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燿笑道:“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愤青。”
赵子政说:“我不喜欢愤青这个词,但是意思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其实有机会的话你真应该出国看看。
不是说国外有多好,有多完美。
现在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不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差。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完美了,国外还是有许多咱们可以借鉴的东西。”
出国吗?
贺燿有些晃神。
前世出过的国太多了,记都记不清了。
但是唯一能让他记住的,那便是德意志的那条不限速公路。
在上边驰骋真的有种自由的感觉。
不像别的高速上,跑起来憋屈窝囊的。
逼急了,真想下去把所有的车都给推到沟里边去。
遇见那种占着快车道开慢车的,更是抓狂。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贺燿就想跟这位爷说上一句,您想跑的慢点儿没有关系,但是你别挡着地球转好吗?
越想越远了。
笑笑,说:“你这个观点倒是不错。
国外确实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
不是全盘否定也不是全盘接受,很理智。
不像有些人,国外的月亮都比国内的圆。”
赵子政说:“一般说出这种话的人,要么是没有出过国的,以为国外遍地是黄金。
要么就是没有独立思想被成功洗脑的。
这个世界并不缺少那种连简单辨别美丑的能力都没有的人。
他们只会人云亦云,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看起来有点儿道理,但是实则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话。
就比如,抛开事实不谈,难道男人就没有错吗?
你他喵的都抛开事实不谈了,那我还跟你谈什么?
谈相对论吗?
相对于你这个狭隘的理论,我还得点个赞是吗?”
一句话直接让所有人都给笑喷了。
贺燿对这个在资料上冷血的家伙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逗比加愤青。
什么叫理论上的碰撞?
那就是鸡同鸭讲。
我跟你说城门楼子,你跟我说胯胯轴子。
我跟你说城门楼子着火了,你跟我说看见小姑娘洗澡了。
这要是能不打起来那才叫怪了。
当年十字军东征打的不也是这么个旗号?
理念不同,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道理不同。
道理不同那就别讲道理了,能动手就别哔哔是最好的选择。
路晓瑶拍手叫好,说:“真没想到你们这种大佬也会有这么有意思的一面。
来,敬你一杯。”
赵子政和路晓瑶碰了一下易拉罐,说:“我也没有想到大佬背后的女人竟然是一个小萝莉。”
说着,又看了看张芸,摇摇头,说:“看不懂啊!”
张芸说:“看不懂什么?”
赵子政说:“看不懂贺总的品味。”
见两女都对他怒目而视,赵子政赶紧说:“不是说你们不好,只是这个,跨度有点儿大,属于是。”
这跨度能不大吗?
一个御姐一个萝莉。
路晓瑶指着赵子政对贺燿说:“我不喜欢他了。”
张芸也起身叹口气,说:“我也开始讨厌他了。
我们去看看地瓜烤的怎么样了。”
贺燿喊道:“要是熟了帮我拿一个啊!”
“要吃自己来拿!怎么就那么多事儿呢!”
等二女走远,贺燿这边就剩下他和赵子政两人了。
贺燿苦笑道:“你这样让她俩起开,我今天晚上回去可就有的受了。”
赵子政说:“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妻管严?”
贺燿说:“妻管严算不上,但是女朋友的话还是要听的嘛。”
赵子政说:“人是一种不懂得如何满足的动物。
你给的越多,他们要求的也就越多,最后只能适得其反。”
贺燿说:“人干嘛要活得那么明白?”
赵子政说:“你还活得不明白?
出道仅仅半年的时间,在万县,东口市,浩市搅动风云,现在又把手伸向了云中市。
一个活得不明白的人能干出这么多事儿来?”
贺燿说:“有些地方明白就行了,在某些地方,糊涂一些比较好。”
赵子政说:“行吧。”
看了看贺燿吊着的胳膊,说:“对于你胳膊的事儿,我真的非常抱歉。
但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做的,我这个做大哥的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这次他要么死,要么无期,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贺燿笑道:“你不要把铲除异己说的好像是在给我出气好不好?
这局棋里边,我顶多就算是你的一颗棋子。”
赵子政说:“棋局是你自己闯进来的,怪不得别人。
要是当初你接受了第一笔赔偿方案,或许你也就不用参与进来了。”
贺燿说:“我要真接受了那万八千的,以后还混不混了?”
赵子政说:“所以说啊,他们永远都喜欢高高在上的看人,好像全世界都得让着他们似得。
现在好了,踢到你这块铁板上了,都进去老实呆着吧。”
贺燿说:“不得不说,你的决定让我挺意外的。”
赵子政说:“不应该啊?我觉得你是能理解我的。”
贺燿说:“现在理解了。”
赵子政说:“你对我做背调的时候,我也在对你做。
你手下的王东,钟一鸣这些人以前或多或少都算是在道上混的。
现在你手下竟然没有一处娱乐场所。
这东西挣钱吧倒也就那么回事儿,最恐怖的是现金流。
做生意的谁都知道,手里边活钱多了,活路也就多了,
你既然不选择这个现金流,我就知道,咱俩是同路中人。”
贺燿笑道:“我也是昨天才想明白的。”
赵子政说:“什么时候想明白不重要,只要想明白了就行。
说实话,我这人自视甚高,一般人我真瞧不上。
老闫那天回去就跟我说,你和我很像。
我是不信的。
不过现在有点儿信了,咱俩真的很像。”
贺燿笑道:“你可拉倒吧。
我可没你那么丑!”
赵子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我长得丑。”
贺燿说:“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遇到我。”
“你们两个在这儿美不美丑不丑的,羞不羞啊!”
路晓瑶拿了两个红薯过来,吐槽道。
贺燿笑道:“我孰与城北徐公美?”
路晓瑶笑道:“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把赵子政给气的,咬牙切齿的。
“你们两口子差不多得了啊!”
张芸又拿了两根玉米过来。
贺燿问道:“吾孰于徐公美?”
张芸笑道:“徐公何能及君也?”
赵子政揶揄一笑,说:“那最后到底谁更美呢?”
贺燿一愣。
这次装的好像有点儿大,忘了结局了。
路晓瑶说:“那是邹忌为了劝谏齐王才那么说的,要不然谁会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
容貌差距能有那么大?”
这倒是把赵子政给噎住了。
他发现他也装大了。
你现在总不能把邹忌给拉过来问问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贺燿偷偷给路晓瑶伸出了大拇指。
高啊!
关键时刻还得看你!
路晓瑶臭屁地嗅嗅鼻子,拉着张芸跑开了。
赵子政说:“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咱们就算是了了,行吗?”
贺燿点点头,说:“如果你早能来跟我说这么句话,早就没事儿了。
你那假钞生意……”
赵子政说:“国内本来也做不下去了。
现在娱乐场所也关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找点儿正经营生做了。
我准备专门做房地产,你看怎么样?”
贺燿明白赵子政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说:“房地产还有一段黄金时期呢,要想做就尽快做,尽早做。”
赵子政说:“我怎么感觉你能掐会算,知过去,晓未来呢?”
贺燿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说:“你就当我是刘伯温转世吧。
不信的话,要不现在给你写个烧饼歌让你看看?”
赵子政笑骂道:“去一边儿去吧!”
起身,晃晃手里边的红薯,说:“谢谢你的烤地瓜,挺好吃的。
还有,欢迎你来云中市做客。
投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