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燿大概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不就是个美女与恶霸的故事吗?
他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是不相信的。
毕竟,都啥年景了,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现在事实胜于雄辩。
西瓜头满意地看着高凤雪,将外套一脱,里边就穿着一个小背心,满身满臂的纹身看起来确实挺唬人。
“终于想通了?早这样多好?
要是事情成了,那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哪还敢有人欺负你们啊!”
高凤雪擦了一把泪,指着贺燿,眼神坚定地看着西瓜头,说:“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得放过他!”
这一幕让贺燿确实挺感动的。
毕竟,他只是把高凤雪当作一个老乡,撑死了也就是嫂子武青青的朋友罢了。
至于说之前贺燿送外卖的时候高凤雪那么照顾生意,说实话,打内心来说,贺燿是不感激的,甚至有些埋怨。
他又不是真有福不会享,偏偏找罪受。
送外卖一方面是想亲身体验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改进的地方,另一方面也就做个表率,让底下的人看看,我自个儿都能做得了,你们又有什么理由在那里叫苦连天的呢?
本来就是做个样子,结果让高凤雪一弄倒好,天天累成狗。
要不是知道高凤雪是一份好心,说不定贺燿就要耍点儿什么手段了。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又不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高凤雪还想着要保全贺燿,称得上一句有情有义了。
“放过他?好啊!
他不是你干弟弟吗?咱俩成了之后,他也就是我弟弟!
让他过来跟我混,保准让他吃香的喝辣的。
是吧,小弟弟?”
说着,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恶趣味,就要捏贺燿的脸。
贺燿真是无语到家了。
一把打开西瓜头的手,说:“我也听明白了,我姐没欠你的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紧滚!”
西瓜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打开的手,说:“哎呦,卧槽,你……”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脖子一紧,紧接着,整个人悬空起来,被人一抡,狠狠砸在坚硬的地板砖地面上。
“咔嚓!”
“啊!”
西瓜头能够清晰听到,自己的骨头,断了!
高凤雪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再一转头,发现,就在刚刚她晃神的一瞬间,西瓜头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制服了。
霍宇华抓着西瓜头的头发拎起来一看,见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又给拍在地上。
原本因为高速上的事情胸口窝了一口气,这一刻,也终于出顺了。
他非常感谢西瓜头,真的。
“二耀哥,怎么处理?”
霍宇华来到贺燿身边恭敬地说道。
贺燿看向高凤雪,说:“姐,你说怎么解决吧。”
高凤雪现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那种感觉,太奇妙了。
上一刻,她已经被逼入了人生的旮旯之中,险些被挤死。
下一秒,她就成了能够主宰对她施暴者的命运。
人生的际遇,还真tm奇妙!
最关键的是,她朋友的小叔子,之前还给她送过一段时间外卖,听说考上了京城的大学,到底是个做什么的?
为什么这么多彪悍的人竟然对他俯首帖耳?
他还是那个她眼中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吗?
“姐,姐?你没事儿吧?”
贺燿叫了好几声才让高凤雪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没,没事儿。二耀,你……”
贺燿说:“姐,我的事儿咱们之后再说。
这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高凤雪脑子里边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只能本能一般说着:“交,交给派出所吧!”
听到这话,刚才以为碰上硬茬子的一帮人瞬间眼神一亮。
敢这么嚣张,他们怎么可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要让贺燿看看,什么叫做地头蛇的厉害。
他们现在就怕贺燿这深不可测的男人看透他们的心思,说不行。
所以一个个索性都把脑袋扎在裤裆里边,谁也不去看贺燿。
贺燿点点头说:“行,那就报警吧。”
一帮非主流一喜,心说,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就是个雏儿啊!
等着吧,爷爷的报复很快就会来的!
却不待他们高兴完,只听贺燿又说道:“欺男霸女,招摇撞骗,虽然罪不至死,但是就拘留几天,也太便宜他们了。
这样吧,去收集点儿罪证,让他们把牢底坐穿,别出来霍霍人了。”
非主流一惊,打心眼里边感到害怕。
但是随即一想,不对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天王老子?
凭什么你说牢底坐穿就牢底坐穿啊!
看看高凤雪,哦,明白了。
男人嘛,谁不喜欢在美女面前吹吹牛呢?
大家都懂。
“行了,都先把他们带出去吧!姐,这次能给我剪头发了吧?我这头发都要干了。”
高凤雪擦了一把泪,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说:“瞧你那死样吧!刚才我都要吓死了,你有本事早把他们撵走啊!害我害怕了这么半天。”
贺燿无奈地说:“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万一是你们朋友之间闹着玩儿呢?”
高凤雪娇嗔一声,说:“行吧,算你说的有理。
你们几个,也别闲着了。
二嘎子,你带狗蛋去医院看看,不行拍个片子,看看伤到哪儿没有,钱算店里的。
还有你们,把店收拾收拾。
愣在那里干嘛?
不做生意不吃饭啦?”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给贺燿系好了围布。
贺燿感叹,还真是个麻利的女人。
高凤雪的手艺确实不错,动作又快又准,修出来的头发也有型很多。
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便完成了。
不过她又精修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这才解开围布。
就那么一瞬间,贺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香味是从高凤雪身上传来的,还挺好闻。
这个时候派出所的人已经将一群非主流带走,贺燿这边也跟着去了两个人做笔录。
贺燿说:“姐,你的手艺还真不错。”
高凤雪说:“嗨,比不了上一个给你剪头发的。”
贺燿想了想,才想起来,上一次剪头发差不多快有个一个月了吧,是路晓瑶联系的人。
家里边每次有人需要剪头发就给对方打电话。
贺燿听路晓瑶唠叨过一嘴,好像这人不光干理发店,还干造型化妆什么的,做的买卖也不小。
反正每次来家里边的理发师都不一样,不过手艺确实可以。
虽然贺燿看不出多大的分别来。
贺燿瞅了瞅镜子中的自己,说:“还行吧,我没觉得有多大区别来。
你剪得多快呀。
我记得上次给我弄头发的那个,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呀,我愣是没觉得哪里有变化。”
高凤雪说:“当然啦,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我干这行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手艺虽然不敢说多高,但是眼光还是有的。
人家能挣你们这种有钱人的钱,我现在技术还不行。
干得买卖不一样,自然过程和效果也不一样。
行了,不扯了,今天你帮了姐大忙,晚上,无论如何,也让姐请你吃顿饭,聊表谢意。
你可不能推辞啊!”
贺燿笑道:“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