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战说着,朝着头顶上方点指两下。
孪生哥哥顺着云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两根路灯杆上,分别安装着两只高清监控探头。
看那两个摄像头的角度,能将事发现场的一切全部覆盖,而且根据摄像头的款式判断,那还是是带有集音器功能的高级货色。
所以,只要将那两个摄像头的监控调出来,事情经过就能弄清楚七七八八。
孪生哥哥只是一个眼神,孪生弟弟就已经掏出电话,拨通和一个号码。
而必须承认的是,隐退局的办事效率真的是不容小觑的。
也就是五分钟左右,孪生弟弟的手机就收到了两段视频文件。
孪生弟弟打开视频,走到孪生哥哥身边,两人一起看了起来——
先是狗熊男一家三口在街上漫步;然后是熊孩子站在栏杆边上,朝着负一层地下超市的天井撒尿;紧接着一名满面怒容的流浪汉就从下边冲了上来……
孪生哥哥的眉头微微一皱,突的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那里正好也有一个摄像头,目测角度应该能将地下超市的天井尽收眼底。
孪生弟弟立刻领会精神,又是一通电话打了出去。
经过一番复杂却相当快捷的操作之后,事情的真相终于大白天下。
再看孪生哥哥,他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根根暴跳,随时都有爆血管的危险。
孪生哥哥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阅历实在是太浅薄。
眼前这熊孩子及其父母,还真他么的活久见——
往人家头上撒尿,被一阵狠虐。
好容易有人来救你们,你们本该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活下去;可为什么要讹诈人家?还特么往人家裤子上吐血水?难道就看不出那带口罩的哥们儿不好惹吗?qqxsnew
好容易又有人出面干预,将你们从火坑里捞了出来,你们倒好,变个花样又想讹诈人家,你还口口声声的要报治安队,要告人家——为什么要连续作死?好好活着他就不香吗?
思绪翻转之间,孪生哥哥突的用手狠狠地点指狗熊男和皮草女。
他原本是想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语塞难言。
这种想用语言发泄情绪却没办法组织语言的感觉,对于一个强迫症来说真的很痛苦。
就在孪生哥哥感觉自己要炸开的时候,孪生弟弟突的开口说道:“哥,你跟这种人废话是没有意义的。将他们全都抓起来,罪名是恶意侮辱隐退战兵;恶意敲诈威胁隐退战兵。让他们在隐退局的牢房里继续作死吧。”
孪生哥哥听了弟弟的劝说,郁闷的心情才算有了些好转。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咬牙回应孪生弟弟道:“你说的有道理!相信隐退局牢房关押的那些重犯,应该很乐意教他们做人的!”
隐退局,牢房……
这两个简单的词汇,单独拿出来可能只是单纯的名词。
但是连在一起,就从名词变成了形容词。
诠释某种大恐怖的形容词!
如果非要打个比方的话,隐退局的牢房,就相当于明朝时期锦衣卫诏狱。
那地方轻易不会让你进去。
可你一旦进去了,轻易可就别想出来了。
这个见鬼的机构,对隐退战兵的维护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境地。
那些有胆量欺负隐退战兵的人,没人告发,没被隐退局发现也就算了。
然而只要被发现,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逃不脱隐退局最残酷的制裁。
无一例外都会被抓进隐退局走一遭,就算不死,也得硬生生掉一层皮。
突的——
“你们隐退局办事不公!你们双标!老子不服!我家宝贝儿还是个孩子!谁家孩子不顽皮?他就算是尿了别人一身,就算是故意的,又能有多大罪过?!凭什么我们被他打了,还得被你抓进隐退局?!隐退战兵难道就这么了不起?可以随便欺负平民?!”
狗熊男不愿坐以待毙,他双眼血红,想着做最后的挣扎,对着孪生哥哥就是一连串的灵魂拷问。
然而这种‘他还是孩子’的道德绑架,对于这些经历过北境战场残酷杀戮的隐退老兵来说,根本就没个卵用。因为在后者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孩子这个名词,有的就只有好人和坏人。好人就该好好的活着,坏人就该遭受雷霆处罚,处罚的轻重,跟这个坏人干的坏事儿有关,而跟其年龄无关。
就听孪生哥哥冷笑道:“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当真是冥顽不灵!该打!”
他这边话音未落,孪生弟弟已经上前一步,一脚踹在狗熊男的肚子上,将狗熊男踹出一溜滚儿。
狗熊男一个轱辘爬起身来,双眼赤红,状若拼命,抱着孩子,就如一头护崽儿的野狗,冲了出去。
只是……
他冲的方向,并不是孪生哥哥,而是另一边宽敞的街道——原来这孙子是要拼命逃跑!
孪生哥哥脸上浮现出鄙夷神色,冷冷开口,淡淡吐出两个字:“拿下!”
皮草女发出一声凄厉尖叫:“老公快跑!”
紧接着一个恶狗扑食,扑向孪生弟弟。
皮草女的内心有一个天真的想法:她觉得隐退局的人既然都是曾经的战兵,传说中的铁血真男人,真正的男人应该是不打女人的吧?
所以她就想着开启撒泼挠脸模式,先来一波输出,给自己老公创造逃跑的时机。只要自己老公能成功逃脱,量这些杀才大头兵也不能将她一个女人怎么样!
只是……
她错了。
孪生弟弟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的想法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她那只挠人的爪子才刚伸出去,就被孪生弟弟一把抓住,紧接着用力一甩;皮草女近两百斤的身体就好像一只链球飞了出去,直接砸在狗熊男的后背上。
就听轰的一声,狗熊男直接被砸翻在地,一家三口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翻滚而去,当场晕厥。
摆平了狗熊男一家三口,孪生弟弟看向云战,说道:“好了,事情处理完了,让这三个杂碎在隐退局走一遭,保证能教会他们怎么做人。”
“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带着你的朋友尽快离开。因为这里马上要有大事发生。”
“不要问会发生什么事,事关机密部署。你需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
云战点头,说道:“明白。我这就离开。”
心中却是好笑:你根本帅聊机密?剧本就是本帅编的!
心中这样想着,云战留下一个友善的笑容,然后架着醉的不省人事张羽,朝着地下超市的方向走去。
孪生哥哥目送云战二人离开,皱着眉头扫视周围这这一片狼藉。
过了片刻才说道:“清场,赶紧清场。”
孪生弟弟朝着不远处那辆隐退局公务车招了招手。
立刻就有几名隐退局成员下车跑了过来,几人合力将地上这些杂碎收拢起来,挨个上了铐子,先装车再说。
折折腾腾之间,那倒霉的宋翊竟是清醒了过来,刚恢复意识,就感觉自己的手腕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低头一看,就发现他的手腕上多了一副银饰——如果没有那根链子连着,这还真像一对银制的手镯。
宋翊震惊莫名,不由大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抓我?”
啪!!!!!
孪生弟弟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宋翊一记耳光。
紧接着语气阴沉的说道:“我们是隐退局的!至于为什么抓你……”
“原因很简单,是为了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堂堂大夏军魂不可辱!”
“兵部,还有那些为国征战的战兵,不是你用来炒作热度的工具。”
隐退局这三个字就好像炸雷一般在宋翊心头炸响。
宋翊那双眼睛里瞬间就充满了惊恐。
“不,我没罪,我是冤枉的,你们说的那些事情我全部没有做过!”
“你们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抓人,你们没有证据,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
“你们……”
有关于隐退局的各种恐怖的传闻,刺激了宋翊的神经。
让宋翊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怒吼,试图以这种方式来抗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
“闭嘴!”
宋翊自我辩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孪生哥哥硬生生打断。
怒喝出口的同时,孪生哥哥已经一记手刀砍出直接切在宋翊后颈。
宋翊那苍白的辩驳瞬间就戛然而止,双眼一翻,再次昏迷了过去。
孪生哥哥冷哼的说了一声聒噪,然后拖死狗一样将宋翊拖到了公务车跟前,拉开后车门,像丢垃圾一样将宋翊给扔了进去。
只是,当孪生哥哥的目光落在宋翊裤腿上,看到那片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血迹的时候,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纠结。
而这时,孪生弟弟拎着狗熊男一家三口走了过来。
当他看到他大哥这副节奏,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对称。宋翊的一条路腿上有血迹,但是另一条裤腿上却没有血迹。
对于平常人来说,这可能也不算什么。然而对于孪生哥哥这种资深强迫症患者来说,那简直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
孪生弟弟忍不住叫了两声:“哥?哥!”
接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孪生弟弟迫于无奈,只能将狗熊男和皮草女扔在地上,顺脚踢到一边。
然后将熊孩子拎了起来,调整了一下角度,猛然凶残的一记耳光抽了上去。
熊孩子昏迷中的脑袋被抽的猛然歪向一边,鼻子和嘴里齐刷刷的喷出两道血箭,直接落在宋翊另一条裤腿上。
必须承认,孪生弟弟在打人这方面,还是很有手艺的。
这口血喷的,相同的位置,差不太多的形状,如此一来,两条裤子上的血迹,大抵算是对称了。
孪生哥哥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他脸上纠结的表情总算是回复了正常。
轻轻拍了拍自家老弟的肩膀,孪生哥哥叹了口气,对着孪生弟弟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这时,孪生哥哥口袋里的电话突的铃声大作。
他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缓缓开口说道:“李队长?”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愤懑且恼怒的声音,说道:“最后通牒已经下了。但是没用。”
孪生哥哥点头道:“没用吗?那接下来就交给隐退局了。一群敬酒不吃的狗东西们!”
略一停顿,再次叮嘱道:“李队长,等下动手的时候我会给你信号。让你手下的兄弟做好防护,可别误伤了。”
电话那边说道:“放心,这次出来,我的弟兄们都是装备齐全,保证不会出什么纰漏。”
李队长的声音中,透出一股非常浓烈的扬眉吐气的感觉。
那潜台词分明是在说:你们早就该动手了,早点动手早就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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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四千字章节,不分章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