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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兔子吗?”其中一个小孩儿问。
“算是。”闻时回了一句。
“长得像雪球。”
“有点。”
“我刚刚看到它们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另一个小孩煞有介事地指着闻时脚边道。
“嗯。”
“所以是没有……”小孩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打了个磕巴,“没有主人吗?那能给我玩玩吗?”
“给不了。”闻时说,“我家的。”
说完,他转过头,隔着长长的台阶和深浓夜色朝尘不到这边看过来。那双眼睛迎着夜市牵连成片的灯火,明亮如星。
尘不到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
很奇怪,他居然罕见地想起了许久之前的某个瞬间
那个留仙桥头算命的老伯攥着细长竹竿,敲着石板,在笃笃轻响里嗓音沙哑地判着他的命,说他亲缘断绝,天煞孤星,死生难说,望不到头。
这一刻其实跟千百年前的那个晌午毫无相似之处。
这里不是钱塘,没有垂杨柳,也没有白沙堤,没有十里杏亭山,也没有双飞燕归堂。
他脚下不是桥,身边也没有马,倒是身后交织成片的灯火,有几分像当年观过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