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小女孩,我自然就将她救了回来;等到她伤势痊愈之后,我现,这丫头因为神魂受伤,记忆受损……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姓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叶笑温暖的笑了笑:“那时候的冰儿,就像个小呆瓜一样,整天依偎着我,一刻离开我都不开心……”
小呆瓜……
这形象能跟天域第一女魔王联系起来么?
君应怜嘴角一阵阵的抽搐,叶笑无语,她更加无语,及至看向玄冰的眼神只有错愕揶揄了。
玄冰此际只感觉脑袋里面一片惊雷闪电一般,头脑晕眩,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就只是呆愣愣地坐在床边,低着头。
这姿态,倒真的是像足一个与自家公子私通的侍妾,被当家主母抓了现行,一副乖巧柔顺害怕外加手足无措的样子。
“她当时记忆全失,孤苦无依,宋叔还特别喜欢他,就做主把她留了下来,在房中伺候我,若是觉得可以,再行收房……”
叶笑咳嗽一声,道:“本来开始的时候,我是有些抵触的,但后来,我看这丫头却是是心灵手巧,乖巧柔顺,长得也还算是过得去,最重要的是,其心底纯真,良善,所以,我就干脆收了房……”
叶笑不遗余力的为玄冰说好话:“咳咳,冰儿这丫头,伺候人,还是挺到位,当真是个好丫头。”
随着叶笑的讲述,君应怜的脸色越来越是诡异,看着玄冰的反应,越来越是忍不住.……
终于……
“哇哈哈哈……”君应怜终于爆笑出口。
按当前状况而言,又或者是按照道理来说,君应怜无论从哪方面讲,自己都绝对不应该笑的,但是,现状却是令到她实在是忍不住不笑。
现在,君应怜终于可以确定了一件事:叶笑直到此刻竟然仍旧不知道自己的这位‘侍妾’是谁!根本不明白对方的真实身份,他竟然就是将玄冰当做了一个普通侍女。
还有就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迄今为止仍旧处在稀里糊涂的状态中……嗯,或者玄冰是早就明白的,但叶笑却还是蒙在鼓里。
叶笑愣住:“怜怜,你笑什么?”
自己所说的,也没什么可供人笑的地方吧?
在叶笑想来,君应怜这会无论是表现的雍容大度,柔声安慰,沉声问责甚至勃然大怒,都可以理解,都在情理之中,可是这笑声?貌似也不是冷笑啊?她在笑什么?!
玄冰得脸色越来越红,这会已经去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
这事儿整的。
实在太尴尬了!
“行了行了,你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君应怜笑吟吟地说道:“现在,我肯定有需要跟你的这个‘侍妾’说几句话,我这个当家主母,现在要跟你的侍妾交流交流,你不介意吧?肯定不介意的吧?”
她将‘侍妾’这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玄冰的头更加抬不起来了。
丢死人了……
君应怜一句话中两次提到“侍妾”,显然是将侍妾这个头衔,钉死在自己头上!
“真想不到,我们笑君主竟然这么有本事,在下界的时候,居然就有了这么一个不错的侍妾,果然是清秀可人,我见犹怜……”君应怜嘿嘿笑了笑。
“冰儿,你家公子需要休息,你跟我出来一下。”君应怜叫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揶揄之意。
玄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她此际也是真的没有勇气,当着叶笑的面将这件事完全挑个清楚明白。
看着两女走出去,叶笑挠挠头,隐隐感觉这件事似乎自己有什么重要地方错过,还有许多看不清楚的地方,可是,冰儿就是冰儿,这个没有可以质疑的地方那个,那还到底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地方呢?
君应怜的反应,好奇怪。
还有冰儿的反应,貌似也好奇怪……
这咋回事儿?
等等,怎地听口气……君应怜貌似……跟冰儿挺熟的样子?
可是君应怜交往的都是一些什么层次的人?
冰儿……档次还不大够啊。
嗯?自己跟君应怜实力已臻超凡入圣之境,玄功通玄,气息可以收敛得有如常人,但气场总是极高的,以冰儿往昔的区区修为,貌似不至于能轻易凑合到自己身边吧,她是怎么做到的?
嗯看来,冰儿回到天域这段时间,修为进步不错啊!
显然,某人还没现冰儿的修为,岂止修为不错,简直就是太不错了!
……
两女一前一后从帐篷里面出来,君应怜在前面一路跑,玄冰也只好低着头跟着。
心中只有无限窘困。
真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今天会生这样的乌龙事件。
刚才一看到叶笑似乎不大正常,焦急得连自己的伪装也忘记罩上了,甚至连面纱都没来得及带上,就那么直接就扑了上去;结果却被抓个正着。
更要命的是……
今天叶笑居然就当着君应怜的面……公子这个缺心眼的,居然就……侍妾侍妾的……
哦……我好想死……
一路上也不知道走过了多远,反正玄冰就是一直晕乎乎的,只知道被动地跟着君应怜跑,连一句话也不好意思主动说了。
前方的君应怜总算是停住了。
魂不守舍的玄冰却差一点撞到了她身上,可见其神思不属已经去到了什么地步。
“哇哈哈哈……”君应怜实在忍俊不住,又再度哈哈大笑。
“笑什么?”玄冰做作出一个凶巴巴的样子,却是满脸通红。
“呀,居然还敢这么横?”君应怜戏谑的看着玄冰:“你不过就是我男人的一个侍妾……居然敢对主母耍横?知道不知道,我坐着你只能站着,我陪你公子睡觉的时候,你还得帮我们盖被子,信不信我一句话将你赶出去?”
玄冰怒道:“你敢!”
君应怜撇着嘴,斜着眼睛看着她:“我不敢?不过一个侍妾罢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玄冰大怒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说什么侍妾侍妾的了?”
君应怜哈哈大笑:“你自己做都做了……居然还不让我说?这还有没有点天理了?!”
玄冰登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那脸红得简直某动物的那啥了。
真真一生之中,就从没有这样的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