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女眷们继续在麻将场上厮杀。
路晓瑶这次终于没有被打残。
好歹也算是胡了几把。
最惨的是张芸,一把没胡。
好不容易要胡一把吧,还让武青青给截胡了。
什么也别说了,这就是命啊!
贺燿父子三人则是开着挺漂亮的a4,满庄稼地里边找柴火。
收柴火的商人不常有,有时候连着好几年都来,有时候好几年又不来。
今年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收棒子杆的,贺国忠一口气将自家所有的柴火都给卖了。
结果现在倒好,明天凌晨要生旺火,连柴火都没有,还得满地找。
今年因为收棒子杆的比较多,各家各户基本上都卖的差不多了。
原本扔在地里都没有人愿意看一眼的东西,现在反倒是金贵了起来。
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柴火垛,冲上去抱了一捆就往回跑。
跟他喵做贼似得。
一捆柴火,直接塞后备箱里边,关都关不上。
贺国忠说:“关不上就关不上吧,没两步地就回去了。”
贺辉竟然还深以为然。
贺燿听着柴火叶刮车的声音就牙酸得慌。
你们这是真不把奥迪当好车啊!
回到家,掐头去尾,扔在院子里边备用。
刚要进家,门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贺燿扭头一看,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脸上逐渐挂上了笑容,走过去,抱住这个许久未见的男人。
贺辉笑道:“白川鸿,有日子没见了啊!”
白川鸿,贺燿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兄弟。
两人小时候可以好到什么程度?
好到穿一条裤子有些夸张。
但是但凡有一根辣条,绝对想着给对方留半根那是肯定的。
后来,贺燿回来的越来越少,白川鸿也有了新的朋友圈。
直到贺燿穿越前,已经记不清有几年没有联系了。
以至于在穿越之后,贺燿虽然记着白川鸿,但是并没有想要去联系。
但是在这一刻再次见到白川鸿,贺燿发现,好像有一些东西,并没有变。
最起码不像是前世后来那样,连互相打电话问候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白川鸿笑道:“大哥,我这一直等着贺燿的信儿呢,结果他都回来了也不说言语一声。
我还是听我妈说是看见他了,我才过来的。”
贺燿说:“赖我,行了吧?晚上在这儿吃吧,咱哥俩喝两杯。”
白川鸿不屑地看了贺燿一眼,说:“你可拉倒吧。
跟你喝酒我还不如不喝呢。
你酒品还行,但是酒量是真的不行。”
贺辉招呼着:“别站着了,走吧,屋里坐!”
来到了屋里,看见正在打麻将的几人,白川鸿有些懵了。
这什么情况?
怎么还三个女人?
难道有谁的妹妹不成?
贺燿说:“这位呢,是武青青,我哥即将过门的媳妇,也就是我嫂子。
这位呢,是张芸。
这位呢,是路晓瑶。”
又指着白川鸿说:“他叫白川鸿,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哥们儿。”
这虽然是介绍了,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介绍啊!
光知道个名字有什么用?
两人来到贺燿那屋,白川鸿小声说:“你刚才说的那两个女的是谁啊?”
贺燿说:“我对象。”
白川鸿说:“哪个是你对象啊!我看两个都挺漂亮的。”
贺燿说:“都是。”
白川鸿说:“都是是哪个……
什么玩意儿?”
本来白川鸿的眼眶就大,现在一瞪,贺燿感觉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贺燿说:“你那么激动干嘛?”
白川鸿说:“不是,这事儿不应该激动一下吗?不对,你是怎么搞上两个对象的?还都带回家来了?看这意思,还要在这里过年?”
贺燿说:“对啊,这你都看出来了,真聪明啊!”
白川鸿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不该解释什么吗?”
贺燿说:“有什么好解释的?一个是我老师,一个是我同学,感情到那儿我们就在一起了啊!”
白川鸿听得嘴角直瞅瞅,说:“那你准备娶哪一个啊?”
贺燿说:“那自然是都娶!”
白川鸿说:“你难道不知道有重婚罪这个东西?”
贺燿说:“那你难道不知道结了婚可以再离,离了之后再结吗?”
白川鸿眨巴着眼睛,愣了半天,终于给贺燿伸出个大拇指。
“还是你牛!”
贺燿说:“别说这个了,你现在干嘛呢?还在包州当学徒呢?”
白川鸿说:“早就不是学徒了。
我现在已经出师了。
一个月能挣这个数!”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
贺燿疑惑地说:“两万?”
他说这话纯粹就是没过大脑。
看白川鸿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贺燿说:“不好意思,走神了。
那是,两千?”
白川鸿咂吧咂吧嘴,说:“还可以吧?”
贺燿点点头笑道:“还可以。”
白川鸿有些得意地说:“那是必须的啊!这次来就想跟你定个时间,过完年之后什么时候咱们一块儿聚聚,吃个饭。”
贺燿说:“都有谁啊?”
白川鸿说:“不知道啊!”
贺燿苦笑道:“大哥,你攒局呢你不知道?”
白川鸿嘿嘿一笑,说:“我就想着,你,还有虎爷一块儿吃个饭。”
贺燿说:“虎爷回来了?他不是在南方跟他二舅修桥补路呢吗?”
虎爷原名吴泰升,也算是跟贺燿一块儿光屁股长大的好哥们儿。
但是吴泰升的脾气有些神鬼莫测,说翻脸就翻脸。
小时候和贺燿闹过几次矛盾,使得贺燿和他的关系说到底还是比和白川鸿的关系浅了一点。
白川鸿说:“我不知道啊!这不是除夕了嘛,等会儿去他家瞅瞅去,看看人回来了吗。”
贺燿说:“合着你一点儿都没准备,直接就蹦过来了呗?”
白川鸿说:“那可不咋滴?要不是听说你回来了,我现在还在家里边猫着呢。”
贺燿说:“行吧,那怎么着,一会儿瞅瞅虎爷去?”
白川鸿说:“瞅瞅去呗。再不瞅,再不联系,以后关系就淡了。”
白川鸿的话让贺燿的心颤了一下。
其实想想,从关系好到不行,再到形同陌路,其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载。
只要不联系,下次见面的时候,甚至该想,是不是应该说声你好。
再特别虚伪的来一句最近过得怎么样?
其实压根就不关心对方到底过的怎么样。
而对方也明白,只是随意的回应一句挺好的。
但凡到了这个程度,那基本上这段友情已经可以画上句号了。
既然不想画上句话,那该行动的时候,就得行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