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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章 白俄罗斯,格罗德诺:涅曼沉歌,边城远光(第2页)

站台尽头,有一节保留的战时车厢,上面刻有“1943”字样。阿列克谢告诉我,这里曾是战争兵力与资源调配的重要通道。许多犹太人,也从这座城市的地下通道被迫踏上不归路。

我钻进那节封闭车厢,四周都是时间留下的斑斑铁锈。阳光从破裂的天窗洒落,如同历史之光,无声而尖锐。

在车厢壁板上,有人用指甲刻下:“我们从未远去。”

我感到胸口一紧,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疼痛压住。我不再试图解读城市的历史,而是静静站着,听车轮的回音。

我在《地球交响曲》上写下:“格罗德诺不是一处遗址,而是一种无声传递的记忆形式。你不说它,它依然存在。”

黄昏后,我回到涅曼河上的桥边,那是格罗德诺最美的角度。灯光一盏盏亮起,映在河面上,像是漂浮的诗句。

我坐在桥头的石阶上,身旁是一位老人,正在低声吟诵诗句。他说:“我们白俄罗斯人,有时更像语言的守夜人。”

我拿出《地球交响曲》,请他在这一章末尾签个名。他问我从哪来,我说:“中国,一路向西。”他沉思片刻,说:“那么你也一定听得懂雪的语言。”

我们一起望向河面,那水在冬夜下仿佛更深了一层颜色。我写道:“诗不是逃避现实,而是现实的第二层骨骼。它支撑着一个民族在风雪中站立。”

清晨,我特地前往钟楼高塔,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格罗德诺的晨色。大雪未停,钟声如瀑,在空旷城市上空一层层洒落。我站在塔顶,呼吸凝结成雾气,仿佛与这城市一起吐纳寒霜。

塔内木梯嘎吱作响,一位年轻钟手正在为今日第一次鸣钟做准备。他告诉我,每天早晨,他都在这座塔中敲响四下,为“父亲、母亲、历史与明天”。

我点头致谢,继续独自站在风中。

我写下:“格罗德诺的时间不靠分针走动,而靠人的记忆敲响。”

离开那天,我没有选择火车,而是搭上一辆南下的大巴,车窗外是被雪覆盖的乡村与电线塔,风将雪吹得如同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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