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已经接二连三的出现了数次,绝非偶然!
更让两人感到惊异的,情绪出现波动的两人,对于这种情况心底竟不是很反感,因为,那竟是一种类似“赌气”的那种小女儿情怀。
这种古怪且微妙的感觉,与其说面对的是一个相差了不知道多少岁的后生晚辈,更像是……自己是在跟一位值得自己尊崇敬仰,而且万分亲切地前辈在一起。
这种特异的感觉氛围,让月霜和月寒很是奇怪。
这样的感觉,几乎就是与生以来前所未有的!
“我笑的正是你们两人。”叶笑淡淡的笑道,终于抬起头来,眼神深邃,不错神的直视两女。
此刻叶笑望着月霜与月寒的态度,就好像是一个大哥哥在看着两个小妹妹。
充满了心心念念,久违重逢的温情!
“月霜,你的病全好了么?”叶笑轻轻问道。
这一句问话可谓奇峰突起,问得古怪至极,莫名其妙!
月霜闻言登时瞪大了眼睛,一愣之余,才喝斥道:“你说什么?我哪里有病?何曾有病?”
叶笑丝毫不以为忤,仍自轻声道:“你不是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就会感觉左屁股酸疼?现在不会疼了么?那倒是值得开心的大好事!”
万万想不到这家伙一出口,居然就直奔隐私!
月霜那张好似天崩地陷也不会有丝毫动容的脸庞竟然“刷”的一下,尽是红晕,虽然瞪着眼睛,气势惊天,可是一开口之际,却是任何人都能感到其很没有底气的吼叫道:“你胡说八道!”
所谓喝斥,所谓吼叫,竟然仅此而已!
而另一边的月寒此际也是一脸绯红,怒冲冠,咬着牙齿:“小子信口雌黄,信不信我杀了你!”
叶笑循声转头望向叫嚣杀人的月寒:“月寒,月霜刚才说话全没一点底气,那创伤只怕还没好,那你阴天下雨右屁股疼的毛病,想必也没好吧?!”
“啊!”月寒亦是惊叫一声,脸色登时再变,那脸色简直好像像是青天白日见了鬼一般。
只是两人羞怒之余,却又同时怔住了。
刚才眼前这个“叶笑”道破的,乃是一个绝对的秘密,这个秘密,纵观整个青云天域,再也不该有人知道。
那么这个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就算是之前,也就只得一个人知道啊!
叶笑满脸尽是温暖的笑容。
“很讶异,我这个叶笑竟然知道这个本不该有人知道的秘密!?”他轻轻问道。
“当然是……不!”月霜刚说了一半,旋即就冲冲大怒道:“没有的事情!”
叶笑了然的点点头:“好好好,没有没有,你说没有就没有呗,这点小事值当争绕么?!”
随即又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好像是当年,一对孪生婴儿出生了……但是出生伊始;就被遗弃;只因为,这两个女婴……乃是天生的残疾。”
这会的月霜月寒脸色煞白,目光充斥惊惧之意,就像是漫天狂风暴雨中,暴露在荒郊野外的两个小鹌鹑,瑟瑟抖,再不复之前气度凌云,绝顶强者风姿。
“那两个小女娃的残疾,乃是苍天作弄……她们的下半身,竟是连在一起的……这对双生儿的身体,竟然有一根骨头是连在一起的,而一根骨头却是位于在腰部以下,大腿以上,异常尴尬却又紧要的位置!”
叶笑愈温煦的目光注视着月霜和月寒:“身具这等异状的孩子,在常人眼中,注定是活不下去的;即便想要将之分开,也是难以动作,一对初生儿,任何的手术都是要命的,也许不等手术完毕,两个女娃已经先一步殒命了;所以……两个女娃才刚刚出生,就被遗弃了。”
“遗弃在荒郊野外,风雪交加,初生在世,便将魂走九泉……”
“就在两女即将冻死的时候,有一个小乞丐,因缘际会路过了这里。”叶笑眼睛死死地注视着月霜和月寒。
月霜和月寒嘴唇颤抖,目光同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叶笑。
“小乞丐看到两个女婴的时候,感觉她们很可怜,更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于是就找了一把刀,用最野蛮的方式,将这两个女婴相连的部分劈开了。”
“那个年纪虽小,却已饱历世情的小乞丐知道,自己若想救这两个女娃,就一定得分开她俩,若是不分开,两人固然活不成,强行分开了,虽然要冒莫大风险,却还有一点点指望。不知道是不是苍天感到了自己对不住那两个小女娃,总之,这般简单粗暴不计后果,全无成功机会的手术,居然让那个小乞丐成功分开了两个女婴,虽然两女婴就此陷入了昏迷状态之中,却总一息尚存,并未当真殒命!”
“此后,两个小女婴昏迷了整整七天,在这七天里,小乞丐竭尽一切努力的守护着两女,去偷去抢去骗,用一切的手段,想要将两个女婴救活。”
“对于那个小乞丐而言。这两个小女娃虽然刚出生,生命随时死亡,但,却是这个同样无依无靠的小乞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守护的东西,既然决定要守护,就要竭尽自己所有的一切努力、能力、心力。”
“苍天,无论是出于愧疚,又或者说是感动,最终给了小乞丐一个奇迹。”叶笑声音深沉:“在那样的风雪天气环境氛围下,在所有大夫都无计可施的无解病症之前,那两个注定十死无生、必死无疑的小女娃,竟然最终活了下来。”
“没有死!”
“这是一个奇迹!而且,还是一个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无法解释的生命奇迹!”
叶笑声音深沉:“可是,纵然有生命奇迹在前,现实状况仍是堪舆,那两个小女娃的先天体质本就不算上佳,普出生又受重创,一动也不能动;哪怕是她们伤口渐渐愈合,仍旧无法动弹;只能一味躺着。”
“小乞丐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细心的照顾两女娃;哪怕被人打得遍体鳞伤,也要去偷,去抢,去骗,想尽一切办法,获取药物,食物,衣物,以维持三个人的生计。”
“维持三个人,以一种最卑微的方式,活下去、支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