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燿说:“赶紧注册商标,但凡你能够想到的,谐音的,变形的等等都要注册。”
牛忠奎啊了一声,说:“贺总,没必要吧?”
贺燿说:“你是没见过什么叫做六亿核桃,要不然的话你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牛忠奎说:“那咱们起个什么名字呢?就叫青光牌?”
贺燿说:“当然就叫这个啊!”
牛忠奎说:“贺总,您可想清楚了,这以后要是房地产那边发展大了,却和这东西挂一个牌子,那恐怕会沦为笑柄啊!”
贺燿说:“挣钱你嫌什么寒颤?
就跟那说相声似得,你只见我在台上骂他家亲戚时候的窘迫,你却没见到他在台下数钱的是时候都乐成什么样了。
想挣钱,就别嫌这嫌那的。
你就跟我说,同样是一条丝袜,一个背靠一家大型企业,一家无名之辈,你会选择哪一种?”
牛忠奎说:“那自然是选择背靠大树那家啊!
毕竟一条丝袜再贵能多少钱?
人家那么大的家业,不至于在一条丝袜上坑我的钱吧!
啊,贺总,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去跑这件事儿!”
两人从阳台出来的时候,饭已经准备好了。
酒菜都是这帮家伙们自己带过来的,主食是梁姨自个儿做的。
没办法,就手擀面这东西,真不是谁都能够做得了的。
俗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贺燿这刚回来,自然是要吃面的。
菜没吃几口,面倒是旋了两碗。
期间,贺燿基本上没怎么说话,光听这么一帮家伙胡吹了。
其中就数王东吹的最凶。
黄长海带来的酒贺燿尝了一点儿,确实是甜的。
但是前世也算是酒精沙场的他知道,这玩意儿可不像黄长海说的那样,没有后劲儿。
反而后劲儿特别大。
就比如王东现在,就已经喝的五迷三道了。
一手拿着根筷子,一手敲着啤酒瓶,说:“都安静,都安静,听我说!
二耀哥,如果这高中真能搬过来的话,咱们最少能挣这个数!”
说着,伸出了两根手指,在那儿一直晃。
晃着晃着,自个儿感觉不对了,瞅着两根手指,眼都斗鸡到一块儿了,迷惑地说:“诶,我伸出的是两根手指啊!现在怎么成三根了?”
金善虎赶紧把王东的手给扒拉下来,说:“行了,你别光屁股拉磨,转着圈儿丢人了。
贺总,现在市重点中学搬迁过来的消息是起来了,而咱们的地基这块儿也正在紧锣密鼓进行着。
我想的是,这市重点到底过不过来还不能完全确定,咱们可以尽快赶进度,满足预售要求,先把预售证拿下来。
到时候先卖一部分,保底。
如果后边市重点真的能过来,咱们再加价卖。
如果过不来,咱们至少也能不亏本。”
贺燿没有说话,笑看着贺辉,说:“大哥,你的意思呢?”
贺辉一边啃着一块羊排一边说:“三号地的事儿我基本上没有参与过,所以这件事儿啊,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贺燿又看向黄长海,说:“黄老板,你作为一个局外人,说说你的意见吧。”
黄长海笑道:“贺总,这样不好吧?虽然我也有心跟大家伙一块儿做点儿买卖,但是对于三号地这个项目,我是真的不了解,所以……”
贺燿也没有为难他,看向牛忠奎,说:“忠奎,你的意思?”
牛忠奎说:“嗨,我就是一个卖丝袜的,哪儿懂那个。
不过,各位,咱们工厂生产的袜子可是已经进入市场了啊!改天我带一些给各位看看,都是精品货!”
金善虎笑骂道:“去去去,我要是把你那东西拿回家啊,我老婆不得把我给拆了?”
王东说:“你个不要脸的家伙,还你老婆?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连你老婆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倒是尹晓兰呢?怎么这几次没有见到她?”
金善虎脸色一僵,说:“她呀,她让我派出去办事了。”
女眷那边虽然也在说说笑笑,但是耳朵其实都在男人这边支棱着呢。
周娜见王东还要追问,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说:“喝多了吧你?来,喝杯茶,解解酒。”
刚才金善虎带着另外一个女保镖来的,一个更年轻更漂亮据说身手更好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男女人的那点儿破事儿。
只是可惜尹晓兰了,确实是个挺好的姑娘。
去年和大家伙在一块说说笑笑的,也曾热闹过。
只可惜了,以后指不定能不能再见到了。
贺燿脸上无悲无喜。
继续转向了一直在那里只傻乐着赔笑,从来没有说过话的杨明,说:“杨明,你来说说,你对这件事是什么意见?”
杨明一愣,笑容就好像僵在了脸上一样。
看了看金善虎,又看了看贺燿,犹豫地说:“贺总,我就不说了吧?
我就是个渣土车队队长,人微言轻的……”
贺燿笑道:“我就是想要让你从一个老百姓的角度上来说说这件事。”
杨明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金善虎。
金善虎说:“你老看我干嘛呀!有什么话你就对贺总说!”
杨明一咬牙,说:“我觉得如果那么做的话,那就是坑害了老百姓了。”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事儿是金善虎提的,现在杨明不管怎么看都是金善虎这一绺子的。
你的上司刚提了意见,你就对你的上司的上司说,这件事是错的。
这不是纯纯脑子有病嘛!
贺燿满意地点点头。
现在都是成功人士了,手里边都有工程了,能够调动的资金都是以千万计,却没有一个人敢说真话了。
都怕得罪人啊!
反而就杨明,这个淳朴老实甚至有点儿轴的汉子,倒是还能说几句真话。
“怎么了,老金?生气了?”
贺燿似笑非笑地看着金善虎。
金善虎身子一个激灵,赶忙说:“没有没有,就是刚才有点儿喝多了,脑子一时有点儿迷糊。”
贺燿说:“确实有点儿迷糊了,这种没有水平的话也不像是你能够说出来的啊!
现在,五证已经下来了四证,就剩下个预售证,还是因为主体没有露出地面。
这应该算是小事了吧?
所以说,抓紧时间先让主体出了地面,把预售证拿下来才是正经的。
用你的那种方法如果到最后市重点没有过来,你也可以把责任推给老百姓。
毕竟,先买的价格肯定低。
如果赌对了,那利润就是翻着翻的往上滚。
如果赌错了呢?
你有没有想过?
你也可以说咱们花那么多钱拿下三号地也是赌。
确实,没错,就是赌。
但是咱们有赌的资本。
即便是这个项目亏了,我也可以在别的项目上找补回来。
但是老百姓呢?
他们有可能掏光所有的积蓄来买一套房。
最后亏了,他们要怎么办?
确实买的时候是因为各种利好消息,因为自己的判断力不够,因为贪心,所以才砸进去的。
但是这难道就是收割他们的理由吗?
他们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没有咱们见过的市面多,没有咱们知道的案例多,没有咱们知道的消息多,他们就活该被骗?
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没有良心,没有责任心,没有承担力的人或者公司能够走得长远?
没有,一个都没有!
咱们现在是有点儿钱了,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咱们需要承担的责任也更多。
其中一个,就是保证老百姓至少在咱们这里能够维护得到自身的权利?
我说的已经够明白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