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的怜怜真是聪明。”叶笑扳过君应怜就亲了一口,道:“其实与其说我是走到哪,那就生动乱的存在,莫如说白公子根本就是一个动乱的制造者!这家伙的个性,就是这样子……不仅仅在下界翻云覆雨,现在还想要在红尘天外天同样覆雨翻云!”
“而且,现在的状况岂不证实了某人的成功吗?!之前我还一直以为白公子在下级位面汲汲营营翻云覆雨数万年乃是为了某种特定目的,但现在看来,这家伙分明就是只要天下太平就难受的性格,非得搞出点大动静才开心……”叶笑翻了翻白眼,道:“不将他所在的任何位面折腾的支离破碎决不罢休啊……”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一切乱局,都是出自白公子的手?”君应怜大惑不解:“难道你有什么证据不成?”
叶笑微微一笑:“若是白公子做事,还能够被我抓住证据,那么他就不是白沉了。”
他顿了顿,说道:“这是我的直觉。”
“甚至,包括狂豹的死……”叶笑压低了声音,道:“恐怕……都与这位白公子脱不了关系。”
“可是,天外天终究不是下级位面,白沉那家伙纵使一时得逞,当真能够一直笑下去吗?任何一方老牌子势力都非是易与之辈,很难有人一直笑下去!”
“如今,乱局更是已经显露端倪,随时就是遍及天下的大动静。”
“这绝非是危言耸听,别看现在还只是无疆海彻底纷乱,各大天帝的底盘还是稳稳地,充其量只是稍有骚乱……”叶笑道:“一旦无疆海的纷乱牵扯到了各大天帝的势力,那就是真正的,席卷红尘天外天的乱世到来了!”
“不过,唯有到了那时,才是我们需要介入的战场!”
叶笑揽着君应怜的纤腰,充满了自信的一笑:“白公子之所以一直采取借力打力避免主动开战,将自己放在被动敌人的位置上,我之所以甘心困于一地,更因缘际会地创立下如生死堂树堡这样逆天的所在,还有叶大先生当年宣称的‘破天之时’,无巧不巧的应时在当下……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线,在牵连着我们……将我们这些人,向着那条路上走去。”
“胜,则为王!”
叶笑哈哈一笑,突然加快了自身的移动速度,宛如流星一般疾速掠过长空:“我们还是按照既定目标,先回到生死堂再说。这天下风云,再让他乱一阵子吧,只要不牵连到我们,无论再乱也好,对我们都是利益……”
……
只可惜叶笑的回归大计,在半途被截住了。
就在去到了原本雾瘴山所在的时候……
有一条人影从远方急速飞临,语气淡然出声道:“叶君主,请留步。”
叶笑目光陡然一缩,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跳。
来人赫然是熟人。
七朵金莲老祖之一,月家老祖宗,月悠悠。
“竟是月老前辈当面,却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叶笑道:“但不知道月老于此拦截我二人,有何见教?”
月悠悠目光复杂,看着叶笑,仍旧淡淡道:“老朽此次乃是前来邀请叶君主,去见一个人。”
叶笑心中一跳,沉声道:“叶某尚有要事在身,若是真有人想要一见叶某,请他前往生死堂那边就是,哪里最是安全,最能畅谈心声!”
月悠悠面色蔚然,悠悠道:“树堡自然是安全的所在,但却也是太安全,何能畅谈,还有就是,今日一会,去不去已容不得叶君主选择。”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同时又有强大至极的气势冲天而起。
竟是七朵金莲老祖齐齐现身。
叶笑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
他此际已经想到了,想要见自己的那人是谁。
当今之世,能够动员七朵金莲一起前来、乃是不惜自贬身份联袂合围针对一人的,除了传说中的那个人,实在不做第二人想!
相信就算是五方天帝联手,也没可能命令到七朵金莲!
只是,那个人为什么要找自己?
对此,叶笑真心想不通,这层疑窦甚至比七朵金莲联袂合围自己还要来得诧异!
七朵金莲集体定定地凝视着叶笑,脸上神色都显得很复杂。
叶笑黑着脸,咬咬牙,道:“既然老七位这么盛情的联袂相邀,我哪里还有说不的资格,这就去见见那位传说中的垂天之叶!叶红尘,叶大先生,哼……”
哼了一声,携了君应怜,昂然而出。
周遭的七个人尽都是一脑门子的黑线。
普天之下敢这么直接称呼叶大先生本名的,貌似一共也没几个。
而这位君主阁的阁主倒是胆子大得很……
接下去的一路前行,叶笑只感觉沿途的空气越来越是清新。这一行人脚程都是极快,不多时便来到了一片山脉之前,蓦然,却见前方的整片青天被撕裂,出现了另一个空间一般的情景。
一道无形中的大门,出现在面前。
内中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说不出的和平安静同步映入叶笑与君应怜的眼中。
只可惜叶笑在见过了君应怜修炼的那处冰雪寒天之后,再看到这一片空间,当真是丝毫不以为奇;尤其这片空间也并不很大,只怕比之万药山都要逊色不止一筹……
有珠玉在前,见到这个空间,自然而然地泛起‘不过如此’的差评感觉。
至于君应怜……还是那句话,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君应怜在看到这片空间的时候,冒出来的念头竟是,此人较之自己师傅肯定差得甚远,也就比自己稍强而已的感官!
两公母很隐蔽地撇撇嘴,径自昂而入。
而在这片独立空间的云端之上,一个白衣人正自负手而立,一双眼睛,似乎蕴含着日月星辰,自然流转。
叶笑这边刚进来,与这位白衣人还隔着数千里远,却已经感受到一道凛然目光,越空而临,上下打量着自己。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叶笑顿时生出了只怕连自己心中所想都被看了一个通透的微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