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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俊秀的老祖呛了一口汤。等他咳完再抬头,脖子刚褪没多久的血色就又上来了。他把那片松茸抢回来,低声说:“讨不到,爬。”
正在聊笼的几位被他突如其来的咳嗽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师弟怎么了?”
“喝点水压压?”老毛拿了只杯子,大小召连忙去拿凉水壶。
结果他们就听尘不到说:“没事,骂我呢。”
众人:“……”
这话就真的没法接。还是大小召清清脆脆“噢”了一声。闻时瞥了他们一眼,说:“聊你们的。”那嗡嗡的聊天声才又响起来,慢慢填满包厢。
其实这时候,一切还如往常。
直到钟思在给周煦解释某个东西的时候说乱了,卡了一下壳,尘不到似乎刚巧听见,不经意似的补了两句,闻时这才感觉到了一丝极为细微的反常。
因为以往他们几个这么聊的时候,尘不到都是支着头听,只听,不多言,除非钟思他们把话题抛给他,或是直接叫着“师父”来问他,像刚刚那样主动开口的情况屈指可数。
这是一个细小到连尘不到自己都没发现的差别。
毕竟人这一生要说那么多话,在某个场合多一句或是少一句都太正常了,谁又能注意到呢?但闻时就是注意到了。
他回想了一下当时的话题……好像周煦在问被诛的全族都包含哪些人,钟思举着例子给周煦数,结果看到进来上菜的服务员,怕吓着人家便停了一下话题,又打了几个岔,等重新接上话的时候,所谓的“全族”就数乱了。
就在钟思收了手指,干脆要重新来过的时候,尘不到说:“漏了两个。”然后他用一句话就讲清了所有。
聊天的停顿不足一秒,众人已然顺着说到了下一个话题,包厢里还是人语交错,跟之前并无二样。
除了闻时,没有人会想为什么尘不到会对株连全族之类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因为在众人眼里,尘不到本就什么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