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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看书 > 其他类型 > 笨蛋美人 >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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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寻洗完衣服,端着小木盆回到许薄言帐篷后,阿白林诗也到了。

他进去时,三人正坐在蒲团上聊天。

夜晚时vj不会跟拍,可以随心所欲展露本性,说什么也不会被拍摄下来。

林诗背对着门而坐,他边嗑瓜子边控诉“哥你太没良心了真的,你和小可爱居然和不等我俩,我跟阿白上岸后还到处找你们。”

面对队友的数落,许薄言面不改色,头也不抬继续看手机。

阿白听见门口的声响,抬头,见裴寻端着小木盆进来,乐道“哟,说曹操曹操到。”

林诗连忙回头“小可爱,你去干嘛了衣服怎么湿了。”

“没事,我去洗衣服了。”裴寻把木盆放在凳上,他吸了吸鼻子,说话带点鼻音“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林诗边说边往里旁边挪了挪,伸手抓过一个蒲团,极有眼力见搁放在他和许薄言中间,拍了拍“过来,坐下,我们聊会儿天。”

裴寻见时间还早,便乖乖地走过去,坐下时偏头看了眼许薄言“你在看什么啊”

他一下挨得近,说话时气息轻柔,像轻飘飘的风。

许薄言头轻侧,嗓音淡淡“随便看看。”

裴寻问“你怎么不聊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寻感觉许薄言好像不是很开心。

“别管,他一直那样。”林诗接过话,显然习惯了,林诗现在更感兴趣的是“你今年多大了小可爱。”

他收回视线,如实“20岁。”

林诗“在读书”

裴寻点头。

阿白啧啧两声,意味深长看了许薄言一眼“老许,人家是小孩,注意点啊。”

许薄言懒懒掀了掀眼皮,看向阿白,唇角一勾,喜怒莫测“我需要注意什么”

许薄言是单眼皮,笑意不达眼底时异常有威严感。

阿白被他看得一滲,不知道谁惹到这位大爷了,笑“要是你我当然放心啊,谁不知道sunny主唱向来是原则比几把硬,底线比珠穆朗玛峰还高。”

“嗯”裴寻好奇这句话的来历“什么意思啊”

“是这样。”林诗闲来无话题,便顺势开始给裴寻普及sunny主唱的“黑”历史“这话在老许18岁的时候就有了,你估计还在读初中,我们几人出道早。是我们签去的第二个年头吧,那会儿摇滚乐属于小众,公司想赚钱就给我们做功课,让我们抛弃摇滚乐,走流行音乐的路,他们还找来了当下最火的现代流行音乐王子程立新给我们做思想课,程立新拿出了他所有的奖杯给我们看,直接把摇滚乐打击的一无是处,还说我们五个是非主流,那会儿栗子也在”

裴寻知道栗子,sunny最早的吉他手林栗。

但是三年前出了车祸,后来李准才加入了sunny。

林诗一下想到以前的种种,特别感概。

“栗子是我们当中耳根子最软的,妃姐和程立新俩人拉着我们在酒店说到半夜,栗子呆呆渐渐妥协了,我和阿白也觉得是不是坚持错了,就在我们四个意志不坚定的时候。”林诗指着许薄言,笑“你知道他当时做了什么事吗”

裴寻听得入神,摇头。

阿白也经不住失笑,指了下许薄言“这位爷啊,坐在角落默默抽完一支烟,然后站起来,拿起程立新的奖杯掂了掂,直接扔到了酒店走廊里,说了一个字,滚。”

裴寻睁大眼,惊讶看向许薄言。

完全想不出这是许薄言能做出来的事。

网传他是谦卑有礼,成熟稳重的,很难想象许薄言也会有这一面。

“对,我们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阿白看着裴寻大笑,“我当下心里就想啊,完球我们得罪人了”

“那然后呢。”裴寻好奇后来的发展,又担心“奖杯摔坏没”

林诗笑“我和你想的一样,生怕奖杯摔坏了要赔,但你知道哥那会儿多帅嘛,贼酷,我要是个女生,瞬间爱上他。程立新站在门口脸都绿了,言哥就说,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摇滚乐。屋里的妃姐看呆了,不停对程立新道歉,送走程立新后,回来把我们教育了一顿,我感觉那次妃姐气得鼻孔快冒烟了哈哈哈,她瞪着哥,说许薄言,你能不能变通一下流行音乐才是当下主流,你要是放弃摇滚乐转流行,我能把你几个送到麦迪逊广场开一场十万人的演唱会,吧啦吧啦说了一个小时,我们心都软了,只有哥无动于衷,妃姐最后忍无可忍骂了句,你的原则不要比你的几把硬,底线能不能从珠穆朗玛峰上给我降下来”

林诗说得眉飞色舞,越说越来劲。

裴寻没忍住笑出声“这话真是妃姐说的啊。”

“对啊。”林诗说“如果不是哥坚持和公司对抗到底,你也见不到sunny了。”

阿白拍了拍许薄言的肩膀,叹气“事实证明老许的决定是对的,虽然sunny没有走流行音乐的路线,但sunny依然去了麦迪逊广场开了十万人的演唱会。”

听到这,裴寻目露钦佩地看向许薄言。

他莫名理解到阿白的心情,因为很多时候大家在奔向梦想的道路上会有遇到很多挫折和坎坷,你我也不知道岸上会是什么风景,大家都在摸石头过河,如果中途意志不坚定,便会随波逐流,只有坚持下去的人,才有机会与梦想握手。

“说到这儿,我再给你说件我哥的糗事儿。”林诗兴奋地揭许薄言的老底,他拍拍裴寻“你绝对有兴趣,我哥以前在大学是校草,听他唱歌的人从宿舍楼拍到篮球场,全是男生”

“没完没了是吧。”许薄言忍不住出声。

林诗起哄“诶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

裴寻来了兴趣“到底什么啊。”

许薄言无奈笑一声,任由几人玩闹。

“我大学和哥一个宿舍的,有一天我们在酒吧驻完唱回学校,那晚寝室刚好停电,我们手机也没电了,就各自摸黑洗漱上了床,然后我哥刚掀开被子躺下,不到三秒,我就听到“咚”的一声滚下床的声音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忘不了我哥当时的僵在寝室的表情,就那种黄花闺女被登徒子非礼了那种哈哈哈”

林诗说话说一半,裴寻诧异“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在他床上”林诗被那个画面笑得肚子疼,倒在地上断断续续“有个哈哈哈哈操。”

“有一个暗恋老许的学弟脱光了衣服,跑到老许床上去了。”阿白补充。

“啊”裴寻睁大眼,看着许薄言“天是黑的,你怎么知道他脱光了衣服。”

许薄言难得出声,也是被那件事气笑了“我他妈都摸到一团肉了。”

裴寻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笑“那个学弟阿嚏。”

说着,他打了个喷嚏,伸手揉揉发痒的鼻尖,闷声问“那个学弟最后怎么办了”

林诗张口欲说,却被一道声音阻止。

“行了,都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不要起床。”许薄言开始赶人。

林诗显然意犹未尽,但时间的确已晚,便和阿白离开了。

两人走后。

帐篷里安静下来,许薄言瞥眼裴寻。

少年望着他,瞳孔清亮,如两颗星星。

“还没听够”许薄言问。

裴寻点头。

许薄言轻笑一声,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去木盆前。

眼睑低垂,看着盆里放着刚洗完鞋和衣物。

“那个学弟后来怎么办了”裴寻跟着起来,追问他。

许薄言伸手拿起一个小物价,不答反问“洗干净了”

裴寻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嗯一声。

许薄言转头看他,目光缓慢落在他胸前,那儿布料湿了几块,应该是洗衣服的时候弄湿的。

“去换身衣服。”许薄言说。

“我没阿嚏。”

溪谷昼夜温差极大,夜里凉。

裴寻一开始不觉得冷,这会儿才感觉有些凉飕飕的。

许薄言皱眉,感觉裴寻脸色不怎么对,抬手用手背感受了下裴寻额头的温度。

是正常体温。

裴寻对此类碰触还不习惯,微微躲开。

许薄言放下手,交代“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夜里冷,别着凉。”

“你还没说完那个学弟。”裴寻好奇,声音放缓“你们有没有在一起啊”

许薄言看他几秒,眸色闪了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拿起椅子上的包,塞进他怀里“我不碰比我小的男生。”

裴寻“”

裴寻抱着包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坐在床上,脑袋里浮现许薄言那句话。

感觉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由小声嘀咕“学弟脱光了衣服都没用,那我岂不是更没机会了。”

说着,裴寻有些烦燥地把包扔在一边。

整个人趴在床铺上,叹气。

原本以为林一会成为许薄言的替代品,谁知道近距离看了真人,和照片差距也太大了。

虽然知道林一和许薄言会有差距,可断层太厉害。

完全接受无能。

裴寻翻身,呈大字型仰躺在床,盯着帐篷上方。

出了神。

现在只剩下沈萧然了。

如果沈萧然也

裴寻想到这儿,闭上眼,感觉脑袋有点晕。

他伸手拍了拍脑袋。

提起精神想,如果沈萧然也比不上许薄言的话,那这趟综艺真白录了。

想到这,裴寻情绪莫名低落。

要是许薄言答应自己的资助就好了。

也不用费那么多功夫。

而且,今晚听了许薄言的以前的事,也并未有品格崩塌的迹象。

裴寻睁开眼,双眸映着莹润的光。

有些赌气地学许薄言的话“还不碰比你小的男生,哼,算了,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他坐起身,拿起背包拉开拉链,找出睡衣直接换上。

在野外实在不怎么方便洗澡,节目组能运来发电机已经是顾虑周全。

裴寻把脏衣服扔进盆里,用茶壶烧了点热水,将就洗漱,一切收拾完便躺在床上。

一挨着枕头,裴寻就感觉眼皮很重。

眼睛上仿佛压了块石头,乏力的厉害。

溪谷夜晚极其湿冷。

被褥也是湿湿的,完全无法入睡。

裴寻抱着被褥不停翻滚,企图寻找舒适的姿势,过了片刻,床铺的人安静下来。

一只手从被褥里伸出来,摸到灯,拉开。

房间大亮。

裴寻伸手遮了遮眼睛,呆滞地坐起来,鼻腔里跟塞了东西难受,浑身泛起不正常的热。

裴寻茫然眨眨眼,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发烧了,他趴在床边,捞起在充电的手机。

打开微信,想给许薄言发语音。

但实在难受,指尖轻触在屏幕上,没几秒,话都没来及说,就松开了。

“咚”一声。

手机掉落在地的声音。

裴寻疲倦无力,凭借着最后几分清醒关灯,皱着眉钻进被褥里。

心里安慰自己睡一觉就好了,以前发烧也是这样,不会死人的。

不知过了多久。

裴寻将醒未醒,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自己。

“裴寻,裴寻”

一丝刺眼的光线洒在薄薄的眼皮上,但下一秒变得暗淡,像有人帮忙挡住了。

许薄言坐在床沿,看着被褥里的人。

少年发根潮湿,雪白的脸蛋泛起不正常的红,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眉头紧皱,可怜兮兮的。

有点生活常识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

裴寻察觉到了房间有人。

睫毛颤颤,眼睛慢慢睁开,眼前的人影忽远忽近,须臾才看清男人的面容。

“嗯”

鼻腔里发出一声软软的呻吟,裴寻唇瓣张了张“许薄言,你怎么来了。”

声若蚊吟。

嘴巴微嘟,如小孩告状一般“我很不舒服。”

“我知道。” 许薄言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擦了擦裴寻脸颊的汗,声音比平时温柔许多“你给我发了语音,我以为你有事,就过来看看,你现在有点发烧,我拿了药,吃了就好了。”

床上的人听见“药”,五官顿时不满地皱起,伸手去抓男人的衣服,嘟囔“我不想吃药,不要吃。”

许薄言无法,开始耐心哄着“那不吃,你睡会儿。”

裴寻轻嗯一声,安心闭上眼,手指无力地从布料慢慢往下滑,突然碰到微凉的肌肤,指尖一顿,下一秒,湿热的手掌便像饥渴的旅人覆盖了上去。

感觉手臂痒痒的,许薄言垂眸,看着雪白的指尖朝手臂上滑。

裴寻的手很漂亮。

指头如笋尖,骨节似玉葱,指腹粉若蔷薇,五指根根分明,白皙细长。

只是这会儿掌心湿热,急于寻找舒服的地方,不停乱摸乱碰。

扰得许薄言呼吸微乱,抓起那只“为非作歹”的手。

手的主人缓缓睁开眼,眯着眼不满地看他。

许薄言以为他有事,微倾身,柔声“怎么了”

裴寻眨眨眼,眸色湿润懵懂地看着男人,大概从未见过对方如此柔情的时刻,一时间有些迷醉。

见人不语,许薄言担心人烧糊涂了,觉得还是要吃了药才行。

轻声诱哄“裴寻,吃了药再睡好不好”

床上的人轻轻摇头。

“”

许薄言鲜少照顾病人,更别说面对固执的小孩,这一下便束手无策起来。

有些无可奈何“要怎么才肯吃药”

床上的人依然不说话。

正当许薄言耐心告罄,思索用什么方法把药给小孩灌进去时,床上人忽然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肘,借力半坐起来,不由分说朝他怀里扑来,猫儿似的往他身上蹭。

“我要你抱抱我。”

嗓音酥软得如浸了蜜,一点一点淋在心尖上。

作者有话要说老许你快抱抱他啊,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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