的脸色也被胀的通红,这是要被掐死的节奏啊!
“不是,你,你松开点,你掐他脖子干啥玩意?”
丁秋楠有些看不下去了,对着掐着傻柱脖子正起劲的家伙说道。
“啊?不能掐脖子的吗?我,我不知道哎!哈哈”
于是乎,掐过瘾的那人,便将傻柱的脖子给松开了,傻柱这才逃过了被掐死的劫难。
“谁家有烂毛巾,麻绳什么的?勒住他的嘴,把他给绑起来,等他自己恢复就行了!”
“我家有烂毛巾!我平时擦坤坤用的!上面可脏了!我去拿!”
“哎哎哎,谁都别跟我抢!我家有擦屁股用的麻绳,上面的粑粑都风干了!我去拿!”
“切!都是什么玩意,恶心不恶心啊!我家有两双三个月没洗的袜子,我贡献出来了!”
“还有我,还有我,等我回来啊!等我回来!我回家去脱内裤!我这条内裤两个月没洗了,原汁原味!”
丁秋楠刚刚说完要勒住傻柱的嘴巴,却不成想群众们竟然如此的热情,纷纷贡献出家里面的重要财产,这让丁秋楠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暖!
“三大爷,这傻柱的人缘还怪好的嘞,竟然有这么多人愿意帮他!”
丁秋楠有些阴声怪气的对着阎德贵说道,也不看看大家贡献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傻柱醒过来要是看到自己的嘴里被塞满了这些东西,估计得当场炸裂。
“丁大夫啊!你是不知道,互帮互助一直是我们大院的传统美德!要不你帮傻柱包扎一下脑袋吧,我看他的脑袋磕破了,流了不少血呢!”
“不用了浪费绷带了,他的伤口已经凝固住了,只要不再碰触到,应该是不会再流血了,那个,我还得赶紧去上班,走了啊”
说完,丁秋楠便直接从傻柱的身上跨过去,然后朝着机修厂的方向走去,只是丁秋楠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傻柱脑袋上的伤口,再看看地面上的半截砖,然后似乎是‘不小心’,‘不经意’的踢了一脚那块半截砖。
又过了一会,阎德贵也踢了一下那块半截砖。
再又过了一会,又有人踢了一脚那块半截砖。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只听“噗通”一声,那块半截砖便掉粪坑里面去了。
两分钟之后,热情的住户们便拿着自己的好宝贝,欢天喜地的来了,然后硬生生的掰开傻柱的大嘴,把各种脏乎乎,臭烘烘的东西给塞进了傻柱的嘴巴里面,还把傻柱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什么!你说你把傻柱给打死了?”
在易家,正在和小白花吃饭的易忠海,一见到大武谁的回来,还有些诧异呢,但是听大武神色慌张的对着小白花说出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后,易忠海才知道大武这次是闯祸了,闯大祸了!
傻柱再贱,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傻柱可以死在轧钢厂里面,可以死在八大胡同,可以死在小赌场,可以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沉进海子里面,但是他不能死在四合院啊,更不能被易忠海的‘儿子’打死!
一想到后院那个老不死的,易忠海就忍不住的浑身颤栗。
“你个就知道闯祸的狗东西!我打死你!”易忠海一想到自己要面临聋老太太疯狂的报复,便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将自己手中的饭碗朝着大武的头上砸去。
小白花慌乱的想要阻拦,但是却为时已晚,那饭碗直接命中了大武的额头,然后碎裂,在大武的额头上瞬间开出了一道足足有两三公分的大口子来,鲜血一下子就流出来,顺着大武的眼眶,鼻梁,嘴唇,然后滴落。
“姓易的!你干什么!”小白花见大武开始往外飙血,顿时也毛了,要是小白花的手里面有刀子的话,她一定会直接戳进易忠海的后心,让易忠海体会体会什么叫做透心凉。
“我干什么?我打死他这个祸害!”
易忠海气急,见大武挂彩还不满足,抄起自己屁股下面的板凳就要朝着大武砸去,看那样子是真的要打死大武。
“大武,快跑!”此时的小白花也是彻底的慌乱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便一把抱住易忠海,死命的把他往后拖,并且对着大武不断的吼叫着。
“你个臭娘们!不要脸的烂二手货!别以为老子稀罕你,你就骑在老子的脑袋上拉屎!给老子撒开,撒开!你要是再不老实,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易忠海见小白花竟然敢阻拦,敢反抗自己,顿时火大,要知道他和一大妈相处了二三十年,一大妈可从来没有忤逆过易忠海啊,即便是被易忠海打的遍体鳞伤,也会乖乖的给易忠海暖被窝,做饭,洗脚。
如今小白花这样的行为,在易忠海的眼里可是大逆不道啊!
即便是易忠海再如何的稀罕,疼爱小白花,此时此刻的易忠海却还是想要让小白花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夫纲’!
当初易忠海辱骂,殴打一大妈的时候,一大妈最开始的时候也是抗拒的,但是慢慢的,一大妈就习惯了。
易忠海从那时候便认为,女人就应该好好的调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