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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乐宣点头,心里疼得要命,应声的劲儿都没多少。适才所有的感知屏蔽这会儿一下子被打开开关,携着全部现实现况齐齐在他的胸膛胡乱冲撞。玉东还在说什么,他也没在意了。
敬酒结束,秦序回来了一趟,身上带着些淡酒气。他跟程乐宣说暂时没办法过来一起吃饭,让他自己吃。
程乐宣点点头,不像最开始分开那般焦虑得不行。
也是怪,他原本纵容自己肆无忌惮地黏着秦序,毫无心理负担,现下喜欢与害怕的心思多起来,居然开始畏手畏脚,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酒宴快结束,秦序才回来接程乐宣。亲人们相熟的亲朋好友要到男方家中闲聊,正好他要过去拿今早接亲寄放着的东西,把程乐宣一起带了去。
走过去的路上,秦序问:“吃饱了吗?”
程乐宣说:“饱了。”
----没有。后面的菜有些他连吃的欲望都没有,心事已然堵了满腹满腔。
许是想辨别真伪,秦序问:“最爱吃哪个?”
程乐宣说:“红焖虾,味道有点咸但是好吃的。”
----原话是玉东说的。玉冬看他吃得少,顺嘴推荐了那道摆在他们面前的虾。
说罢,程乐宣由这个虾想起重要的事情,他拉了拉秦序的衣角,把他拽到路边,“哥哥,你快把手伸出来。”
秦序没问,伸手照做。
程乐宣从自己的裤兜儿里掏出一把喜糖放到他的手心,主要是费列罗巧克力和大虾酥糖。有两颗大虾酥没放稳滚掉到了地上,他很快蹲下去捡起来,生怕别人路过会捡走了似的。
“哥哥,都给你吃。”程乐宣说,“你刚才都没有坐下来好好吃饭,一定吃得比我少。玉东说,这种大虾糖很顶饱,你们小时候经常吃。”
其实小时候经常吃的是玉东他们,秦序的亲生父母忙碌,鲜少在家,后来换了地方住,秦序也从没央求过姨妈买,只有很偶尔吃酒席之后姨妈会带回来些。他每次都全部分给小波和小澜,没给自己留过。
这是头一次有人专门给秦序留着喜糖。
秦序问:“你怕我饿,所以把你那袋喜糖里头的都拿来了?”
程乐宣“嗯”了一声,放低声音没让走在比较前面的玉东他们听到:“还有玉东的,他以为是我喜欢吃,把他袋子里的都给我了。我很精明,没有和他解释。其他的糖我没有拿,我觉得巧克力和这个最合适你肚子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