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四合院大多数的住户都已经熄灯休息了,这年头,电费也不便宜,能省一点是一点,不舍得用电灯,晚上的时候靠点蜡烛或者是油灯照明的家庭,在四合院还有不少呢。
一片漆黑之下,走出杨飞扬家的易忠海搀扶着现在走路还不利索的贾东旭,两个人趔趔趄趄的,就像是两条斗败了的猎犬一般,竟然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此时的易忠海,脸色阴沉的可怕,杨飞扬是四合院中易忠海唯一一个拿捏不了的年轻人,可谓是一个巨大的变数,杨飞扬的存在,对于易忠海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耻辱,耻辱到易忠海每次想到杨飞扬,都会觉得自己的脸颊热的发烫。
易忠海很想,非常想,无时无刻,哪怕在梦里都想把杨飞扬给狠狠的整治一番,开全院大会,让杨飞扬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深刻的自我反省,并且狠狠的给自己和聋老太太下跪道歉,再送上丰厚的赔礼。
但是理想毕竟难以照进现实啊。
很多时候理想和现实是绝对的反义词。
易忠海看得出来杨飞扬武力超群,贾东旭虽然是一只肾亏的弱鸡,体重也就是百十来斤,但是想要单手将其提溜起来,并且举过头顶,就算是四合院中公认的最混蛋,最能打,最不怕事,最是嘴臭,最能惹事,最喜欢耀武扬威的傻柱也绝对做不到。
易忠海哪怕是叫上傻柱做自己的保镖,再去找杨飞扬‘物理理论’一番,估计他和傻柱都得少几颗牙才能从杨飞扬的家里出来。
而且让易忠海觉得最为棘手的事情是,杨飞扬不知为何竟然大概的知道了聋老太太的真实身份。
虽然杨飞扬对于聋老太太的真实身份大都只是猜测,但是却也八九不离十了,杨飞扬有一句话没有说错,那就是聋老太太确实是封建余孽,而且聋老太太确实是花了大价钱,贿赂了上面的某位管理户口的厉害人物,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住处并且获得了一身新皮,这也是聋老太太整日深入浅出的原因,她害怕外面有人把她认出来。
不过聋老太太和那人之间只是交易,并没有多少交情。
人家拿钱,给你办事,已经很不错了,还指望人主动的给你出手平事?想多了。
杨飞扬一直以为聋老太太上面有人,聋老太太也是这样对易忠海说的,殊不知两个人都错了,杨飞扬是高估了聋老太太,而易忠海则是纯粹的被聋老太太给唬住了,心甘情愿的做了聋老太太这个老妖婆的‘太监总管’。
现在是新中国,没几个人会真正的和聋老太太这样的老不死的封建余孽走的太近,拿钱办事,那是理所应当,自古传承下来的规矩,但是想和上面的人攀交情的话,聋老太太这样的老不死的,还不够格。
殊不知当年和宫里面有关系的那些遗老遗少们,为求自保,花的钱比聋老太太多多了,也不见有几个能攀上交情的,等家里的余财散的差不多,再也没有求人办事的资本的时候,也就是这些个遗老遗少的末日了。
若是易忠海真的把杨飞扬给惹急眼了,杨飞扬抱着鱼死网破的心,去把聋老太太和易忠海举报一下,那等待易忠海的可真的不是啥好事情啊。
亦或者,杨飞扬万一红了眼睛,依仗武力,效仿古代豪杰大侠之事,易忠海说不准真的会血溅三尺,死都落不下个全尸。
现在的易忠海是真的不想再去招惹杨飞扬的了,除非他能找到杨飞扬的七寸,一击必死的那种!
如此一来,杨飞扬获得了暂时的安宁,易忠海和聋老太太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再来招惹杨飞扬,但是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却也会化为两条黑夜中积攒毒液的毒蛇,一旦对杨飞扬出手,将会是极为致命的。
“师傅,师傅”
“啊?什么?”想事情想的有些入神的易忠海被贾东旭叫了好几声之后才回答了一声,却发现此时已经到了贾东旭家的门口了。
“师傅,我浑身疼啊,那瘪犊子玩意摔死我了,我怕是好几天都没法去上班了,这件事情咱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让他赔偿我,不然的话,我就去报公安,告他一个恶意伤人,让公安来处理,就算是去医院验伤,我也不怕!”
贾东旭一脸的不服,刚才在杨飞扬的家里,他是真的快被吓尿了,他甚至一度以为杨飞扬真的会弄死自己。
现在离开了杨飞扬的家,贾东旭贾大少爷便又活了过来,打算继续搞事情。
“记吃不记打的玩意!”易忠海听了贾东旭的话之后,眉头不禁一皱,贾东旭的愚蠢程度有些突破了易忠海的想象,易忠海知道贾东旭蠢得可以,却没想到贾东旭这么蠢。
“东旭啊,这件事情咱们不能报公安,你想想,这些年来不管咱们院里出了啥事情,不都是我们三个大爷出面调解?大家也都习惯了,万一报了公安,那可就开了个先例啊,到时候大家遇到事情,都去报公安了,还要我们三个大爷干什么?我要是没有了权力,大家都不服我了,你想想,你能得到啥好处?到时候我罩不住你了,这些年被你欺负的那些人家,还不得活活弄死你!”易忠海此话一出,原本还有些嚣张的贾东旭顿时就怂了。
易忠海说的是实话啊,贾东旭这些年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习惯了,几乎把欺负人作为自己的快乐之源,说他在这个四合院里面人憎狗厌,那是一点都不为过,不少人都盼着狠狠的收拾贾东旭一顿呢。
就贾东旭这点小体格子,上个炕都有点费劲,估计连个壮硕点的娘们都打不过,万一院里的住户们真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那贾东旭得把挨打当饭吃。
“那,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啊,我可是吃了大亏,差点没摔死我,我浑身现在还疼呢”贾东旭小声的嘀咕着,却已经熄了心中去报公安的想法。
“行了,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咱们没理在先,人家吃肉,给不给聋老太太的那是人家的自由,真闹出去,咱也没啥好果子吃,说不准我还得落下一个专横霸道的名声呢,真要是这样我这个一大爷还能不能做下去可就不好说了,这件事情咱们暂时认了,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易忠海无奈,却也只能是对着贾东旭安慰道。
“师傅,我这好几天没法上班,您明天记得去给我请假啊,还有,我不上班,没法在厂里吃,只能吃家里的,家里可没预备我的口粮,您也知道,我娘,我媳妇,我孩子,都是农村户口,没定量,我....”贾东旭很是委屈的对着易忠海说道,却总是拿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撇易忠海。
“明天去我家拿十斤棒子面吧”易忠海哪里能不知道贾东旭这点小心思,心中虽然厌烦,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自己选的好大儿,好徒弟,只能自己认了。
“师傅,我浑身疼,得补补,您也知道我身子骨弱啊”
贾东旭得寸进尺,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易忠海的身家有多丰厚,十斤棒子面就想打发了贾大少爷,做梦呢!要不是看在还用得着易忠海的面子上,贾东旭得讹死他!
“再给你一斤白面!”易忠海说完,便松开了抓住贾东旭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担心贾东旭得寸进尺,再跟自己索要东西,易忠海觉得自己对贾东旭的投资已经足够多了,而且说实话贾东旭的表现让易忠海不是很满意,易忠海没有追加投资的打算。
除非贾东旭孝顺,让自己的媳妇来.....
“呸,老不死的绝户玩意,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妈的,每个月赚那么多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一年都不给老子吃两顿肉,还指望老子将来给你养老?啊呸!什么玩意!倒时候看老子怎么弄死你这个老比登!”
看着易忠海回家,并且关上了房门,贾东旭终于忍不住的轻声骂了几句,说实话易忠海对贾东旭很不错了,毕竟双方只是师徒。
虽然因为贾张氏的原因,易忠海算是贾东旭的野爹,但是双方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啊,易忠海帮贾东旭在轧钢厂站稳,教导贾东旭技术,贾东旭将来帮易忠海养老,也是应有之义。
但是可惜,白眼狼这玩意吃你的,喝你的那自然是一点问题没有,但是你可千万别指望他感恩,也不知道易忠海有没有看出贾东旭这头白眼狼的本质。
“老东西,还有后院那个老不死的老太太,杨飞扬那个小比崽子知道你们的把柄,我也知道,到时候看小爷怎么把你们吃干抹净!还有杨飞扬你个混蛋,王八犊子,死绝户玩意,过几天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贾东旭又发了一通狠,便拖着浑身酸疼的肉体回到了贾家。
当贾东旭一推开门,躺在床上的秦淮茹就忍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为了能够让自己今晚上少受一点折磨,秦淮茹穿着衣服躺在被窝里面,她希望身上这并不厚重的棉衣,能够化为坚硬的盔甲,帮自己抵挡住贾东旭那变态的虐待手段。
终于,在秦淮茹无边的恐惧中,贾东旭窸窸窣窣的脱衣服上了床,小声的痛呼了几声之后便钻进了秦淮茹的被窝。
贾张氏呼噜震天响,完全没有听到贾东旭的痛呼,而秦淮茹则在恐惧之中选择装睡,没敢发出任何声响。
至于棒梗,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
“妈的!谁让你穿衣服了!给我脱了!”被窝里面贾东旭摸了一把,结果摸到的却是秦淮茹身上的棉衣,终于,受了憋屈的贾东旭彻底的爆发了。
一把扯住秦淮茹的头发,硬生生的把秦淮茹从被窝里面给拽了出来,然后右脚开始狠狠的踹秦淮茹的胸口,一脚一脚又一脚。
秦淮茹忍着剧痛不敢哭出声,只能是护着自己的肚子,免得发狂的贾东旭踹到自己的肚子上。
“贱人,烂货,不要脸的臭婊子,整天摆个臭脸给谁看!啊!还敢不吭声,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老子的事情?说!不说清楚,今晚上老子就打死你,把你光溜溜的扔回秦家庄!”贾东旭把秦淮茹拖出被窝,三两下拽到地面上,然后又拽起秦淮茹的头发,一巴掌一巴掌打在秦淮茹的脸上。
秦淮茹依旧不敢出声,今晚上贾东旭的火气格外大,觉得打秦淮茹巴掌不过瘾,便强迫秦淮茹脱了衣服,让她光溜溜的站在屋子里面,贾东旭的左右手化为两只老虎钳子,开始在秦淮茹身上肉多的地方狠狠的掐,不一会便将秦淮茹浑身掐出了几十处淤青。
一些个原先就淤青的地方,更是掐成了紫黑色,终于,秦淮茹忍不住痛苦,开始哀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