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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温柔慈祥的阿奶,最后变成了阿爸阿爷身边一个小小的土包。
周老师再来我家的这一天,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再去慈济院,
她向阿妈询问缘由。
阿妈只是一味的哭泣着,像个委屈的孩子。
可是她的眼泪,也终究浇灌不了雪原吞噬生灵的胃。
我大喊大叫,被阿妈拦住不准去墓碑旁。
阿妈说,孩子的眼泪是斩不断的锁链,会锁住逝去的灵魂,永远无法离开人间。
可是阿妈也死了。
就死在我的面前。
在春季的风吹拂雪原大地的那天,虫群疯涨,冲向了无辜的村庄。
阿妈因为身体孱弱,跑不远。她将同样身体孱弱的我罩在身下,为我遮蔽了嗜血的虫群。
我幸运的活下来,用阿妈的身体换来的幸运。
阿妈最终也没能离开这片吃人的雪原。哪怕她梦中的脚步已经走到雪原的边缘,还是被虫群烂在了踏过冻土的边缘线。
阿妈也在初春的那一天,变成了阿爸阿爷阿奶身边的小土包。
我最终还是跟周老师走了,去向了另一个基地。阿妈向往过的基地。
我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慈济院的生物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