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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处久了。
他偶尔想透一口气,史密斯也装闭上半只眼。
小张跟人合租,五个留学生住一块。再加邀请的朋友,一群人浩浩汤汤。
看见阮丹青来到,她笑说:“哇,阮丹青来了!还以为你又放鸽子。最近你都不出来玩。”
阮丹青呵呵笑:“忙论文忙得晕头转向。”
垂眼扫去,另一边坐着闵桦。
留学生圈子里人际紧密,大家都有往来,他们也没有大张旗鼓地绝交,仍维持表面和平。
聚会上好几个生面孔的女生,脸蛋稚嫩,显然是初到宝地。
阮丹青一落座,全场女生有意无意,都在看他。
他自认没有打扮,今天完全是个理科书呆子,衣装色调朴素,戴一副矫正散光的无度数眼镜。
却仍然把其他男生都比下去。
他什么也没做,旁边的女孩就满脸通红、手足无措了,问他:“你这衣服是哪买的?看上去质量真好。”
阮丹青实话实说:“旧货店淘的,挖矿一样找一下午。”
几个女孩顿时笑靥如花,问他哪家店,怎么找。
阮丹青逐一回答。
这时,闵桦突然开口,笑着说:“真是为难你了,家里突然破产,只能去买二手衣服穿。你以前从不穿杂牌。”
阮丹青:“覆水难收,昨日之日不可留。我现在过得也不错,嗯,从此学会俭以防匮。”
停留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