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大爷,啥事情啊,这么严重!”
“就是!听您这语气啊,我觉得咱们院子都快被点着了!”
“是啊,这大晚上的,您可别吓唬人啊!”
“咱们院子里面该不会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了吧,有特务?”
“嘘..,..你特娘的找死啊!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
伴随着刘海中的话音落地,大院中的人们纷纷开始猜测起来,不过大家看起来都不太正经,甚至有些拿刘海中打趣的意思,是真的不拿刘海中这个二大爷当干部啊!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刘海中这个大爷,是个二大爷!在刘海中的脑袋上,有个一大爷易忠海常年骑着刘海中的脖子拉屎呢!
群众里面没几个真傻子,大家都看得出易忠海对刘海中的压制,长此以往,大家对于刘海中这个二大爷,基本上就不怎么尊重了。
说真的,刘海中这个二大爷,说话还没有阎德贵这个三大爷好使呢!毕竟人阎德贵老老实实的,本本分分的,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占点便宜,并不觊觎易忠海一大爷的位子!
这就使得易忠海并不怎么压制阎德贵,甚至于有时候还给阎德贵一些个面子的,而一直觊觎一大爷位子,一脑门子想做领导的刘海中,在易忠海的眼中就是乱臣贼子!需要被时时刻刻盯防,需要被凌迟处死的那种!
论身份,易忠海是轧钢厂的七级工,还是干精细活的钳工,而刘海中则是六级工,还是干脏活累活的锻工,这下,两人之间便有天然的差距了,要是让大家选择师傅的话,那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跟着易忠海去学习钳工技术,而不是选择跟着刘海中学习累死人的锻工技术。
在轧钢厂里面,易忠海的徒子徒孙的也比刘海中多得多。
毕竟刘海中那个领导脾气,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这些年受不了刘海中则选择换师傅的人太多了!这就导致刘海中的徒子徒孙少得可怜,别说和易忠海比了,就算是和其它的六级锻工比较,都有着巨大的差距。
然后,在院子里面,易忠海和一大妈表面上生活和谐,而且一大妈还照顾聋老太太,易忠海更是聋老太太的干儿子,有聋老太太这尊四合院的‘老人’撑腰,易忠海的腰杆子硬的很!
而刘海中呢,喜欢打儿子那是出了名的!
心情不好了,打儿子一顿,出出气。
心情好了,打儿子一顿,分享分享喜悦的心情。
刘家的惨叫声,几乎就没断绝过!有时候大家都睡着了,就听到刘家兄弟“嗷!”的一嗓子过来,长此以往,可把大院不少人给吓出了神经衰弱来!
刘家,可谓是家宅不宁啊!
刘海中几乎从任何方面都逊色于易忠海,他根本就没有和易忠海争夺一大爷的资格!
听着下面住户们对着自己的嘲讽话语,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嘻嘻哈哈的笑声,刘海中的脸色迅速的涨红,然后变成了紫黑色,他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一群人摁在地面上,狠狠的摩擦!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
终于,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把自己心爱的大茶缸都打到了桌子下面去,里面那泡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的苦菜梗子终于是光荣的退休了。
大家伙一看刘海中这个二大爷发飙了,也就安静了下来,算是给刘海中一个面子,毕竟太不把二大爷当干部也不行啊!
刘海中不是易忠海的对手是不假,但是他给一般的住户穿点小鞋啥的,还是有资格的!
“吵吵啊!继续吵吵啊!怎么不吵吵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大爷,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啊!”
刘海中大吼着,心情很是激动。
“你算个屁的领导...”
这时候不知道哪位勇士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引得众人纷纷捂着嘴巴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大家忍笑忍的很痛苦。
“嗷!是谁,是谁!出来,站出来!你给我站出来!”
这一句话,就像是戳到了刘海中的篮子一样,使得刘海中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指着人群疯狂的叫吼着,看那样子简直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四合院的二大爷,这个身份,是刘海中现在唯一值得骄傲,也唯一接近于领导的位子!他自认为自己这个二大爷就是领导!
但是现在看来,有人不同意刘海中的观点啊!
“敢说不敢承认是吧!别特娘的做缩头乌龟!我这个二大爷是街道办封的,我凭什么不是领导!啊!砰砰砰!我怎么就不是领导了!砰砰砰!”
刘海中叫嚣着,然后疯狂的捶打着桌面,可怜的小桌子,本就破烂不堪了,四条腿中的两条腿早就断了,是用烂布条缠起来的,小桌子在刘海中的锤击之下,发出了阵阵哀嚎,摇摇欲坠之下眼看就要散架了!
“好了!安静!”
此时,杨飞扬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面色冷淡的对着还在咆哮,还在发泄的刘海中说了一句,这句话就像是一句命令一般,使得刘海中感受道了巨大的侮辱,但是他却有不敢不听杨飞扬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往刘海中的嗓子眼里面塞了个粪球一般的难受。
刘海中憋红了脸,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杨飞扬,然后气呼呼的坐了下去,不过刘海中在心底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查出来刚才到底是谁嘲讽的自己!然后好好的炮制他,让大家也明白明白自己这个二大爷就是个领导!
“今天把大家叫来开会,是因为我的事情!我直说了,我家里面遭贼了,被偷了些东西,从各种迹象来看,这个贼,应该不是外面的人!”
杨飞扬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也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之前的时候,四合院里面没有贼吗?
有啊!肯定有!
比如说小小年纪就练就了一身‘三只手’绝技的棒梗,还有喜欢顺别人家东西的贾张氏,但是棒梗和贾张氏都是小偷小摸,每次偷的东西极少,大家要是报公安的话,还不够丢人的呢!
于是乎,大家便只好看紧了自己家的东西,对门风恶劣的贾家人深恶痛绝!
但是这次不一样啊!杨飞扬是啥人大家都知道,要是杨飞扬家少了些不值钱的东西,杨飞扬肯定不会叫大家来开会的,而且杨飞扬家里面值钱的东西可太多了!在这个年代,随便从杨飞扬的家里面偷点东西,估计都够判死刑的了。
“谁这么大的担子啊,敢去偷杨科长家的东西!”
“看来杨科长家被偷了不少啊,不然杨科长不可能叫大家开会的!”
“完了完了,咱们院子里面出贼了!出大贼了!”
“大家别贫了,赶紧看看谁没来!”
“一大爷没来啊!”
“老太太也没来!”
“老太太在后院呢!你去把她背过来她就来了!咱院里的大会,老太太参加过几次啊?一大爷的话,大清早就打扮的跟个新郎官似的,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那还有谁啊?”
“许大茂!许大茂也不在!”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去了两天了,现在指不定睡在哪个寡妇家里面呢!”
“嘿嘿,许大茂这工作,可真羡慕人啊!我也想睡....学放电影!”
“去你娘的吧!你啥心思,狗都看得出来!你以为那些寡妇白让你睡啊?告诉你,收钱的!”
“啊?不谈感情,谈钱啊?那算了”
“傻柱!傻柱没来!今天下午我还看到傻柱在大院呢!”
“对啊,我也看到了,傻柱人呢?”
“去,去看看傻柱在不在家!”
终于,在众人的议论性,事情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阎德贵流露出了一种‘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看了看刘海中,却发现刘海中竟然在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杨飞扬,这可把阎德贵给吓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刘海中可真虎啊!竟然敢对杨飞扬这样,是真的不怕被整死!
“傻柱不在家!”
“嚯!这是畏罪潜逃了!”
“哎呦,这傻柱,滋滋滋,没法说了,这辈子算是毁了”
“哎,傻柱这孩子废了,废废的了!”
“我看傻柱打小时候就不是个好东西,贼眉鼠眼的,不到二十呢,长得就跟人五十岁的一样!”
“好了,大家先别议论了,事情到底如何还不清楚呢,这些也都只是大家的猜测而已,我和两位大爷商量一下,没事的话大家就先回去吧!谢谢大家了啊,耽误大家时间了!”
杨飞扬见大家基本上都知道傻柱偷了东西,目的达成后,便开始劝慰大家,一副不想把事情给闹大的表情,搞得大家还真的以为杨飞扬是在为了大院,为了傻柱着想呢!
就在大家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跨过了四合院的门槛,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只见大早晨就出去的易忠海回来了,而且在易忠海的脸上还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